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泪水往往会成为致命的武器,所以,她在离开临风居时,突然想到一个报复常予欢的计谋,当然,她不会亲自动手,因为她知道凤阳公主最爱面子,才想假借她疼爱自己之心,给常予欢一点教训。
上官婉儿瞥见凤阳公主听此话后无一丝异状,胆子更大了些,哭诉道:“婶婶,您看看,她真的很毒,这样的誓言都能说得如此顺口。”
“果然是一张巧嘴啊。”凤阳公主忽然轻笑道:“想必妳当时也是因为这张嘴而说服澈儿娶妳,让他当冤大头的吧?”这件事她一直耿耿于怀,澈儿从小都孝顺她,敬爱她的,可偏偏这件事却对她说谎了,若不是紫凝那丫头告密,她还蒙在鼓里,不过,纸是包不住火的,墨家的孩子都有星形胎记,这是抵赖不了的。
凤阳公主的声音轻柔温润,予欢却听得背脊生寒。嗖嗖!她怎么现在才发现,笑里藏刀的人原来是那么多的,只是以前迟钝,还是她们都掩饰得都很好?
“妳给我住嘴!”不等予欢把话说完,凤阳公主便喝道:“事实都摆在眼前,婉儿脸上的伤如何解释?哼!有妳这种爱嫉妒又败坏门风的媳妇,真的是我们墨家的耻辱!”凤阳公主口气十分冷厉,在众人面前,丝毫不给予欢留一丝余地。
芳儿在她锐利的眼神瞪视下,心里开始有点毛毛的感觉,其他人也被她凌厉的眼神吓了一跳。当予欢拿出郡主身份,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室内的气氛刹时感到一股压迫感。
“是。”立在旁的两名婢女应声,一左一右紧紧地锁住予欢的两只胳膊,将
“是。”旁侧有人站出来,一个箭步上前,扬手‘啪’的一声,狠狠地掌了予欢一个嘴巴。
予欢紧咬自己的唇,面对婆婆的责骂,心高气傲的她怎能呑得下这种委屈?猛然抬头,对着凤阳公主一字一句地说道:“老夫人妳一向睿智,聪明果断在京城里谁人不知。予欢心中对老夫人尊敬有加,老夫人心中应有数,虽然我不懂得谄媚奉承的手段,但为人真诚,做事光明磊落,是我做的我绝对会承认,但是……”她顿了一下,瞄了一眼上官婉儿,接着道:“若妳听信某些碎嘴之人挑拨离间,无事生非之人的谗言,认定了我是他们所说的人,那么,我再多的解释也是枉然的。但是,我可以对天发誓,倘若我今天有碰到上官姑娘脸蛋半分,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但若是有人故意捏造事实,陷害于我,那么,这个人必定遭天谴,横尸街头!”
凤阳公主朱唇轻启,继续道:“澈儿宠妳,我这个当娘惟有只眼开只眼闭,当王府多养一个闲人呗,但是,偏妳不知好歹,他现在是墨家唯一的血脉,妳居然想阻止他纳侧妃?哼,妳以为我不动妳吗?别忘了,我是当朝长公主,更是妳的婆婆。像妳这种水扬花的荡贱人,竟敢打我未来的媳妇,诋毁她的人格?”
予欢正想开口说什么,却被凤阳公主抢先一步。“怎么了?不服气是吗?”凤阳公主冷笑道:“芳儿,本公主命令你,给我掌她嘴,狠狠地打,今天让她认清自己是何身份!”
唉!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是!”芳儿得意地领命,这下可名正言顺的报仇雪恨了,森森冷笑地向予欢逼近。
“妳是什么身份?一个小小婢女也敢这样打本郡主?”予欢腾地站起来,瞪着芳儿,“妳可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
予欢银牙暗咬,内心深处如巨浪般汹涌起伏,深深吸一口气,这才平复了心中强烈的愤恨。她对墨澈纳侧妃的事虽然有异议,但是,除了跟墨澈提过,她从没有跟任何人说出不满,一定是上官婉儿在凤阳公主面前造谣生非。
墨澈呢?怎么还不出现?我现在有难,快点来英雄救美啊!
“按住她!”芳儿冷声道。
“放肆!”凤阳公主呵斥道:“婉儿在临风居受巴掌,不是妳所为会是谁?她温厚善良,待人热诚,岂容妳随意诽谤,来人,给我掌嘴!”
予欢的头被打得偏向一侧,耳朵轰鸣,脸颊立即红肿了起来。她第一个感觉便是痛,好痛!痛死了!长这么大以来,她从没有被人如此‘礼待’过。她转正头,打她的竟然是芳儿,上官婉儿的贴身丫鬟?她是在报复之前打了巴掌?
予欢见此情形,抿唇嘲讽道:“如果没有做过的,还怕什么毒的誓言?莫非你心中有鬼?”
意讨好的嘴脸收买了。不过没所谓,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认为她打了上官婉儿,只要她心爱的男人信任自己就行了。
“老夫人,媳妇从没有做过此事。”予欢试着解释:“再说,是她来临风居挑拨离间,媳妇从没有对她……”
这对向来雍容高贵,气质高雅的凤阳公主来说,如此冷厉的当众喝骂儿媳妇,一点都不像她平时的作风,因此,屋内一干人等见凤阳公主骂人,全都不敢出声,连大声喘气也不敢,唯独坐在她旁边的上官婉儿,挂着泪痕的小脸隐隐透出得意。
不会吧,她们这么多人欺负她一个孕妇?打孕妇可是很缺德的行为,会遭天打雷劈。可恶!墨澈,这个时候你死去哪啦?你的老婆将被人打成猪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