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心机根本就瞒不住妹妹, 那个更字也完全没有必要……
然则宝玉该怎么和亲妈解释呢, 毕竟柳岫的死乃非意外, 并且之后还会引起朝中大震荡。不过这些痛王氏并没有什么关系, 宝玉想了半天, 还是建议说:“过一阵子自有别的耸人听闻的消息出来,夺取京中人的注意力, 便没有人会记得五妹妹的事儿了。要么等开了春您带妹妹去庄子上散散心?”
宝玉越说越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 一旁被支开端茶送水的妍春也两眼亮晶晶地盯着王氏看。
王氏一开始并不想离开京城, 但是抵不住宝玉说的方方面面都十分要有道理,再加上她也确实疼妍春, 舍不得女儿这副可怜巴拉的样子, 遂应下这事儿。
也幸亏今年荣国府的男女主人都还在守母孝,没那些人情往来, 王氏只做鸵鸟心态, 反正那些议论妍春婚事的话没有传到她耳朵里,她就当做没听见好了。
回头宝玉和便宜爹说起元宵之后让母亲带着妹妹去京郊住几天的提议,贾政也十分之赞同,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
鉴于堂堂有为青年、乾清宫禁卫军队正、理国公亲侄儿、荣国府国公爷未来女婿暴毙这件事的男女方家庭都对此事采取‘不接话’的态度, 倒是叫想要看荣国府笑话的人有些失望。失望之后便是嘀咕——“定是柳家人怕了荣国府,所以连喊人家五姑娘来给她短命的夫君上柱香的底气都没有。”
柳彪的二弟媳听了之后,倒是泪眼汪汪地去找她丈夫了,当晚,对儿子死因毫不知情的柳须唯唯诺诺地问他亲大哥:“荣国府这时候都没什么表示,是不是……是不是不太妥当?”柳须胆子不大,连说对方傲气都不敢,怕气着大哥,便只用不太妥当这个词。
柳彪一下子听懂了,却只觉得太阳xue疼:“荣国府不是第一时间就差人来道恼了?”
“那来的是管事,我岫哥儿到现在都没看清过他媳妇儿长啥样呢。”柳须小小声说。
“你可住嘴吧,咱不是私下已经把亲事给解除了?人家姑娘家现在是清清白白的,可别来蹚浑水了。”不是夸张,柳彪的嘴里都长了一排的燎泡,能耐着性子和亲二弟说话而不是直接动手,还得多亏了一旁拉着他的小儿子。
柳岩作为半个知情人,也帮着父亲劝说二叔,终于把耳根子软的二叔给劝走了。
“总这样瞒着二叔也不是个事儿吧?”柳岩小声道。
柳彪斜眼瞧小儿子一眼:“别想来套我的话,这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我不止要瞒着你二叔,也不会告诉你,死心吧。”
被亲爹识破了小心思,柳岩也无所谓,摸了摸鼻子继续劝说:“您总得让我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才好在接下来重新任命乾清宫禁卫军队正的时候不会行差踏错呀。”
“你啊,是没被打怕了?你就什么都别管,陛下自有圣裁!”
“那爹……您到底把自己摘出来没有?”柳岩小心翼翼地问了最后一句。
没等到亲爹的回答,等到一只亲爹的臭鞋帮子:“去去去,叫你别打听,想再挨一顿揍?这是你能打听的事儿?”
……
望着小儿子一瘸一拐地跑离书房,柳彪摸着心口,喘了口气缓缓坐下:【老子当然是把自己摘出来了,要是没摘出来,咱们府里就该办丧事,你个小兔崽子这时候就该给老子我披麻戴孝了。也亏得如今的陛下是如今的陛下……】
柳彪敢用做了暗卫丁部三十年的经历担保(知道太多天家私事,包括了解当年每一位先皇皇子的脾性),不论是先皇还是当初的那位太子登基,今日自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说破天都避不过一个以死谢罪。
【幸亏是陛下登基,也亏得贾大人不计较外头的风言风语,献计献策,我老柳原先从没想过能安然嫡出公从丁部首领之位上退下来,现在看来,是真的‘致仕’有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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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元春回娘家来,已经做好了安慰并且给母亲讲道理的准备,没想到一番准备都没用上,就看着母亲使唤着屋里的丫鬟们收拾这个收拾那个,Jing神十分亢奋,一问之下,原来是要带着五妹妹去庄子小住。
王氏还把丫鬟们打发出去,语重心长地同元春说:“咱们妇人家,出门的机会本就不多,我可算想明白了,好不容易熬成了老夫人,谁也管不着了,出去庄子松散一下又怎么了?再说,还是宝玉提醒我的,我原给你五妹妹准备了两个京郊的庄子,也教过她怎么看账了,却独独没考虑到,这把年纪的小姑娘,懂什么田间事?要是不亲自带她去瞧一瞧看一看,恐怕她以后要被下面人糊弄。哦,你也别说娘偏心,当年不好明面儿上给你的嫁妆,后来这些年你大弟弟和二弟弟都叫我补给你了,你听娘的话置庄子了没有?哦,买了呀?管庄子的人可靠不?你要是不方便……唉,桢哥儿这又不在京里,你要是不方便,回头叫芽哥儿和蓬哥儿替你瞧一瞧。我这次出行也带他们去,宝玉说了,蓬哥儿专Jing农事,芽哥儿喜欢改良农具,有他俩在,我和你五妹妹定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