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
“那,听雨,我走了。”
“嗯。”
“走吧。”龙聆天带着yin风转身,至马车边,为他掀开帘子,扶他上马车。
听雨只低着头,不看他们两人。
yin风上了马车之后,看向听雨,却见他只低着头,微抿唇,坐进马车之内。龙聆天亦随之上去,放下帘子。
车夫将马车调了个头,就扬鞭缓慢的驱了出去。
“龙聆天,好好对我哥。不然我饶不了你。”声音不大不小,马车内的两人却听得清楚。
龙聆天笑着没有答听雨的话,只是握住yin风的手,低声道,“别太担心,我有留下几人在他身边保护他的。”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听雨的手指甲几乎深嵌入掌心,我迟早会去龙腾,把我哥带走的,龙聆天,你等着。不管一年,十年,二十年,总有一天,我会让我自己变得强大,足以与你匹敌。
哥,请你等着我……勿要将我忘了。
十九章
五月榴花妖艳烘。绿杨带雨垂垂重。五色新丝缠角粽。金盘送。生绡画扇盘双凤。正是浴兰时节动。菖蒲酒美清尊共。叶里黄骊时一弄。犹松等闲惊破纱窗梦。
先圣之词句正合时下之意。世人都知这名为渔家傲的词是一位唤做欧阳修的人所著,却都不知这是何许人也,只知这是凤涅王朝先帝凤夕照在定下五月初五为端午节之时所写。并有提屈原其人。
此方百姓虽未见过这些典故因由,然近千年依然牢牢记得。只因当时的凤夕照乃是他们心目中的神明,合天下,统文字,让他们牢记炎黄子孙之名,让他们牢记,他所创的节日文化习俗皆传承于一个叫中国的国家。
此时,凤涅新帝登基已快近三年。
端午正节,各路江湖人物纷纷从各处赶往凤涅天殷城。对普通百姓而言,这一日只是热闹的端午节,然对江湖中人来说,这一日却是数年一度的武林大会之期。
官道林荫小径,蹄声叠叠响起,扬起尘灰万千。
大会场地,人如chao流,只有上席处井然有序。一看便知上座那些人都是些身份显贵之人,不是世家就是大派名门。
特别是座上的一位黑衣之人,如墨青丝用黑玉顶冠挽扣,领边袖口皆压着银纹,面戴一个Jing致的银色面具,上镶紫金细纹,这面具遮去了那人半数以上的脸,只露出他线条优美的薄唇及下巴,衬上面具下目光慑人的眼眸,除去让人想像到的面具下是如何俊美英挺的五官,单那再平常不过的一举一动之中流露的尊贵气质和压过群雄的气势已不知让在场多少少女芳心暗许。
他的身后只站立着两个人,不如其他人一般带着数十众,那二人面无表情,样貌极为普通,是那种一进入人群就不易让人找到的长相。
在场有不少人知道这人就是数年前于江湖中开始有所行迹的楚门中人,看他架势,怕此人就是楚门的主人楚天了。
手中杯茶已凉,楚天漫不经心的抬眼扫视一下场中各人,将茶杯放到一边桌上,他身后一人立马给他续上热茶。
中央高台之上,已有人上去拱手朗言,无非是些客套话。
从始至终,备受人注意的楚天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坐着,带着一点点慵懒的味道,像是在看戏一般。
那些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你半个时辰,我一个时辰的发言完毕后,得出一个目的与结论,当今江湖零零散散,无人主持大局,所以此次广发武林帖,就是为了大家集聚一地推选领袖,在此武林盟主至尊之位就从德高望重者中通过比武方式来决定谁去居就。
楚天听到最后的结论不屑轻笑一声,起身离了座位,“你二人就在这好好的看着那些人耍猴,待近尾声了再来通知我。”
“属下遵命。”
楚天说罢起身,离了观战席,回至东主所准备的厢房,便盘膝于床上,宁神静心,搁于腹腔旁上下交叠相对着的掌心逐渐出现一团rou眼能视的黑色火焰。
直至门外传来响动声,他才收了掌心黑焰,缓慢张开眼睛。
“门主,只剩琼苍派掌门凌南与世家之首寒家家主寒霖休对决。”
原来时间一恍已过了一天一夜。楚天开门出去,往会场方向慢步踱去。
战台之上,一青袍老者与白衣青年对峙而立,只听那白衣青年颇为清朗的嗓音带着笑意的说道,“凌老先生,承让了。”
凌南输了武功,倒也还颇有风范的拱手道,“寒家主年纪轻轻,武功修为却炉火纯青,实在让老夫汗颜。来日有机会,再来讨教寒家主了。”说罢退下了战台。
“姐,姐,你别生气……唉,我不是早让你不要来凑热闹了嘛~”看着殊紫面无表情的脸,云青心里急成了热锅蚂蚁,这寒霖休不就是他们的前任姐夫。
殊紫转过头看向云青,原先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个莫明其妙的神色,“你跟浅碧叽叽喳喳了大半天,到底在说什么啊?刚才那台上的寒家家主就是我的前任老公?哈哈哈,长得不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