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挨个搜了一遍,最后说:“这个学生没来报名,不知道什么情况。他学费也没交!”
林盛弱弱地问:“不是公费吗……”
教务处老师提高了声音说:“现在硕士都不公费了。我们录取通知书上写得清清楚楚,他应该提前把学费和第一年的住宿费汇款过来的!就算要申请助学贷款也要提前打招呼,他这不声不响的,也不来报到,说不定不读了呢。”
林盛不敢多想,第二天又放了自己一天假,这次干脆不在车里,在钱宁磊导师的办公室外面神经病一样等了一天。还是没有等到。最后办公室里的老师看不下去了,问林盛在这干嘛。林盛说等一个叫钱宁磊的学生。老师说:“他啊?前些日子他给我发了个邮件,说不好意思他不来读书了。”
林盛顿时有种被浇了一身冰水的感觉,他请求老师让他看看那封邮件长什么样。老师有点犹豫,还是把林盛请进了办公室,从邮箱里搜出来一封六月份的邮件。钱宁磊用的还是旧邮箱,林盛知道这个邮箱,从钱宁磊老家回来之后也给这个邮箱发过邮件,事实上林盛当时几乎试了他所有知道的联系方式找钱宁磊,给他知道的所有钱宁磊的社交网站发了消息,他没有的网站现注册也要发的那种急迫,但是钱宁磊统统没有回音。
林盛谢过老师,离开了W理工。当晚林盛几乎僵硬地躺在沙发上一夜没睡。第二天早晨,他洗了个澡,刮干净胡子,换上崭新的衬衣,步伐坚定地去了公司。他想明白了一件事,钱宁磊摆明了不想让林盛知道他去哪了,在干什么,所以别想一时半刻能找到他。既然这样,不如好好经营自己的事业,等钱宁磊想见他的时候,或者他有别的办法找的时候,或者命运依然有下文的时候,他也许就能再次见到那个人。但是在那之前,他要让自己强大起来。
林盛的公司写字楼就租在W理工附近,跟生物学院隔着两条马路。林盛养成了一个新的习惯就是空闲的时候就去W理工转转,他做过各种猜测,其中一种是钱宁磊不愿意他知道自己来读书,串通导师一起骗了林盛。林盛幻想着有一天突然看见钱宁磊穿着白大褂在校园里溜达,被他逮个正着。当然这种事从来也没发生过。
林盛还是时不时去钱宁磊的QQ空间,校内,微博,微信……所有地方看一遍,无一例外荒芜着,没有任何更新。林盛在所有这些社交工具上给钱宁磊留言,无一例外没有回音。林盛本想托公安系统的朋友帮忙查找钱宁磊的记录,但是拿起手机又放下了。既然钱宁磊不愿意被自己找到,那就再等等,给钱宁磊一些时间,也给自己一些时间,如果等他等不下去的时候钱宁磊还不出现的话,他再去把丫的挖出来!
这样的日子转眼过了两年。
林盛的公司经营的有声有色,规模虽然没见扩大多少,但是每个员工的收入绝对比以前要好。林盛的脑子活泛,自己公司里的人也都是年轻人,没有母亲留下的公司里一些既成规矩和习惯的束缚,没有那些母亲的时代的老员工的掣肘,更没有老爸时不时插一杠子,或者为了限制林盛故意挖人挖客户安插眼线等等的不良竞争手段,这些全都没有的时候,林盛觉得自己真的是在飞,劳累却不疲惫,负重但却轻松,卖命但是心甘情愿。
两年里,林盛没有再交男朋友,Gay吧都很少去,去也只是喝酒,看酒吧里各色男子或妖冶或健硕,只为在同类的圈子里舒服地呆上几十分钟。如果有人来搭讪,他会拒绝,如果那人实在难缠,他就只好提前离开。
这段时间林远致也曾向林盛抛出橄榄枝。毕竟是自己唯一的亲儿子,自己一朝去见马克思,身后的家业还不是要留给林盛?有时他会恨恨地想,如果第二个老婆生的也是儿子就好了,可惜他们只有一个女儿,女儿总是靠不住的,这是林远致破除不去的观点,所以林盛再胡作非为,林远致也惦念着他有一天能回头是岸。可惜林盛不太领情,甚至变本加厉,他现在连虚与委蛇都不必,直接告诉林远致,我不喜欢女人,不要塞写无辜的妹子给我,我不过日子人家还要过日子好吗?或者提醒林远致,你的产业你自己留着,好好留着,依照你的理论我可不是好的继承人,因为我根本不可能给你弄出一个亲孙子!时间久了,林远致也不再来找林盛,既然他巧取豪夺林盛母亲的公司这件事都没能控制住林盛,还能指望什么别的吗?
这天林盛拜访完一个客户往回走,握着方向盘不住动肩膀,感觉肩膀肌rou说不出的不舒服。他有点后悔今晚是请客人吃饭而不是泡脚了,现在自己身体的状态,是该去放松一下的。他现在行驶的路段是W市郊近五年新兴的住宅商业区,位于开发区和市区之间,商圈已经很具规模,地价又比市中心便宜,加上这里是距离附近居民最近的大型娱乐购物餐饮消费聚落,故而生意好的不得了。
红灯时间很长,林盛百无聊赖地敲着方向盘,突然看到远处有个广告牌,隐约是“润悠按摩馆”。离得太远不敢确定,但是林盛还是心跳快了起来。待绿灯一亮,他马上开近了去看,果然是润悠!
在W市也有个润悠会所,哦不是会所,是按摩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