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在等他,那你昨天还陪那位客人玩木马?”
“不只木马,还有鞭子呢。”李燕歌飞快地梳头洗脸,“人家出一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啊,不挣白不挣,挣了也白挣。人家是看了招牌特地找上门来的,我总不能坏了自己的名声吧。”
小童嗤笑道:“是哟,名声。婊子还有名声。婊子的名声哟~~~”又道:“对了,那客人究竟什么来历?这么阔绰,出手就是一万两银子。”
李燕歌对镜左右检视,随口道:“有钱人。”
小童知他不愿说,嗔了声:“废话。”
梳洗完毕,李燕歌往外走。临到门口,眼角瞥到角落里给孩童玩耍的木马。原木,只上了层清漆,圆圆的木头身子,一推就摆啊摆, 像个白白胖胖的囡囡。
李燕歌继续走,小童跟在他后面。李燕歌笑道:“贺宇风送我那个玩具木马,是因为听说窑子里会用木马惩罚不听话的娼ji,所以娼ji见了木马都会害怕。他想拿木马吓我。可他哪里晓得,窑子里的木马岂是这种孩童的玩意。”噗嗤一声笑开,“他没见识过,自然是不晓得。就是想破头也不成。一个雏,能想得出来才怪。”
李燕歌到了厅堂,贺宇风依旧前仰后合笑个不停,连李燕歌行礼问好也没注意到。老鸨在一旁有点气呼呼,不管她怎么殷勤招呼,贺宇风都不答腔,而只管笑。她这辈子还没见过这样的客人。
李燕歌向老鸨颔首示意这里交给他了,然后轻移脚步挡到贺宇风面前,笑道:“贺大人什么事这么开心?”
贺宇风抓住李燕歌的肩头,拍拍,憋着笑指指门口,又指指李燕歌。
“……死娘娘腔,你厉害!我甘拜下风!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直笑得趴倒在李燕歌肩膀上。见了皇上脸色,才听说三春晖招牌的事,跑来亲眼看见,贺宇风又想起皇上的脸色了,于是越想越想笑。
李燕歌也不着急,慢慢地等他顺过气。道:“贺大人不是受命来拆招牌的吗?”
贺宇风抬头道:“谁?我?”摆摆手,“怎么可能?我要这招牌高高挂起,越多人知道越好!”又道:“对了,我已经命人照这招牌印了大量传单,在京城里四处抛洒!”然后又是一阵狂笑。
李燕歌似笑非笑,道:“贺大人都知道这招牌的事了,想来拆招牌的人也快来了。”
贺宇风瞪圆了眼睛怒道:“谁要是敢把这招牌拆下来,谁就是跟我过不去!”
“那皇甫大人怎么看呢?”
“我看舅舅他根本是假装没看见。”
李燕歌笑道:“既如此,那就多谢贺大人了。”作了一揖,道:“就快傍晚了,贺大人请回吧,一会我就要正式开门迎客。如果让人看见贺大人在这种地方流连,那就不好了。”
贺宇风眉头一皱,“开门迎客?你?”
“贺大人原来当我门前招牌是聋子的耳朵--摆设呀。”李燕歌扬眉一笑,“街上卖东西的,都是拿最好的当样品,然后用次点的打包裹。好歹我也是这三春晖的头牌门柱子,自然是首当其冲。”
小童知道李燕歌在说谎,故意气贺宇风。像李燕歌这样的身价,哪有抛头露面招揽生意的?都是客人要先大把的银子奉上,然后好言好语哄的他开心了,才肯一见。至于最后上不上得了床,就要看各人的造化了。不谙花柳的贺宇风晓得不晓得这些就不清楚了。不过他前次来找老鸨要见待价而沽的王富贵,如果不是李燕歌有意安排,他哪里有机会见到李燕歌假装的王富贵?
贺宇风脸色发青,眼神似乎看到了什么脏东西,怒道:“你还真是不知廉耻!无药可救!”
李燕歌笑的云淡风轻,“我本来就是娼ji,这三春晖里的人都是。有个人要我,我才算是脱离火坑。可皇上不要我了,我不重Cao旧业,难道还等着天上掉口粮下来不成?”转身向内走去,拖长了声音慢悠悠地道,“贺大人快请回吧,不要在这不知廉耻的地方久待了。”
李燕歌只管走,背后贺宇风怒的直磨牙。
李燕歌正上楼,就听见背后急促的脚步声。贺宇风冲上来抓住他,怒道:“我跟老鸨说了,今天我把这里包下!我看哪个客人敢踏进这里一步!”
他扯了李燕歌就往楼上走。李燕歌被他捏的忍不住呼痛,却挣脱不得。
最近迷恋上了小顾美人~哦哦,好漂亮啊~~~可也好惨啊~~~55555~~~编导是后爹!大后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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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楼上临窗暖阁,贺宇风才松开李燕歌,隔桌坐下,小童上了茶。待只剩他们两人,贺宇风霍地站起,伸出一指指着李燕歌的鼻子,恶狠狠地道:“舅舅对你们关照,是因为看你们可怜,想给你们留个活路,让你们能稍微活的轻松点。你不要以为仗着他的不忍心就有恃无恐,随便胡搞!小心最后引火自焚!”
李燕歌眨眨眼,一脸无辜,道:“皇甫大人的恩义我们自是感激不尽,但贺大人的指摘我可实在糊涂。”
“先前你说得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