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了,也不少女了。
陆汶比她还小两岁,就算看着风霜洗礼过,但怎么说也显得比她嫩。
用本院大夫的话说,习秋彤你还觉得自己没老吗?你眼神儿都不清澈了。
人老珠黄。男
大夫一锤定音。
等洗完碗,习秋彤手都冻僵了,陆汶给她在沙发上让位子:“看电视吗?”
习秋彤噗嗤笑了道:“我真心觉得我可以去替海清演儿媳妇了,你跟我家大爷似的。”
“你可比海清漂亮多了,哪有你这么漂亮的儿媳妇,婆婆都要笑醒了。”陆汶乐和了,示意自己的断手:“等我好,帮你做十年家务补偿你。”
“哎呦,你会做家务吗?”习秋彤疑问了。
“鄙人四海为家,一屋不扫专扫天下。”陆汶咬文嚼字。
习秋彤笑呵呵拍了她一把示意她嘴贫。
电视没啥好看的,习秋彤之前追的似乎已经谢幕,结局是啥习秋彤也没了兴趣。听美残和王倩聊的时候,听说是个悲剧,女主最后穿回了现代,和男主们一点瓜葛也没有了。
哎呦。黄粱一梦。
整个电视剧的主旨也就说明了点这个。
人生大梦一场,不如赶紧睡醒。
勉强陪陆汶看一个好莱坞科幻片,异形大战铁血战士,俩丑爆了的妖怪打的稀里哗啦,也不知道是为啥。习秋彤看的只打瞌睡。
一到冬季习秋彤特别容易困,容易睡觉。
等片子演完了,也晚上十一点多了。
“那我回去了,你睡吧。”陆汶披了衣服起来。
老天爷啊,能怜悯一下她做了半晚上老妈子的心吗?习秋彤看着外头冷飕飕的刮风,你都坐到十一点了,我把你赶回去,是显得我有多不仁不义啊。
“算了,别走了,你跟我歇着吧。”习秋彤在家穿着厚格子衬衣,粗布裤子,扎着头发特别贤惠的脸。
“你只有一间卧室。”陆汶表示挤。
习秋彤笑了:“兄弟,你的益达啊,你能雪山睡,草地睡,零下二十度睡,我家客厅好歹还有十六度呢。”
陆汶被她给逗笑了:“好,我知道,我只有睡沙发的份儿。”
习秋彤去柜子拿了被子道:“少装蒜了,让你睡我边上。不过盖两个被子而已。”
“好,勉为其难,我也认了。”陆汶呵呵笑了,一只手给她帮忙铺床叠被。
大冬天,确实也不能让人家睡沙发了。习秋彤偶尔心宽一次,把陆汶乐死了,在她家洗漱的时候,满嘴牙膏沫子还要给她唱歌。
“
秋彤,你还没给我唱过歌呢?我想听你唱首歌。”陆汶换了习秋彤的睡衣,看起来瞬间婉约了不止七八分。
“我五音不全,从来不唱歌。”习秋彤对唱歌这个事儿深恶痛绝,她这辈子毁完的原因,怎么说也跟这个唱歌有点关系。
“真的?那要不我教你。”陆汶还很耐心。
习秋彤躺在枕头上盖着被子发话了:“求你,除了唱歌,你让我学什么都行。”
“真的?”陆汶笑着凑近了点。
习秋彤瞬间嘴角嘶嘶抽气儿,又自嘲一样笑了:“我年纪大了,真心玩不动了。同学,你让我今晚安生睡个觉,别闹的跟昨晚一样让我把你赶出去。”
“秋彤,你还是不要提昨天晚上了。伤心伤死我了。”陆汶说的轻松根本不像是伤心:“我长这么大,女孩从来没有像你这样拒绝过我。”
“哎,我知道你本事。不用跟我讲你的情史了。算我心理扭曲,是我对不起你。”习秋彤也挺纳闷。她最近这是要多冷淡啊。这样下去,肿么得了啊。
“哈哈,要不然你给我个机会,咱们试试吧。你要真接受不了,我也做了好事,帮你证明你确实要看心理医生了。”陆汶说的哈哈大笑,一点也没尴尬。
习秋彤自己脸皮就够厚了,碰上个比她还厚脸皮的,闹的她反倒面红耳赤了:“你那手能用了再说。”
陆汶一脸猫挠一样不甘。
习秋彤嘻嘻笑了伸了手关灯道:“睡吧。”
灯一关,夜晚哗的就显得安静了。
满墙树影子,像月亮在墙上泼墨作画。习秋彤闭了眼睛,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和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暖气到了后半夜显得有点供暖不足,温度在一点点下降。习秋彤冬季属于手脚冰凉的货色,每年冬季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漫长的煎熬。她还记得小时候,手上脚上都生满了冻疮,穿单鞋上学的惨日子。所以习秋彤的记忆里,她是特别不喜欢冬季的。唯一好过的几年,大概就是她上大学的时候。
“你是不是冷?”
耳边有人轻轻在问。
习秋彤不知道为什么又满腹的心酸,她简直不能想她小时候过过的那些日子。不能想她爹断腿,大过年从工地上抬回来的时候,血在腿上被冻成冰块。不能想从此她爹在家里死气沉沉的脸,她娘为了让她上学跟人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