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箭为我介绍。
“这不是比赛用扫帚,因此更侧重安全和舒适性。”他喋喋不休地说,“你几乎不用担心会从它上面掉下去。即使在空中与另一把扫帚相撞——当然,在非魁地奇球场的地方,这个几率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即使那样,它的防护咒的优良缓冲性能也足够保证你的安全。试试看,你会迷恋上飞的感觉。”
他恋恋不舍地将它交给我,如果不是蒙太吹响了集合的哨子,没准他还准备在它身边继续呆下去。
对于这把扫帚的安全性我绝不怀疑德拉科,也庆幸没有让我验证这个的机会。我骑着它远远绕着魁地奇球场飞行着,看着队员们分队练习,而德拉科高高地飞在他们上空。
为防止意外我离他们很远,但即使这么远的距离我也能看出德拉科有多么意气风发。他的头发在阳光下显眼地闪烁着,以种种惊险的飞行技巧追逐着那颗小得看不见的金球。
即使是一个从来都不了解他的人也能看出来他有多爱魁地奇。
我并没有告诉德拉科我的寒假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想他已经从我的言谈举止中看出了一丝端倪。令我高兴的是,他聪明地选择了不提及它。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区别在这一点也能明显地显现出来。
但如果说我以为远离了格兰芬多三人组就能让我不再觉得那么糟心,那我就错了。那位受欢迎的带有悲情色彩的英雄令人厌倦地无处不在。
又一个星期一的早晨,猫头鹰们从大门飞进礼堂,穿过Yin沉沉地翻滚着乌云的天花板,将信件送入人们手中。
德拉科准确地伸手接住飘下来的报纸,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边看边吃着。
突然,他将头往报纸上低了低,勺子被心不在焉地叉到了三明治上。
“魔法部昨天夜间宣布阿兹卡班发生大规模越狱事件。”他瞪着报纸说。
“什么?”我说。
订阅了预言家日报的并不只他一个人,很快地,长桌上响起了小小的几声尖叫。
“一名就职于魔法部的傲罗证实十名重犯于昨晚逃出阿兹卡班。”他心不在焉地又念了一句,飞快地往下看着。
我转头看着斯莱特林长桌。比起其他学院,斯莱特林通常都有订阅报纸的习惯,而我发现拿着报纸的学生们全部脸色发白,眉头紧皱。
“到底是怎么了?”我有些焦急地问。
德拉科看了看我,将报纸塞进我的手中。
整个头版被四张以石墙和铁栏为背景的照片占据了。
我无心观察照片里的人,飞速地往下看去。
“一名就职于魔法部的傲罗证实十名重犯于昨晚逃出阿兹卡班。部长康奈利·福吉在记者的采访中承认了此事。越狱重犯在阿兹卡班海岸附近遭遇了休假中的几位傲罗,双方爆发了一场激烈的斗争,附近的两支傲罗小队火速增援。
“五名逃犯被擒,一名女性逃犯重伤转入圣芒戈特监医护室。四名逃脱。”
“‘那时我和我的几位同事在费索镇休假,’傲罗沙比克·金斯莱在接受采访时说,‘跟西里斯·布莱克一起。我们年龄相近,在校园时期关系就不错。所有人都知道西里斯曾因冤案在阿兹卡班呆过十二年,而那天晚上他正向我们指出他在越狱时登岸的地方。在那里我们遭遇了越狱的囚犯们,我的几位同事都受伤了。西里斯·布莱克也参与了这场战斗。’”
第一版是战斗现场的照片。魔法灯具将这片发生过激烈战斗的地方照得亮如白昼,雪白的沙滩上凝结着几片血迹。几位傲罗在黑暗而汹涌的海浪旁走来走去地搜索着,而镜头的中心放在了无处不在的悲情英雄身上。他微微侧着头看着海面,魔杖还被攥在手里,黑斗篷破损了好几处,脸上有一道浅浅的伤口,眼神Yin郁而冷漠。
真是英俊而杀气腾腾。姑娘们会为他尖叫的。
照片下方是家庭主妇们会乐意再看一遍的西里斯的短介绍,着重点出了他因冤屈入狱、又为好友遗子开创阿兹卡班越狱先河的传奇往事。
接下来的几版是这次越狱人员的详细说明——无一例外的是他们都是因为为伏地魔效力而犯下了罪行——以及魔法部职员死于圣芒戈的短小新闻。
我将报纸翻回头版,将提要再次看了一遍,顿时觉得失去了胃口。不仅仅是我,长桌上所有知道了这条消息的人都不再有胃口了。
神秘人开始行动了。而斯莱特林们敏感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安的气氛,没人想对这条新闻讨论什么,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比往常要收敛了许多。
倘若我对德拉科不是那么了解,那么我一定不能看出那些隐藏在惯常的傲慢、懒洋洋和趾高气昂之中的微小不安。
193 亲吻
海格在本学期仍旧保持了他的鼻青脸肿。考虑到半巨人令人咂舌的防御力,很多人对他的伤痕累累都禁不住有些狐疑。
学期开始不久,乌姆里奇就宣布他被留校察看,此后更加咄咄逼人地出现在他的每一节课上。
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