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美人懒洋洋甩着帕子:“含霜,你这是生怕殿下不晓得你的出身?”
含霜冷笑道:“你不也是行院里出来的,莫就比我高贵几分?”因她二人都是元灏在洛京纳下的,这香茹时时都想压她一头。无非连着承宠了三日,便想出出风头也让永安公主高看她一眼,却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货色。
顷刻间,香茹满脸臊红,气急败坏地怒视含霜,“你!”
素娥见袁沁雪懒怠开口管束,似司空见惯这些侍妾的拌嘴,不由扭头,直视这两人,越俎代庖发问道:“行院?行院是什么地方?”
紫苏捂住嘴,不大不小地出声道:“公主,就是章台楚馆……”
素娥听了,当即露出一种原来如此的表情来,将那香茹和含霜二人上下打量了,仅仅一个冷艳高贵的眼神,就将语言也表达不尽的嘲讽、蔑视都淋漓尽致的表达了出来。
香茹脸臊得都没地儿藏了,甚至有苦难言,总不能哭着说素娥看她的眼神不对吧。
却听这永安公主扭头望向袁沁雪笑道:“你把她们屏退下去,咱们亲亲热热地说些私房话,岂不极美?”袁沁雪果然答应,扬声便道:“你们都下去吧。”
香茹一愣。为了和含霜置气,竟在众人面前丢了大脸,委委屈屈地跟着其他人一同退出房,闷着气出院。甫一入屋,却见世子爷正靠在梢间罗汉床内,闭目听元枫回话。元枫一讲完,香茹当即就迎上前去,使出百般手段厮缠元灏,“世子爷回来了,那可得给奴评评理……”
把元灏撩拨得气息不稳,分了手摸进她衣襟,香茹被他掐了一下秘处,嘤咛一声,身子都软了,便大着胆子告了含霜的刁状。道:“世子爷您想想,我本是有意提醒含霜,让她别在贵人面前现眼丢丑,可她嘴上是个不牢靠的乱扯一通,不说误会了我的好意,也让永安公主看了笑话,还道是咱们王府治家不严呢。”
元灏猛地一推开鬓乱钗斜,露出了白嫩嫩酥胸的香茹,问:“永安公主?她来了府上?”
香茹啊一声,怎么也猜不到元灏的关注点在这里,当即觑着他的神色小心道:“是呢,世子妃还陪着她在正房……”
话没说完,便见元灏霍然而起,跨步出房。
却说正房里头,素娥正色看向袁沁雪,连声发问:“沁雪,你这是怎么了?我记得你可不是个没心机手段的,怎对这些侍妾们这般纵容,来日若闹出事来,岂不麻烦?”
袁沁雪秀丽的面庞上显出郁郁寡欢来,“公主,实话和你说吧,我不得世子欢心。除了初一十五,世子都不宿在这儿。其实我根本就不在乎世子歇在哪儿,他不宿在这儿也好,你不知道他那个狠劲儿,我这身子真应付不来他——只是子嗣一事却逼死我了,她们若生在我前头,日后难免生事。我狠不下心去害她们,便刻意挑着她们自己斗着呢……”
说着,袁沁雪长长地叹一口气。
素娥心里叹息一声,她早先虽然觉得他父皇乱点鸳鸯,但也以为他们做不到琴瑟和鸣,至少也能相敬如宾,却怎么也没料到他二人这夫妻间的相敬如宾简直成了相敬如冰。
这元灏身份摆在那里,又生得风度翩翩、俊逸风流,即便是侍妾,也多的是女人一千个愿意。可这元灏成婚不足三月,一纳就是七八个,对袁沁雪也太不公道。
她从小就见着宫里的争宠倾轧之事,为了争取男人的一夜宠幸便手段百出。而沁雪本是个内向善良的女儿家,一嫁来就不得不昧心挑拨其他妾室内斗。若是袁沁雪能生个儿子出来,应许就能安心许多。
她苦思着怎么能帮一把。袁沁雪性格样貌都很不错,又知书达理,但端庄有余体贴不足,而且她对元灏本就无意,更不可能花心思去投其所好。
而见方才被斥退的数女,便能窥得这元灏的喜好。这些女子都是上好颜色,丰ru肥tun,腰肢如柳,走路时也是风摆杨花般柔媚,个个都是尤物。
此刻便附耳过去,极悄声道:“沁雪,我今儿教你跳一只舞……”
那厢。元灏一径从水廊转入后宅正院,却见一个伺候的丫鬟婆子都没有,心下疑惑,示意元枫在此等候自己一人走向主屋。
甫一入屋,听世子妃说道:“公主,你要跳什么舞?”
“不要说话,好好看着,学会了,改明儿当着元灏的面跳给他看!”这声音又娇又软,充满了魅惑,直让人痒到心里去了。
元灏不自觉停住脚步,目光从移到海棠式样的格棂花窗。
那永安公主今日一身鲜艳无比、旁人难以驾驭的百鸟裙,可落在她身上,却是相得益彰,风流婀娜,艳丽无双。元灏旋即震惊得圆睁了虎目,却是那永安公主玉指如笋,像拨弄琴弦一般,优雅地解开玉扣,轻轻地抬手,松手,腰带就落在了地上。
再然后,玉指慢翻地解开衣襟,那令人眼花缭乱的百鸟裙飘然落地。元灏的眼睛忍不住看向素娥光溜溜的大腿,还有中衣下若隐若现的翘tun。光线透过那薄薄的衣衫,描绘出素娥那藏在松垮垮又薄透的白绫亵衣里的秀丽曲线,那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