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在罗家,最薄弱的一环便是姐姐!只怕……还有样样!
丁冉猛地挺直身体,所有最坏的结果迅速在脑海里过了一圈,当即脸色大变,叫了声“不好!”推开车门向外冲去。
刀刀本能地伸手去扯,只撩到一丝衣角。等召唤来了不远处的小弟们,丁冉的车子早已化成一股烟,绝尘而去了。看看雷霆那边距离会议结束还有些功夫,刀师爷暗暗抹一把脑门上的汗,通过丁冉手机里的追踪程序,很快锁定了他的位置。
如果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了什么事,恐怕雷老板会把人活剥了皮放血吃rou的。这夫夫俩,全教人不得安生,师爷难做,密友更难做!
丁冉一路飞速赶往医院,同时打电话给阿仁,命他立即招齐人手赶去罗家,将样样保护起来,任谁也不能带走。
罗氏医院里头并没什么异常,走廊一片肃静,自己派去守着的小弟和罗家的人手都规矩坐在病房外间沙发上,正闲谈解闷。见了丁冉,几人齐齐站起身,恭敬招呼道:“丁少。”
丁冉点点头,小声询问:“怎么样?”
不待回答,眼睛早循着启开的门缝,投向了室内的病床。仙姨正坐在床边给丁非喂饭。不过一晃的功夫,竟被丁非看见了,赶紧吩咐仙姨把人叫进去。
丁非Jing神稍稍恢复了一些,不似前几日般死气沉沉了。面对轮椅,也没有做出什么大哭大闹的过激举动。见到弟弟,她很高兴,消瘦憔悴的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笑意:“听说今天社团里开会,你倒是很清闲嘛。”
看着丁非的笑脸,丁冉悬起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虽然依旧惦记着样样,但是刚来就走,反而会让姐姐起疑。于是掩饰起心中的焦躁不安,微笑着坐到床边:“我在社团里又没职务,自然是无事一身轻啦。”随手从仙姨处接过只喝了两口的粥,勺子舀起,晾了晾,轻柔地送到姐姐唇边。
丁非看着从没伺候过人的弟弟对自己如此体贴周到,愧疚地叹了口气:“阿冉,爸爸走得匆忙,也没能帮你在社团你争到什么,你……遗憾吗?”
“阿姐你想什么呢!爸爸给我的……已经够多了。”丁冉垂下眼睑,沉默片刻,忽然动情地说,“这辈子没机会报答干爸,这才是我最大的遗憾。今后你和样样就是我最亲的亲人,我会替爸爸好好照顾你们,保护你们。”
丁非眨了眨眼,忽然眼圈泛红,强忍着哭出来的冲动,翘起嘴角欣慰地笑了起来。反而一旁的仙姨,背过身去扑簌簌掉了好些眼泪。
一阵手机鸣响,丁冉拿起一看,是阿仁,刚刚舒缓的心弦瞬间重又绷紧了。笑嘻嘻对丁非扬扬手:“阿仁那小子定是又闯了什么祸,唉。”转身走到窗口,笑容即刻隐去。
一接起电话,阿仁气喘吁吁汇报说,罗家那头确实出了事。当他们一行人赶到的时候,警卫一个不见,而专门负责照顾样样的两名保姆则被人打伤,昏倒在地,孩子不知去向。
丁冉的头嗡地一下,阿Paul速度如此之快,应该是早有准备了。那么小的孩子,即便是悉心照顾下,还免不了磕着碰着,更何况是被人绑架!以细爷和天明的怨恨至深,难保会对罗家女儿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伤害。
挂断电话,随后编出个应景的理由,又对姐姐细细叮咛一番,才心急火燎地赶出医院。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雷霆的车队浩浩荡荡开了进来。
车子尚未停稳,雷霆便窜了下来,三两步冲到丁冉面前,拉起手邀功道:“师爷搞出来的玩意果然好用,一查就知道人在哪。”见丁冉脸色暗沉,呼吸急促,心知有事,赶忙试探着问,“丁非她……还好吧?”
丁冉的怒气已经顶到了喉咙口,想开口骂人,一眼瞄过去,四周密密麻麻都是雷霆的手下,不能不给他留些脸面。便把难听的话生生咽了回去,狠狠皱起眉头,轻声说:“是样样,孩子不见了。”
“怎么?”雷霆一惊,“什么时候的事?难道是……岑天亮干的?”
丁冉鼻子冷冷哼了一声:“你的脑子,连那些难缠的大佬们,都一个个被算计掉了,难道猜不出阿Paul会为了抵挡罗啸声的报复,而对他家人不利!”
“对不起阿冉,我没,没想到那么多!”雷霆赶紧道歉,一时紧张,说话竟有些结巴。他知道那个小丫头在丁冉心中的分量,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丁冉用力点头,面色青黑:“你想不到?是你根本没去想!你的脑子都用在争权上,怎么会顾着不相干的人!可你知不知道,样样是姐姐唯一的女儿!她是,她是……”情急之下,有些语无lun次。
“她也是罗啸声的女儿!”从那个丫头一出生,就被丁冉当成宝贝,如今还为了她来凶巴巴指责自己,雷霆深深不满,“整天样样长样样短的,我看你就是在偏袒罗……”
话没说完,丁冉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清脆响亮。
雷霆啊雷霆,别忘了你能有今天,是全仗了丁爷的提携!他辛辛苦苦把我带大,十几年养育之恩,我却为了自己的爱人屡次算计他,还间接害死了他。你可知道,我心中背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