他们手都顾不上洗就直接开吃了。
“小河,去拿瓶酒出来,我们跟大哥二哥喝两杯,晚上要开车回来,都没敢喝酒。”
“好。”
顾溪去拿酒,阳阳和乐乐去拿酒杯,女人们坐到一旁,把位置让给要喝酒的男人们。对这家子人来说,年夜饭才算是真正开始。
当晚,喝高了的徐丘林和徐丘术直接在别墅里睡下了。徐怀志也被拉著喝了不少酒,不能开车。而在二楼的主卧室里,同样喝多了的展苏南和乔邵北却没有醉倒,而是仍然有Jing力地把顾溪压在身下,让顾溪知道他们有多爱他、多想他。顾溪没有拒绝两人的求欢,不过却拒绝让展苏南把他需要的Jing华射入他的体内。展苏南喝了酒,顾溪不敢要。
凌晨四点,本来就过了睡觉点的顾溪被两人折腾完之後很快便沉沉入睡了。抱著顾溪,展苏南和乔邵北也发出了幸福的鼾声。三楼的儿童卧室内,阳阳和乐乐也睡著了,只不过他们睡得并不踏实。梦里,他们见到了亲爷爷,亲爷爷长得很凶很凶,好像电影里的锺馗。亲爷爷要展爸爸和乔爸爸跟他们回去,而他们则拉著展爸爸和乔爸爸的手让爸爸跟他们回去,拉来来去,展爸爸和乔爸爸突然哇啊地一声大哭了起来,哭声好像婴儿一样!
“呵!”阳阳和乐乐同时大喊一声,从噩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喘著粗气,两个孩子後知後觉地发现隔壁的房间有孩子的哭声。他们想起来了,二伯和二娘还有豆豆今晚住在隔壁,是豆豆在哭。
“吓死我了。”乐乐栽倒在床上,一头的冷汗。
“也吓死我了。”阳阳扶著自己的有胳膊缓缓躺下,刚才挣了一下,胳膊有点痛。
“哥,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梦到那两个人了。”
“我也梦到了。”
“……”乐乐翻身,“哥,你说我们该怎麽办?”
“我也不知道。”阳阳也很苦恼。
两人沉默了许久,阳阳说:“要不,以後爸爸再提的话,我们就去见见?顶多就是吃个饭呗,反正面子上不让展爸爸和乔爸爸难堪就行了,你说呢。”
“……嗯。”乐乐撅起嘴,“以前班里好多同学都跟爷爷nainai不亲,也就逢年过节吃个饭。咱们也这样好了。爸爸肯定不会让我们经常去的。”
“嗯。那,我们不主动提,等爸爸再开口好了。”
“行。”
暂时找到一个解决的办法,两个孩子闭上眼睛继续睡觉。展爸爸和乔爸爸说了他们以後是要去美国的,去了美国他们更没有机会去见那几个人了,在此之前,看在展爸爸和乔爸爸的面子上,他们见就见吧,反正他们的心里是不会认的。想开了,两个孩子很快睡著了。
初一,众人都是睡到中午才起来,不过顾溪却迟迟没有露面。想到他昨晚累了,谁也没去吵他,睡饱了的展苏南和乔邵北在客厅里叮嘱庄飞飞一些事。今天大家要去瀛海一日游,庄飞飞和徐怀志每人开一辆车,徐蔓蔓做导游。徐nainai和徐大爷也要去,展苏南和乔邵北把两位老人需要注意的地方告诉庄飞飞,以免老人家在外面出个什麽意外。
徐丘林和徐丘术夫妇还有徐怀志夫妇大年初五就要回去了,徐蔓蔓和庄飞飞会在瀛海多呆一个月。有他们两人在,展苏南和乔邵北就不用亲自陪大家去逛了。阳阳和乐乐没去,他们平时就在爷爷nainai身边不用特地陪著。正好今天也是他们这一小家人在一起的机会,爸爸在楼上睡觉,他们就跟展爸爸和乔爸爸打三国杀,亲子关系融洽极了。
顾溪是从很剧烈的腰痛中醒过来的。醒来的时候,他甚至没法翻身。扶住腰,侧躺的顾溪慢慢翻过来,只觉得腰部一阵刺痛,疼得他出了一身的冷汗。好久没有这麽疼过了,起码这一年来都没这麽疼过。顾溪喘著气,两手揉按腰部的两侧,他最近一直都很注意,怎麽会突然痛起来。揉了好久,腰部的疼痛终於缓解了一些,可还是很难过。
又躺了一会儿,顾溪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想去拧块热毛巾。可还没坐稳,腰部又是一阵刺痛,顾溪疼得哼了出来。咬牙挺过去,顾溪缓缓掀开被子下床,撑著床头柜站起来。只是这麽一个简单的动作,顾溪都白了脸。
没有去想要不要叫展苏南和乔邵北上来帮他,顾溪甚至不希望任何人知道他腰痛。一手扶著腰、一手扶著家具、墙壁,顾溪一步步往卫生间挪。好不容易挪到卫生间,顾溪疼得嘴唇都打颤了。一手不稳地拿过毛巾,拧开热水龙头,顾溪扶著腰在马桶上坐下。等热水放好了,顾溪才又强撑著站起来。
忍著烫,拧好毛巾,顾溪撩起背心,一手扶著洗脸池,然後弯腰靠在洗脸池上,另一手把热毛巾搭在自己的腰上。烫烫的毛巾贴上皮肤,顾溪闷哼出声。毛巾渐渐温了,顾溪拿下毛巾放进热水里,接著拧乾再放到腰上。如此反复了四五次,顾溪紧咬的牙关缓缓松开。
“咔”,卧室的门开了。顾溪第一个反应就是拿下毛巾直起腰。
“小河?”
“小河,你起来了?”
是展苏南和乔邵北。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