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练好马步,到了少林之后能自保的吧?”
殷槐宇交抱起手臂,看着他扎着标准的马步一脸紧张地看着自己,缓缓道:“我会护着你的。”说罢转过身,走向他处。
很快到了正月十四。明日,刑晏就要和殷槐宇出门。
由于此次不过是商议对策,路途也并不遥远,殷槐宇决定此行只他两人外加小丰路上服侍。刑晏一听这决定,心下情绪复杂。有三分无人唠叨的清闲,有三分同小丰斗嘴的压力,有三分面对殷槐宇的警戒,还有一分不知道哪里来的兴奋。
终于是要涉足整个武林界了吧。刑晏搓搓手,一脸得瑟地看着小丰帮他们打理包袱。
“疯子,把这个也装包里。人在江湖漂,必备蒙汗药!”
小丰斜他一眼,去看殷帮主征求意见。却见殷槐宇就着昏黄的烛光,还在翻阅着手中的簿册。他无法,只得听刑晏的话把那瓶蒙汗药装进了包裹中。
看小丰扎好了布包,刑晏觉得今晚应该做些必要的准备。他轻咳一声:“疯子,明天还要出远门,你早点回去洗洗睡了。”
小丰巴不得不看刑晏那张一脸老jian巨猾的脸,当下布包在桌上搁好就出去了。
刑晏回头,殷槐宇依旧保持着姿势坐在烛火下。烛光映在他脸上,因为带上面具而显得更高的鼻子在烛光下投下一片Yin影。
“喂,明天我们就走啦!”
殷槐宇“嗯”一声,翻了一页:“你是想今夜做点什么吗?”
刑晏清楚他说的这个“做”和自己意识中的“做”不是一个字。他又咳两声:“那个,我说啊,我们在少林里头商议什么的,应该低调点。嘿嘿,低调。”
殷槐宇放下手中的簿册,挑起眼角看他。
“就是说啊,这个商议,不就是大家都提提意见什么的吗?你想啊,寒水教这么难对付,哪里是一伙人商量商量就出对策的,搞不好出了个馊主意,到时候会成为全武林的敌人的!”
刑晏刻意停了一下,拿余光观察殷槐宇的反应。见他在认真思考自己说的,便又清清嗓子,底气更足:“你再看那个少林方丈,江湖上,够分量吧!你什么时候见他不停出主意的?像这种商议啊,都是那些辈分低的人叽里呱啦一通讨论,最后都是辈分高的人拍板。所以你要是也一直出主意,别人就会觉得你辈分低了!”
殷槐宇合上了簿册,随手置在桌上:“按你所说,本帮主是去摆个样子的?”
“哎哟哪能啊!”刑晏一脸狗腿,“咱们去,就要摆出上位者的架势,树立威信!”
殷槐宇没再说话,脱下外衣挂在衣架上,躺到了床上。
刑晏“蹭蹭蹭”也钻过去。
“蜡烛灭了。”殷槐宇冷冷地吩咐。
但刑晏没他那么强大的内功啊,一挥掌就灭蜡烛那种。又从被窝里钻出来光着两条大腿跑过去用竹签压灭了蜡烛,再摸黑爬了回来。
冬夜的月光有点寒意,殷槐宇睁着眼,听枕边那人睡得死死的呼吸声。
账簿一事,他已经察觉到刑晏有些想法确实不错。这次他提的意见,似乎也很有道理。殷槐宇想了想,决定按照他说的做,也闭上眼睛为明日的出行养Jing蓄锐。
次日清晨,刑晏早早打理好自己,屁颠屁颠跟着殷槐宇到了门口。
然而眼前所见让他大大吃了一惊。
门口马车前站着的,不是阿茸阿忆,不是三大堂主,而是能秒杀长乐所有下人的宿于黛,和她的小丫鬟。
“你怎么来了?”殷槐宇话中不带感情地问。
“我哥哥说你要去少林。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少林呢!槐宇哥哥你带我去吧。”
刑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说宿小姐啊,我们去少林可不是玩,是办正事的!你不知道,在少林里没有荤腥哦!要每天吃草的,你行吗?”他这话说的可是十足的温文尔雅。
宿于黛犹豫了。按她那脸长乐帮中的饭食都嫌弃的,想想少林里一群和尚的日常,她自己心里也犯毛。
殷槐宇又说:“刑晏说的对。你考虑好。”
要是他说的也是“不许去”,宿于黛估计就要硬着头皮死要去了。可殷槐宇说的却是“考虑好”,宿于黛原本动摇的心就彻底向锦衣玉食倾斜了。
“那……我等你回来。”她眨眨眼睛,深情地看向殷槐宇。
殷槐宇没看到一般,转身对刑晏说:“我们上马车。”便带头进去坐着了。
刑晏赔上一个笑脸:“你自己好好玩哦!”也跟着转进马车中。
小丰坐上驾车的位子,对宿于黛温和一笑:“宿小姐放心,帮主很快会回来的。”一扬马鞭。
马儿“得嘚嘚”踢着蹄子,向着北方去了。
从长乐帮到少室山,若是快马加鞭,也不过半日时间便能到达。他们提前了两天出发,因此路上有充裕的时间。
刑晏坐在马车里,却是百般辗转。一是因为这马车比不上现代的代步工具,一路上磕磕绊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