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实习生分享了这首歌,钟鸣之无意间点开来听了,觉得挺好听,顺手就加进歌单了。
钟鸣之一开口还真惊艳了在座的不少人,歌是基调较为悲伤的歌,钟鸣之微蹙着眉头唱,声音流淌出来,使人听来如被厚重的云层包裹,温柔又平静。
还有些忧郁,虽然这话有点土,但带着点忧郁气质的成熟男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吸引别人的目光。
林琅也不例外,他一直盯着钟鸣之,盯得入神,旁边花想容想跟他说什么,他也没听见。他现在眼里都是钟鸣之了,他没想到钟鸣之真能唱,唱起来还有模有样的。
林琅又想,要是把钟鸣之这个样子录下来,等他变回那个一心求道、清正端庄的正派大弟子,再给他看看他现在唱情歌的样子,那张万年不起波澜的脸会不会因此感到一些难为情?
又觉这个想法略可笑,如果钟鸣之恢复了记忆,恐怕二话不说就要与自己分道扬镳了,哪能还有机会去调笑他?
真希望钟鸣之永远别想起那些前尘旧事,他林琅也不是非要回到原来的世界不可了,一直在这里待着也挺好的。
他原来活着是为了什么呢?活了那么多年,从在街头巷尾摸爬打滚的乞儿一步步成为修为高深睥睨天下的魔尊,修仙为求长生,寿命看似无穷,但回首看过往几百年间岁月漫长,好像还不如穿来这里之后的一个多月有意思。
这么一边看着钟鸣之一边出神,等一曲终了,林琅的思绪才被扯回现实,意识到自己刚刚无端出现的想法,林琅感觉有点吃惊……自己怎么会那么想?
钟鸣之放下麦,包厢里有些胆子大些的妹子已经跑过来坐到他身边了,还夸道:“你唱歌好好听啊。”
林琅也在旁边跟着点头:“好好听啊。”
钟鸣之对妹子们微微颔首,又伸长了手去探了一下林琅的额头:“你是个复读机么?”
林琅拍开他的手:“夸你唱得好还不行。”
包厢里太吵了,本来两人坐在一起,还能靠着说几句,现在中间挤了几个妹子,他们说话几乎都是用吼的,多说几句林琅就感觉喉咙不舒服,干脆就不和钟鸣之说了,转过去继续和花想容聊八卦。
接下来点歌的人是那位传说中的求己大佬,花想容一脸看戏的表情:“求己要唱歌了,锦鲤估计不知道这是求己,你看她坐在旁边一脸生无可恋……倒是他旁边的小帅哥,我靠这什么眼神,死死盯着求己看,感觉目光如炬啊!”
林琅就笑:“你还会用四字成语啊。”
花想容:“你埋汰我还埋汰上瘾了是吧,小心我抽你。”
钟鸣之还被几个女生缠着,有人问他要微信,他没给,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林琅身上,看见他和那个寸头的臭小子聊天聊得欢,钟鸣之就感觉一股气堵在胸口。
他看了一眼还相谈甚欢的二人,拿起手机装作接电话,对身边的妹子们道了歉,走出包厢门外。
他要透透气。
林琅看见钟鸣之接着电话往外走,本来也没多在意,又听隔壁那女生说:“是不是我们太烦了把人吓跑了?我看根本没人打电话给他啊,还假装打电话开溜了……”
林琅于是打断还在滔滔不绝的花想容,也跟着出了包厢。
门口没人,林琅慌了神,想着钟鸣之该不会丢下自己一个人在这,先走了吧,转念一想,又觉得钟鸣之不会是那么不靠谱的人。
可能是去上厕所了吧。
林琅就靠在包厢门外的墙边,先掏出手机玩了一盘开心消消乐,还没见钟鸣之回来。正准备打个电话给他,就听脚步声从拐角处传来。
林琅抬头一看,钟鸣之叼着根烟走了过来。
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林琅看着钟鸣之嘴上那根快燃尽的烟:“你抽烟啊。”
钟鸣之见到林琅等在门口也是一愣,他最后吸了一口,就把烟灭了。回应林琅的话时,莫名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嗯……不过不常抽。”
一个不常抽烟的人,不会无端端抽起烟来。钟鸣之也不是应酬才抽烟,林琅可以笃定他身上是没带烟的,刚才包厢里也没人给他烟,估计刚刚钟鸣之是去买烟了。
林琅小心翼翼道:“是心情不好?”
钟鸣之摇摇头。
心情不好也不至于,就是看见林琅和别人玩得来,受那么多人喜欢,钟鸣之像是不小心咬了一口柠檬,酸酸涩涩的汁ye将他的情绪淹没。
不过这种话他是说不出口,别说他现在和林琅并没有什么关系,就是有,他也开不了口,显得自己很小肚鸡肠似的。
林琅见钟鸣之不肯说,也不继续问了,他站得离钟鸣之近了些,还能闻到淡淡的烟草味道。林琅自己找起话来:“里面的人你都不认识,不自在也难免……辛苦你陪我来了。”
钟鸣之继续摇头:“不辛苦,本来也是我硬要来的。”
林琅却说:“哎呀,我也是第一次参加这种面基活动,来之前其实紧张得要死,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