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保持着安安静静的姿势,倒也是一个不错听众。
像是将自己的伤口,重新剖开,一字一句都伴随着痛苦与不堪。柳琴音其实是害怕说出来的,她怕别人投来或鄙夷或轻视或同情的目光。并不是刻意的要去关注这些,但敏感的神经却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纪苏禾面目表情的细微变化。
对方澄澈的眼睛亮一丝讶异也没有,对于这种事毫无异色,通过其中,她感觉对方眼中的柳琴音一直就只是柳琴音,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蓦然一怔,她好像瞬间懂得古珺玉的执着。“呜呜……”决堤的洪流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柳琴音突然猛地一下,扑入纪苏禾的怀中,放声哭泣。
“苏禾,你说,我该怎么办?”畅快淋漓的发泄完以后,她很快镇静下来。眼里的脆弱霎时收起,仿佛不曾来过。微微的将头从纪苏禾被泪水染shi的衣襟抬起,柳琴音神色一狰,狠道:“有什么法子可以做到兵不血刃,却又能让对方生不如死?”
“有的。”纪苏禾郑重点头答道:“战以攻心为上,武力并不是世间最强大的武器。而报复也分很多种。最低级的是令其死亡,稍上一点的便是虐身而不死,再上一点便是虐身又虐心……”
“那最高级的是什么?”柳琴音冷声,显然对黑羽的仇视不是一星半点。
“无虐而虐,便是最大的虐,也往往令人难以察觉。”纪苏禾循循善诱道:“忘记对他的仇恨,对他好到,令其自责。宠他,惯着他,令他习惯了你的存在,没了你便活不下去,进而对你言听计从。”
“像狗一样跟着自己而不觉么?”瞬间意会过来,柳琴音很单纯直接的说出自己所领悟到的Jing髓。
身子一僵,想要继续扮演诱导白雪公主的老巫婆,纪苏禾被不安套路来的人问得一声噎住。”咳咳……,你可以这么理解。”收住自己最后那句:“男人征服了天下,女人征服了男人。”纪苏禾咽了口气,竟然觉得柳琴音的形容也很贴切,要不然*文里忠犬攻也不会那么吃香。
距离那天过了许久,凌鸠羽与柳琴音之间的事在修真界传得沸沸扬扬,但人云亦云,未亲眼所见,众人玩笑居多,却未有几人当真。然而在一个秋风飒爽的夜晚,庭院中树叶唰唰作响,不时响起几声虫鸣。月光是冷而清亮的,穿庭而过的潺潺流水动而无声,只有复杂的心思情绪翻涌,叫嚣不宁。
心中诸多不舍,最终还是在寂静沉默中开了口:“师兄,我们就这样结束吧!”
“嗯!就这样也好。”两人在赴约之前,心中便清楚所来为何。只是念及昔日情分,不免叹一句造化弄人。伸出双手,轻轻的与对方拥抱了一下,凌鸠羽像温柔的大哥哥那样宠溺的揉了揉琴音的头发:“从今日起,你便永远是我的好师妹。”
“是呢!”柳琴音声音中充满了感伤:“你也会是我最敬重的师兄。”
“夜深了,师兄重伤未愈,早点安歇。”低着头诉说着自己的关切之意,想着他们此生的距离在无所进,心中哽噎难受,充满转身之后,却是泪疾如雨下。
过往百年,相处的点点滴滴近在眼前,多少人说她与师兄是命中注定的一对,而她也是满怀着期望这样认为的。柳琴音会房以后,枯坐在窗前,整个人透着一股单薄萧瑟孤零之感。这令原本想要过来奚落她的黑羽,不禁心生一股怜惜之情。
“女人,不要伤心。乖乖做我的宠物,不会亏待你的。”黑羽上前关了窗,从背后将柳琴音拥抱住,然后握住那一双有些冰凉的手:“你要是不想你师兄与别人在一起,要不我帮你他阉了?”
“你……”柳琴音心中无力,哽咽大叫:“闹够了没有。”
“不识好歹。“已经将柳琴音看成是自己的所有物,他一时兴起,决定对她好点,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不识时务。三两下将对方衣服脱去,他那里有闲情话那么多时间照顾一个宠物的情绪。
夜半更深,一宿双修至黎明。纪苏禾披了一件朱红色绣团团锦簇海棠花的长袍,卷开青色的窗帘,眼睛望着窗外渐显颓色的落木,像是在神思什么,也像在放空自己。
约莫过了一刻钟,古珺玉提着一方食盒从外面进来,纪苏禾听到摆放碟子的声音,才将远走的思绪拉回来。
“古珺玉,你说是男女双修的速度快,还是男男双修的速度快?”古珺玉将碗筷放好,抬起头来,便看到散乱的头发下一片白花花的胸脯。
“自然是我们。”对于这个毋庸置疑的问题,古珺玉十分自信的脱口而出。“我看不见的得。”纪苏禾摇了摇手中的一方镜,笑趣道:“从昨晚柳琴音的叫声来看,那个器灵还是十分卖力的。”
“怎么样?要不要看看?”他诱惑道。
面色一黑,古珺玉冷着脸,声音平淡无波道:“你把我做的摄像头全部安到柳琴音房间里了?”
莫名觉得危险,纪苏禾缩了下脖子:“我不是等着你回来一起看么!”
这才脸色好点。对于纪苏禾这种双/性恋来说,其他男人女人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