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你。”
咦?!
“你原来是会说话的吗?”刀小楠转身看着这个小鬼,他不是只会“嗷嗷”和“呜呜”的吗?而且,怎么变大只了?
归海澄明显比之前变得高了一个头,而且没有了之前婴儿肥的感觉,脸部的棱角都显现出来了。但奇怪的是,他身上的红甲还是没有显小,像是跟着他的身高一起长大了。
“我本来就会说的啊!”归海澄拿着他的短剑削着指甲,脸上是之前从没有出现过的丰富的表情,虽然他只是在专心的剪指甲,“只是找不到说话的机会啊,老是在吃东西的话。”
你居然有这种自觉?!
“还有啊,”归海澄趁着换手指的空隙抬头看了刀小楠一眼,还用手在自己脸上划了一下,“花着脸见你的丈夫不太好吧,你去洗一下吧。”
刀小楠老脸一红,脸上哭得乱七八糟的的。而且,丈夫这个词,刀小楠从来没有认真的想过。他没有意识过他会像这次这样这么思念林蔵月。
林蔵月,林蔵月,林蔵月。
刀小楠用袖子擦了擦脸,声音有点不确定,小声地问:“还脏吗?”
归海澄修好了一只左手,把左手伸到眼前,说道:“蛮好的,漂亮。”也不知道到底是说自己的手还是说刀小楠。然后用一种贱贱的表情看着刀小楠说道:“怎么,不进去看看?”
“全撤了?”归海隽看着情报感到十分的不解,他挠挠头,手下人心领神会的把他的水烟递过来,没想到被他一巴掌打开。
“那谁,那个,把那谁给我叫过来。”
这个莫名其妙的命令叫来的是一个人。真的是一个“人”,不是别的。不是星子,是一个人类。他穿着的是普普通通的粗布衣服,打扮的像是一个农夫,但是他的气质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农夫,怎么看,都绝对是一个读书人。人。
归海隽一边挠头一边招呼着他坐下,顺手把情报扔给他,“你看看,我不懂八大人的意思。”
但那个人动也没动。
“喂!你怎么不动啊!隽大人要你看呢!”归海隽那个自作聪明的手下喝道。
可是那个人还是没有动。
归海隽懂了,于是他说:“你想要什么。”
那个人拱了拱手说道:“小的不求别的,只求速死。”
于是,归海隽真的懂了。
“我对你的家人只说你干了些逾越的事,受了些应得的惩罚,从此你原本的身份就没有了。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那个人站起来对着归海隽好好的一弯腰。然后伸手拿过那封情报,反过来盖在桌上,笑着对归海隽说道:“恐怕是归海八大人传来的撤退命令吧?”
“咦?”归海隽笑了,手下人这次把水烟筒递给他没有被拍掉,“有点门道啊!”
那个人还是一拱手,说:“战场胜负之数,不可尽数算中,但是,所有的意外也有前兆。长鱼与归海的实力,在长鱼澄之前之事之前倒是五五之比,但是……”
归海隽不耐烦地手一挥,打断道:“那事我们都不爱提也不爱听,你算是新来的,但也只有这次了。”
那个人笑着说了声抱歉,然后继续道:“可是今天的长鱼虽然看着声势极大,但根本没有和归海一战之力。所以,他们必有依仗。”
“你是说,”归海隽吸了口水烟,“恒东的老爷们,还是,那个非人?”
“更多,”那个人把盖过去的情报翻过来,指着说道:“所以归海八大人才会下令撤退。”
“归海家,包括主家归海,还有陈氏,妫氏,吴氏,虞氏四支,而且归海家的众多秘法中,光是台面上这几种就已经……”讲到这里,那个人声音有些小心翼翼,看见归海隽没有反应,才继续说道,“在恒南之地,归海家就是无敌的,除非是恒城使者到来,不然,根本想象不到打败归海家的可能性。”
“恒城插手了?”归海隽没有看他,语气平淡。
“不排除这种说法。但是,最有可能的是,”那个人稍微弯下身子,把头凑到归海隽的耳边,装作一副耳语的模样,其实什么都没说。
他只是在归海隽看得到的地方用手指了指自己。
归海隽瞟了一眼,然后沉默,“呼呼”的吸着水烟。
“他出来了?!”事到如今,刀小楠有点情怯。
“早出来了,不然我怎么敢过来。”归海澄瞥了刀小楠一眼,脸上挂着嘲讽的神情。
“那你怎么不早说!”
“你不早问。”
刀小楠推开书房的门,里面除了满满的香气外没有别的活物,这时候归海澄才说,林蔵月早已经出来了。
刀小楠一跺脚,转身往他们的房间跑去。
归海澄没有看路,还在修剪自己的指甲,他的身子长得太快,连同指甲,没办法,只好修了一次又一次。
连头发也长了,他想。头盔带着真不舒服。
小环偷偷跑到林蔵月的房间里,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