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勇高大。
一个是她未来夫君,一个却是她的……
可笑啊,柳燕儿真的觉得非常可笑。
二人行到客栈门口,卫儿凌将红鬃马交还给早乐呵呵跟了一路的几个马贩,坦坦然接受了几人的道谢然后在众人的注目下拥住了依上来的柳燕儿。
柳燕儿既是出了名的美女,在外时向来戴层面纱遮掩,可那身段是妙不可言,美人配英雄,那画面可养人眼球,四周又多了几片艳羡之声。
雷痕拍着身上的沙尘依旧只当那一干人等不存在,径自往客栈里堂走。
“雷、雷大哥!”甜甜试探性唤了声,笔直迎视着迎面来的雷痕,无奈却遭到漠视,咬了咬嘴巴,回头望望鼓励她的姐妹们,一握拳追了上去。
柳小姐说得对,自己的幸福得自己伸手抓牢,脸皮子再薄再矜持换不来一个相依相守的好男人都是无用地,就算最后的最后被拒绝死了心也好!香莲目送雷痕高大的背影,回想他踱马而来的朗朗英姿,不着痕迹地垂下眼睑。如果我也有这份勇气……
“雷大哥,我想留下!”甜甜大着胆子双手一张拦在雷痕跟前,倔强地直视雷痕冰冷的双眸,
“柳小姐说了,只要你愿意留我她便把香莲和小妮子收进府里做丫头,到时候……”
“滚。”雷痕轻薄薄吐出一字,看也不看她。
甜甜浑身一震,顿时心碎成片,嘴唇抖了抖,喃道,
“你就、你就一点也……我不信,我不信!你明明——”
“明明什么?”雷痕转过脸来,冷笑说道,
“别稍微对你温柔了些就自以为我对你起了什么心思,告诉你,要做我的压寨夫人你还远远不够资格!”
“压……”甜甜惊愕。
“趁早死了你那些心思,好好找个良家嫁了吧!”砰一声四周静下来。
过道里客人小二来来往往,多少人可都听得清楚看得明白,甜甜独身楞在雷痕房门口遭人眼球不说还引来一片片窃窃私语。
本来兴冲冲一块儿躲在暗处看的香莲和小妮子即时扶走了哭得稀里哗啦的甜甜,边安慰边骂雷痕冷酷无情,卫儿凌揽着柳燕儿无奈地叹口气,其实心里头乐得要死。
侮辱?这点言语侮辱算个鸟,当初这个死土匪可是边上我边暗骂我是男娼!
柳燕儿又拿那忽闪忽闪水盈盈的大眼睛瞅着卫儿凌。
“你又想干什么?”
“凌大哥,就快到新安县了。”
“嗯。”
“我们在那儿有几处商铺和别院。”
“嗯。”
“只要,只要……”
“嗯。”
“凌大哥!”
“……”
于是三个拖油瓶照拖不误。
险些气死雷痕,那个小王八蛋一边说要自己把人撵走这边还应承了自己老婆白目地把拖油瓶自己往身上挂,他把自己说过的话当放屁?
他也够彪悍,三双哀怨或责难的眼睛,尴尬得要死的气氛,他背挺身正一点不感局促顶了一路。
而就在惊马的当天晚上,客栈的小厮打着灯敲响了雷痕的房门。正和雷痕躲在床上做那挡事的卫儿凌自然不可能来开门的,裹在被子里拉条缝偷看,就见小厮压低声音和雷痕说了些什么,雷痕惊诧地回头来看他一眼,关门,对他说了句,马来了。
周周转转几日后到了新安。
第二日柳燕儿便拉着卫儿凌带着三个年轻女子去了柳家一庄别院,把女人们安顿了,这事就算这么着了!即使甜甜对雷痕再如何不舍如何依盼,走前雷痕都不曾露面,连来送送她也不肯,什么都已成定局,甜甜抹着眼泪默默离开。
一个情窦初开的村女,只看雷痕一身简单走江湖的打扮却气度沉稳内敛,以为慧眼识出泥中金,更是一厢情愿以为二人又无身份家世之差无高攀低就之说,于是短短几日在雷痕明显不同于他人的态度中期期盼盼希望巧得良缘,其实是很普通的少女心思,可怜她从一开始她就浊了眼。
入夜前,卫儿凌还在屋里练功,柳燕儿提着个食盒欢欢喜喜找来,酒倒好下酒菜布好,羞羞缅缅地绞着纱巾说,他爹捎信来说已经订好二人成亲的日子。
酒是好酒,卫儿凌喝着,温柔笑问什么时候?
如果计划不变,四日后我们回到雁落山庄,爹说第二日就,正是吉时。柳燕儿答得支支吾吾,脸羞得通红,鲜艳欲滴。
燕儿与我相熟至深,这多岁月,是该时候成亲了。卫儿凌握着柳燕儿柔夷满眼情浓。心却在想雷痕披着红盖头穿着喜服的模样,笑得越发多情似水。
柳燕儿把头偎进卫儿凌怀里,压他在靠枕上羞赧低喃,凌大哥,我好爱你,为了你我愿做任何事,只因为我爱你,非常非常爱你。
卫儿凌应着我知道,我知道,毫无防备地渐渐陷入睡梦。
雷痕持着抢来的大刀只身面对十几个手持刀棍的蛮汉,没想过会有一个高手混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