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招牌上大大两个字“满楼”。左右还挂着一副对联。
上联是炉火纯青红烧爆炒十里飘香,下联是美食佳肴饕餮盛宴百口不厌。
对联是用古文明语言书写,别有一番美感。
而现在满楼里空无一人。大门紧闭。十几个穿大褂的人各个做义愤填膺状,神情焦躁不忿。
“玉盏清家掌柜的,您瞧这气人不气人。”一个面白无须,眼睛细长高挑的人先忍不住了。
“这宁记才开张没几天,就把客人都抢走了。可怜我小本生意,即使是大中午,店里的客人也寥寥无几……心酸得我……”这Yin柔男人说着说着竟哽咽起来,一脸柔弱无助。
被他称为‘玉盏清家掌柜的’的人,一身青褂,眉目间虽一派温和,却自有一番威严。他不急着定夺,而是向其他人看去。
人群里一灰褂的大嘴男人收到一个眼神,当即扭脸也开始诉苦:“玉盏清家掌柜的,我家店也是啊。虽然只是现卖回锅rou的店,但是架不住那宁记弄出来的什么‘板栗山鸡’。把我的生意抢了个Jing光啊!”
人群里接收到眼神的又有了几位,他们纷纷诉苦起来,神态期盼。
“是啊,我那小店人越来越少,今天已经一个客人都没了!”
“我们只卖碧粳米的也遭了秧啊。那些客人宁愿去吃宁记的,那什么带清香的竹米。别的店也受损,这两天米卖的不多啊……”
“……还有我,再过几天都该卷铺盖关门了,让我们小老百姓怎么活啊。”
“是啊是啊,您可一定要帮帮忙,想个办法啊!”
玉盏清家掌柜的听这些人说完了,眼神移到了人群里一个胖子身上。
这是这群人里唯一一个没有说话的人了。周围的人隐隐以他唯马首是瞻。
——这胖子也就是满楼的掌柜。
见青褂的人看向他了,这胖子才不慌不忙的走近了说:“玉盏清家掌柜的,你也看到了,我这里才是最受其害的。硕大一个满楼都要空了。那宁记,不管不成啊。”
青褂的男人听了这话便笑了。他不紧不慢的抬起眼皮:“你们硬是把我请来,非要我帮你们出个主意。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们呢?”
大家一下子语塞了,纷纷拿眼睛去瞄那胖子,想他拿个主意。
毕竟这次聚会就是这胖子引头举办的,邀请来最聪明有计谋的玉盏清家掌柜的。
胖子掌柜仍旧不慌不忙:“我那两个手下不懂事,对掌柜的多有冒犯,还请见谅。只是……这宁记冒出来后,你家店也不好受吧。”
青褂的男人表情不变:“哪里的事,我卖的是茶。和你们餐馆可不一样。”
“是吗,据说宁记的茶也很新颖,前两天吸引去了好几位品茶大家呢。”胖子笑眯眯的说。
青褂男人眸光沉了沉,想到了这几天有些萧条的店里,沉了脸:“……想遏制住宁记的猖狂,还需要先去摸清楚底再行动。”
胖子掌柜见青褂男人默认了,自动进入了军师模式。高兴的连连点头:“自然是,自然是。”
他不用扭头去吩咐,那十几个人里就有好几个站出来自告奋勇。
“我去!我去摸清楚那菜有什么玄机!”
“我早就派人混进去了,那跑堂的其中一个男孩就是我的人。”另一个得意的说。
几个人眼里都闪着又恨又嫉妒的光芒。
胖子掌柜想到这两天满楼的萧条,只剩窄窄一条缝的小眼睛里闪过一丝Yin狠。
“我满胖子绝不会占便宜,这次能弄倒宁记,肯定把他家的那茶方给你要了来。”胖子说的大义凌然,仿佛弄倒宁记已经板上钉钉。
青褂男人心中冷笑,面上只点头。
说的好听,还不是空手套白狼。明明他自己单干也是可行的事,结果硬是把他‘请’来了。
宁记就那么大点地方,还只开半天,真能拉走他们多少客人?无非是看人家生意太火爆,眼红罢了。
搅合进这一滩浑水里,吝啬的胖子,还不肯从指头缝里抠出来一点好处。
“那菜你们也别去瞎试了。满胖子你舌头最灵敏,你去最好。”青褂男人有深意的说,“还有那个跑堂的孩子也是突破口,可以趁机去后厨。”
满胖子打了个哈哈:“明天一早我就让手下的去排队。”
宁记不外带。想让他辛辛苦苦去挤着排队?这天气变幻莫测,已经开始刮寒风了。故意想看他出丑的是吧?
青褂男人没得逞,也不气闷。淡淡说:“这只是一个试探。不行的话就安排人去制造点sao乱,趁乱混到后厨看看有没有什么密料。”
满胖子答应了。心中有了主意,他们一就各自散回去了,只等着明天。
青褂男人走出满楼,眯着眼睛看向对面。宁记人进人出的,里面黑压压一片。一副火爆景象。
“时日不多了。”他唇角勾起冷笑。
他虽然刚才才戏弄过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