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安慰着。
顾小安把头埋在老师怀里,像小孩似的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不放,呜呜地哭着,曾家耀轻轻拍着他的背,让他慢慢安静下来。警员也知道案犯者的智商有问题,也网开一面,看着曾家耀把少年从地上哄到椅子上,还专门搬了另外一把椅子放在旁边,让曾家耀坐下──因为顾小安怎么也不肯放开老师。
曾家耀感激的朝警员笑笑,又急急忙忙的问:
"请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警员翻开记录本,"超市的警卫说这孩子偷了两瓶洗发Jing,被当场抓住。"
"他有没有说为什么要偷?"
警员一摊手,"警卫说一抓住他,他就开始哭,没办法才送到我们这来,我们也没办法,问什么都只是哭,这孩子脑子有问题,我们也不敢按常规处理,幸好他书包里有学生卡和写着家里电话的卡片,我们就找你们来了。"
"偷的东西值多少钱,我赔。"
"超市的人说既然有残疾就算了,我们这儿也不追究,你在这儿签个字把人带走吧。"警员指指记录本,把笔递给了曾家耀。
曾家耀签完字,警员把书包交给他,"没事了,走吧,不过你们得多注意这孩子,像他这样什么都不懂,最容易被人教坏,回去以后好好问间他,肯定是有人指使他偷的。"
曾家耀边点头边道谢,一手提着书包,一手拉着少年离开。出了警局,这才发现已经是傍晚了,凌锐不知把顾家明弄到哪里去了,不见人影。曾家耀四下张望了一下,连凌锐那辆豪华跑车都没找到,苦笑一下,带着紧紧攥住自己的手的少年走进夕阳的余晖里。
夕阳暖融融的感觉页好,曾家耀一直朝那金色的光里慢慢走去,少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哭泣,身子仍紧紧地挨着他,眼角的泪痕闪烁,时不时吸溜一下鼻子。
"告诉老师,为什么要偷东西?"曾家耀用尽量平静缓和的语气问。
"老师,什么叫做偷?"少年的无辜地看着曾家耀。
"没有经过别人允许就拿别人的东西,就叫偷。"
"可是李云鹏说的是拿啊。"
"是他让你拿的?"曾家耀惊讶,没想到教唆犯是那个小猴子似的男孩。
"嗯,他叫我拿两个瓶子,还说只要不让别人看见就可以拿。"
"他说的是错的!"曾家耀停了下来,严肃的看着少年,"这叫偷,偷是不对的,我们不能偷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明白吗?"
"明白了,小安再也不会偷了。"少年发誓似的说。
曾家耀露出笑容,摸摸少年的头,继续往前走。
"李云鹏去哪了?"
"他在商店门口,他说会在那里等我的。"
估计早跑了,曾家耀想着,接着问:
"你们偷东西干什么?"
"李云鹏说可以换钱,买币玩游戏。"
"之前还偷过吗?"
"有,偷过两块肥皂。"
"在哪里偷的?"
"还是今天的地方……"
"你现在要跟老师一起去给人家道歉,请人家原谅你才行。"
"小安、小安害怕……那里的人好凶……"
"你做错了事,就得向人家道歉,老师跟你一起,不用怕的。"
"唔……老师一定要陪小安去哦……"顾小安更紧的握住曾家耀的手,像是怕他会突然不见了似的。
超市经理在听到顾小安声泪俱下的招供之后,很大度的摆摆手,说:"算啦、算啦,孩子好好教就行了。"
曾家耀把肥皂钱拿给顾小安,让他还给经理,经理还有点过意不去,
曾家耀问他买一个冰袋,他坚持不收钱。两个人从超市出来,曾家耀把冰袋交给小安,教他敷在被爸爸打肿的那边脸蛋上;凉丝丝的冰袋碰到火热热的脸颊,顾小安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忙又拉住老师的手。
不知道顾家明的去向,曾家耀便想先把小安带回学校。这时候的少年虽然哭哭啼啼的,可曾家耀倒觉得此时的他更让自己安心,之前有意的疏远也没那么坚决了。
那个动不动就"兴奋"的顾小安实在令他头疼啊……
在进学校之前,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