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得小心,那个蠢货一向喜欢油嘴滑舌。”
我重重地吐了一口气。跟德拉科这样的人生气简直就是白痴。
就在我把笔记本丢开之前,德拉科特有的字迹又一次浮现出来了。“西维亚?你最近觉得怎么样?那个诅咒有后遗症吗?那天晚上要把我吓坏了。”
“还好,没什么后遗症。”我潦草地回答,“是谁告诉你我中的是诅咒?”几乎没有人知道我中了诅咒。
“噢,我告诉过你离那群食死徒家的蠢驴们远一点。”显然德拉科也认为是他们干的,“至于后面这个问题,我有我的门路,亲爱的。”
我懒得仔细询问,“我从来都没有接近过他们,不过衰弱诅咒的施展要求很低,那总是防不胜防的。”
“你应该在身上带几个带防御魔法的东西。你喜欢耳钉还是项链?”德拉科写,“我可以为你准备。”
“我可以自己准备,肯塞蒂弗庄园还是能找到这样的小玩意的。”
“亲爱的,你不需要跟我客气。”
“我不是跟你客气,”我懒洋洋地写,“我是怕你给我时有人碰见。——让我猜猜,第二天全校都会传言我向你索求随身饰物,以兹留念吧?”
德拉科对我浓浓的怨念的反应是装傻。他油嘴滑舌地转移话题,“噢,西维亚。真希望战争能尽快结束。我受够不能跟你光明地走在一起的日子了。”
“没办法,我们不装作分手只能给我们彼此带来麻烦。”
“你能理解真让我高兴,西维亚。”
“是啊,我觉得我们应该让我们分手显得更加真实一点。”
“你想做什么?”德拉科警觉地询问。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显得好像我真的在认真思考一样,“比如说可怜的被马尔福抛弃的花痴姑娘移情别恋了?”
“跟阿奇尔?古德吗?”德拉科的字迹立刻张牙舞爪地显现了,“休想!”
我噎了一下,他还记恨着阿奇尔?“不,我没想到他。”
德拉科的字迹立刻平缓下来了,勉勉强强地回复了之前的华丽,“那你想到的是什么?”
“比如说哈利?波特?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关系一直很好。”
“那个疤头?”德拉科写,我几乎能想象出他嗤之以鼻的模样。
“不要叫他疤头,德拉科!”
“好吧,头发乱蓬蓬的蠢货。”
“德拉科!”
“噢!我可不想让我的名字跟他联系到一起!哪怕是假的‘前女友’呢!”
“好吧,你想到了谁?”我故意这样写,“谁能配合我,德拉科?”
“我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你看,现在全校学生都知道你是多么迷恋我……你不能离开我……”
我在纸上画了个愤怒的符号。
德拉科立刻停止了他的书写,另起一行,狡猾地写,“所以你移情别恋看起来太突兀。”
“至少这能让我免于当一个失恋的傻瓜。”我写道,“你还订婚了呢。”
“我订婚是假的呀,西维亚!”
“噢。可我移情别恋也是假的呀。”
“我真想咬你一口,西维亚!”德拉科气急败坏地写。
“况且你的订婚真的是假的吗?”
“你怀疑我?”德拉科很愤怒。
“至少那天晚上我在信纸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我眯起眼睛,写道,“我不明白到底是什么状况,让你在给老马尔福的信件上写我的名字。”
德拉科的字迹过了一会儿才出现。我现在明白笔聊的坏处了,至少它能让人有时间组织语言来说谎。
“我得跟我父亲撇清我们的关系,你能理解的,是吧?”
“你能发誓你说的是真的?”
德拉科又停顿了一下。
“好吧,亲爱的,你总是在不该犀利的地方犀利。我坦诚我说的是假话,但我跟我父亲提到是有理由的。现在我不能告诉你那是什么理由,但将来,也许就在不久之后,我愿意将它告诉你。”
我叹了口气。既然德拉科已经这么说了,那么我也许不该再追问下去。
230 休息室的欺辱
十一月末,霍格沃茨下起了雨夹雪。狂风卷着冰冷的雨水敲得窗子当当直响,雨水落到地上就立刻冻了起来,城堡外面的草坪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壳。
每一节不得不离开城堡的课,看起来都像是严苛的磨难。
尽管我们在霍格沃茨城堡里安全无比,可外界的不安还是逐渐地侵袭进校园里——我们无法假装正在发生的对抗与战争与我们没有关系。斯莱特林里已经有好几个学生被他们父母带走了,赫敏说格兰芬多也是如此。赫夫帕夫的女生级长汉娜?艾博在一堂课上被叫了出去,然后被告知她的母亲遇害身亡了。从那之后再也没人在霍格沃茨见过她。
我还记得就在几个月前,在霍格沃茨特快上,她看见西里斯时激动得几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