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你的弱点是你的外表。”我说,“如果我是格兰芬多,就让你也长一身玉米片。”
德拉科的脸色立刻变了。在那之后,只要有个人走近他五步之内,就会得到他的高度警惕。
我跟德拉科不一样,我几乎从来都没有得罪过任何人。拉文克劳和赫夫帕夫我没什么接触,格兰芬多我也没有交恶。对于学生们互相的恶作剧我认为那没有我的事,也没有保有足够的警惕。
因此我倒没想到先倒下去的人不是德拉科,而是我。
一天上午我穿过走廊,走向楼梯的时候,不幸被一个恶作剧咒击中了——那时有两个学生正在互相投掷咒语,而我傻乎乎地从他们中间穿了过去。
不是像帕金森的小鹿角那么可爱的恶作剧,但幸好也不是玉米片。
尽管我表示拒绝接见任何人,但赫敏还是有办法闯进医疗室里来。她一看见我就愣了愣。
“噢。长毛咒?这个学年你是第二次因为毛发问题进医疗室了。”
“是啊,”我郁闷得几乎要发狂了,“我可能跟长毛什么的特别有缘。”
“我给你带来了书本,”赫敏将她沉重的书包拿下来,从里面掏出了十几本可怕的大部头,“我想你在这里一定挺无聊的。”
“谢谢,你真是太了解我了,”我说,“不过我想这么多书我看不完。”
“你可以看完再还给我。”赫敏热情地说,“这几本是我挑选的,我自己都很喜欢。对了,科尔森让我替他道歉。”
“那是谁?”我说。
“击中了你的那个傻瓜。”赫敏耸耸肩,“他吓坏了。”
“算了……那不是他的错。”我郁闷地说。谁让我自己不看路呢。
208 混乱
很多女孩子都有随身携带小化妆镜的习惯,即使在魔法界也不例外。我很庆幸我没有,尤其是在我入住医疗室的第三天,一个同样也中了长毛咒的学生住到了我隔壁的床位上之后。那个看起来像缩微版的西藏雪人的格兰芬多让我下定决心在痊愈之前不再照镜子,老实说,我很疑惑赫敏到底是怎样慧眼如炬地看穿了那层层毛发,一眼就能认出我的。
庞弗雷夫人的医疗室现在已经住满了各种奇怪症状的学生,她忙得不可开交,大发脾气。可能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我总觉得药剂似乎比过去更加难喝了。每天早晚的两支药剂绝对是对意志力的极大考验。
赫敏在几天之后再次来到医疗室,手里拿着一个袋子。
“你好吗科尔森?”她愉快地跟我的临床打招呼,“感觉怎么样?”
“糟糕透了。”西藏雪人嘀咕了一声,偷偷地、有点畏缩地瞥了我一眼,“药剂的味道像呕吐物。”
“噢。真不幸。”赫敏缺少诚意地说。她把手里的袋子放到他的床头上,“你的舍友们让我替你带来了一些生活用品……庞弗雷夫人拒绝让他们进入医疗室。”
“可你能进来。”雪人不平地喷气,吹得鼻子周围的雪白长毛飘飘荡荡的。
“我是级长,科尔森。并且品行良好,”赫敏叉起腰回答,“而你的舍友们素行不良。老实说我非常赞同庞弗雷夫人,谁知道他们进来之后会干什么?”
她不再理会他,走过来替我拉起高高的床幔,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西维亚,我给你的书看完了吗?”
“你给我带来了那么多——我可看不了这么快。”我说,“那个是你朋友?”
“算是吧——他跟弗雷德和乔治住在一个宿舍,所以我们经常碰面。”赫敏不在意地说。
“他叫……科尔森?”我皱着眉想了想,“我觉得这个姓挺熟悉的。”
“这可并不是一个罕有的姓氏。”赫敏笑起来,“不过你应该觉得熟悉,前几天我才刚刚跟你提过呢。”
“那个击中了我的傻瓜?”我想起赫敏的评语。
“没错,”赫敏说,“就是他。”
“可他为什么自己也成了这个样子?”我说。
“噢——是马尔福干的。我不得不说他很狡猾,不过还是让我碰到了。”赫敏愉悦地说,“我给你们斯莱特林扣了五十分。”
“因为我吗?”我愕然说。
“很显然。”
我有点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嗯——那么科尔森还真是够不幸的。”
他并不是针对我,不过谁让斯莱特林向来擅长无原则的护短,而德拉科又绝对属于其中十分记仇的那类呢。
赫敏笑起来,“你可以表现得更有诚意一点,西维亚。”
“哎呀——你不是已经扣了五十分吗?说起来最不幸的人是我,我可是无辜被牵连的。”我脸红了一下——感谢我脸上的长毛让这很难被人发现,“难道我还需要为不是我做的事而道歉吗?”
说起来扣分倒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斯莱特林的级长作风一向对小蛇们很有影响力,我还记得在修·科菲的时代时,大家对分数的执着和维护。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