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等那么久,等哪天先生玩腻了,自然有其他更年轻鲜嫩的漂亮孩子前仆后继的扑上去,到时候,你又算什么?”
卧槽,为什么这家伙的脑洞比我还大,真是不甘心!
看白苏微张着嘴巴,一脸呆滞地看着自己,半天没有说话,卫七会错了意,以为他不赞同自己的话,立刻加重了语气说道:“你别不以为意,先生坐拥那么大的家业,有的是人拼了命地往他床上爬,而且贺家现在可是连一个正式的继承人都没有,你一个男孩子能做什么?能给先生生孩子吗?等到未来主母进门,你以为还会有你的容身之地?”
认识这么久,白苏第一次知道卫七竟然还有如此唠叨的一面,他有些反应不能,下意识想要为自己申辩几句,“我没有……先生……”
卫七眉头微皱:“什么?”
白苏正打算豁出面子,再说得直白一点,就听到左手腕上特殊材质的通讯手表中传出了贺云楼的声音,对方命令他快点过去,白苏不敢耽搁,冲着卫七点头示意一下,连忙推门走进书房。
贺云楼坐在书桌后,面前摊放着一份文件,眉眼低垂,一手捏着钢笔,一手落在书桌上,轻轻地敲击两下,这细小的动作正是他心情不虞的表现。
白苏了解贺云楼的所有小习惯,瞬间就明白这死变态又不爽了,于是立马夹起尾巴做人,轻手轻脚地将书桌一侧的文件整理好,又为贺云楼泡了杯热茶,然后静静地贴站在角落里,充当壁画。
可惜,贺云楼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身体虚弱,气势却格外强劲的男人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微微眯起眼睛,五官隐在薄薄的香雾里,看不真切,就连那清泠泠的嗓音也变得飘渺起来。
贺云楼问道:“卫七跟你说了什么?”
白苏小心觑了他一眼,斟酌用词:“让我早做打算,以免将来主母进门后落得个凄惨下场。”这倒不是白苏心性凉薄,转头就卖队友,而且他深知贺云楼的脾性,这人生性多疑且敏感,若是说谎,反而会引起他不必要的猜忌,到时候即使解释贺云楼也是不听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据实以告。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白苏多心了,他总觉得刚才贺云楼叫自己进来的时机也太巧了一些,说不定已经知道了两人的对话内容。
若真是如此的话,这个时候撒谎,简直是自寻死路。
果然,听到白苏的话,贺云楼脸上毫无惊讶之色,反而笑出声来,薄唇勾起,眉眼弯弯,灿烂得根本不像是贺云楼应该有的表情,这样的笑容并不会让人觉得开心或愉悦,倒是让白苏更加紧张,甚至隐隐生出了丝胆怯的心理。
贺云楼眉眼带笑,瞥了他一眼,问道:“那你觉得呢?”
qaq求求你别笑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白苏简直快要被他吓尿了,噗通一声跪倒地上,回道:“这都是卫七那个蛇Jing病听信谣言脑补过度,我会向他解释清楚,还先生清白的。”
不要鄙视他说跪就跪没有男子汉气概,如果白苏是在乎这种东西的人,他早就在这个岛上死一万次了。
白苏原以为自己这么说能让贺云楼稍稍消些气,却不料这家伙的脸更加黑了,说话时甚至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了,“是吗?”
迟钝如白苏也意识到气氛不大对了,一时讷讷不敢言,生怕再惹贺云楼生气,要知道每次他犯病,受苦的可都是白苏,毕竟于管家可不敢将责任归到自己主子头上,这种情况下,自然要拿白苏开刀。
看他不言不语地垂着脑袋跪在那里,贺云楼心里有气却偏偏发泄不出,只冷哼出声,对白苏道:“你过来。”
白苏走过去,跪到他的轮椅前,直起身子和贺云楼对视。
这是贺云楼立下的规矩,他常年坐在轮椅上,又不喜欢仰着头看人,所以但凡身边人想要和他交谈,就必须跪下。
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岛上,贺云楼是比律法更加崇高的存在,比之古代的帝王也不差什么了。
贺云楼倾身,用略带些凉意的手指轻柔却强势地挑起白苏的下巴,轻道:“我不会娶其他女人的。”语气虽淡,却隐隐带着些解释的意味。
当然,白苏可不认为高傲如贺云楼会向一个仆侍解释什么,他也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反而有些困惑,“不娶主母吗?其实卫七说得没错,先生现在是需要一个继承人……”
贺云楼额头青筋直跳,被他气得胸口都开始隐隐泛疼了,他抽回自己的手指,忍了半天还是气不过,冷声道:“今天的晚饭别吃了。”
听此噩耗,白苏是真的要哭了,他现在正处于长身体的年纪,饭量上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新高度,饶是不断胡吃海塞也常常在半夜被饿醒,结果贺云楼还要断他的口粮,真是丧心病狂。
白苏正在慎重思考着如果抱住贺云楼双腿痛哭的话,能不能动摇这死变态的决心,就听到一阵轻缓的敲门声响起。
敢在这个时候过来打扰贺云楼的只有一个人。
白苏看了一眼贺云楼的神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