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到疗养院去了,他爸大概觉得家丑外扬丢人了,竟然在那种时候和池洋断绝了关系,那时周展刚进Z1不久,每天都是训练到死的节奏,对池洋的事毫不知情,他爸也是个倔脾气,得知儿子是为了让他们接受池洋才用加入全军最危险的部队为要挟,差点也弄个登报断绝关系,好在他妈嘴硬心软,嘴说绝对不让池洋进门,私下里却把池洋送到了条件最好的疗养院,让他接受治疗,池洋好转之后也不让他妈告诉他,说什么时候全好了能出院了,再让他回来,他就像个傻逼似的被蒙在鼓里一年多,现在想想都他妈心疼的直抽抽,后来池洋出院了,他也知道了,池洋愿意让他回来了,他又因为部队里的事暂时回不来了,池洋难得通情达理了一回,说不回来也成,但你别把我男人小命玩丢了,他就答应了,也履行诺言了,可那货能不能通情达理得看心情,他心情不好的时候……
“周展,快看。”池洋一声轻唤打断了周展满是心酸的回忆。
周展循声看去,就见沙滩上堆着一颗心,池洋得意道:“舟舟送我的,漂亮吧?”
青年害羞的看着池洋,脸蛋酡红:“我再给你堆个丘比特吧?”
周展嘴角抽搐,把媳妇儿一拉,搂在了怀里:“别拐带小孩儿。”
青年不高兴的看着周展,小声嘟囔:“我不是小孩儿。”还怯怯的伸出一只手,想去拉池洋。
周展把脸一唬:“想干嘛?这是我媳……家的,找你舅去。”
池洋推了推周展,没推开,望了望远处的海平面,对青年说:“叔叔得走了,明天再玩吧。”
青年还没和池洋玩够,但还是在舅舅的示意下听话的点了头,跟池洋约定时间。
周展更无奈:“行了你,明天你有空来是怎么着?”
池洋说:“本来就有空,我从来不骗人。”
周展腹诽:你不骗人?你说瞎话跟吃糖豆似的,单是我一个都不知道被你个祸害骗了多少回了。
男人把自己的电话留给了池洋,又记下了池洋的电话,准备各回各家的时候,男人随意的问了句:“那个被吓坏的孩子叫路希?”
池洋道:“嗯,怎么了?”
男人眼底闪过一抹古怪的情绪,但在被人发现之前就消失不见了,他笑着说:“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同名同姓。”
“那咱们还真有缘。”池洋笑着问青年,“是吧?舟舟。”
青年拉着他的手,所答非所问:“明天一定要来啊,我等你。”
俩人依依不舍那劲儿就跟认识了多少年的老朋友似的,弄的周展十分无力。
租来的那辆吉普车被杜君浩开走了,周展准备打车回去,可在路边等了半天也不见有车来,池洋说肚子饿了,不能再等了,得即刻启程。
周展说:“启程启程,咱溜达回去,反正也没多远。”
池洋眼珠子轱辘了两圈,往地上一蹲:“又累又饿,走不动了。”
周展:“……”
池洋:“你背我。”
周展:“……”
池洋:“你不愿意?长的和猪八戒似的,背背媳妇儿怎么了?”
周展抹了把脸,把后背往池洋跟前一晾,粗声道:“滚上来!”
池洋不动:“你态度不好。”
周展真想抬腿就走,可他要是走了,他这败家媳妇儿绝对不会去追他,他绝对会耗到他滚回来,用良好的态度求着他爬到他背上来。
“我一定是身上的眼都被狗屎糊死了才会看上你这么个玩意儿。”用上请字才把人背到背上的周展边走边叨咕。
池洋惊道:“那你岂不是没办法射了?!”
周展被气的直乐,摊上这么个货,他除了认栽还有辙吗?
两口子回到旅馆的时候,太阳都下山了,旅馆的老板娘见又被背回来一个,诧异道:“你也受伤了?”
池洋厚颜无耻的说:“我低血糖,出门没带吃的,您赶紧给弄口吃的吧,我都快晕了。”
老板娘连声说好,忙不迭的张罗吃的去了。
两口子回房冲了个澡就去楼上敲门了,打算先看看路希,然后一起吃晚饭。
路希动了动,在杜君浩怀里睁开了眼睛,杜君浩道:“去洗把脸,该吃晚饭了。”
路希揉着眼睛“哦”了一声,慢吞吞的去了浴室。
“睡觉呢?”池洋看了眼打着赤膊的杜君浩,迈步往里走。
旅馆规模小,房间也不大,杜君浩和路希住的是普通标间,两张单人床中间隔着个小床头柜,再有就是空调电视,一眼就能看个通透。
池洋没看到路希,却发现两张单人床一张明显有人睡过,一张平平整整,只放了杜君浩的衣服,池洋心里动了动,他倒没想到杜君浩和路希的关系有什么变动,只以为路希受惊吓的程度比自己预计的还要严重,杜君浩为了安抚他才和他睡的一张床。
“宝贝,你没事吧?”池洋循着水声找到了卫生间门口,两人隔着门说了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