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那影子还在,伸手抓住文真的胳膊喜 的道:“那确实是什么,不是陆地就是大船,咱们有救了!快!”说完又松开文真趴在一边用力去划水。
文真闻言也是喜极,生存的本能欲望全部被唤醒,也不顾身体虚弱伸手前去划水。
如此二人在几乎绝望的时候碰上了一点渺茫的希望,除了活下去再无其他可想,都是拼命的划着木板。
索性海流的方向也是朝着那里,两个人不多时便已接近。离得近了才看出是一座岛屿,不是很大但也比二人漂流在海上好。赵凌用尽力气把木板弄上了岸。文真才勉强从木板上下来,二人躺在沙滩之上都是快要虚脱了。
好一会儿赵凌看着文真,文真看着赵凌,两个人都是相对笑了。
休息够了赵凌才爬起来,把文真拉了起来,沿着沙滩往前走,这岛不大,岛上植被却还丰富,路过沙滩上面有一只鹿跑了过去,见人也不害怕,赵凌便道:“鹿不怕人,那便是没见过人,有动物那大概是有淡水的。我们去找找吧。”
文真点头跟着她向岛的里面走去,赵凌一路拉着她害怕她出事。
两个人走入丛林之中,此处显然人迹罕至,有不同的鸟类在叫,也不怕人。走了一段便听见有水流潺潺之声,赵凌喜悦难掩,拉着文真快步向前,扒开各种植物,便见一滩幽静的池水在石崖便上流淌,还有一个小小的瀑布。
秀丽的景色之中,二人难以掩饰的兴奋喜悦之情,那种生命重新被拾起的欢悦,能叫人忘记世上的一切。两个人冲了过去,都是捧着水就往脸上泼,就像从来没见过水一样,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身份,忘记了过往,忘记了一切,只觉得此刻生命才是真的。
趴在水池边喝的肚子都涨了,赵凌才笑道:“平生第二次喝这么多水。”
文真呵呵一笑道:“我是第一次。”
赵凌起身把她拉起来道:“总算活了。接下来就是坚持好好活下去。”
文真看着她道:“我倒想看看你什么时候会放弃?”
赵凌一笑道:“你想看我输给你,那就也得活着,死在我前面就看不到了。”
文真起身道:“输?本郡主怎么会输给你这个人。”
赵凌笑了道:“是了,你是了不起的文真郡主,你姐姐我比不过你的。所以你要活久一点。”
文真跟着道:“肯定比你久。”跟着要走,一看是旷野丛林回头又看着赵凌。
赵凌叹口气摇摇头,拉着她的胳膊道:“外面这么危险,你跑出来做什么?落难了就蔫了。你姐还好还有点经验。走吧,找个落脚地儿。”
文真才跟着她道:“你去那里我就去那里,我是个坏人,我非得要你把我也养活了。回去了再跟你论胜负。”
赵凌看了她一眼松开她道:“那你还是留这里吧,对谁都有好处。”
文真赶紧跟着她道:“姐,你就忍心看我一个人。”
赵凌耳朵麻了看着她道:“走,自己跟着我,别丢了。”
“哦。”文真就跟在她后面,伸手一路扯着她的衣角,生怕给丢了一样。
妹妹
赵凌一路再前走手中始终拿着自己的鱼叉,若有危险她好歹功夫不错。
文真第一次落在这种荒山野外,便有些无奈,只好跟着赵凌。在这种毫无人烟的地方,都成了一无所有的人之后,她比赵凌似乎显得脆弱的可笑,一种求生的本能欲望占据了她的心灵,在大自然面前,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学会害怕和敬畏。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很显然,如果是她一个人,就将是被淘汰的那一个。关于权利,关于谋算,出此之外,文真赫然发现自己竟然什么也不会。
赵凌拉着她重新回到沙滩上,捡来干木头,这可是当时被人嘲笑后学会的,她一个人堆了一个大柴火堆,索性身上还有火折子,她从油纸包里取出来先点了干草,然后用草去点燃干柴。
一个大的火堆,黑烟直冒,呛的一边的文真只留眼泪。
赵凌看着火堆心中也燃起的更多希望便道:“只要着火不灭,若有人来找,看见烟就知道有人了。”
文真点头看着她,赵凌望望大海道:“算来一场暴风雨把我们吹到这里来,已经是四天。论正常算,顺风的话走海运十几天就能到达目的地。不知他们是怎么来营救的,四天和他们的航线能相聚多少,我不是水手我也分不清。至于方向,姐姐我昨晚看星星。”
文真道:“你会观天象啊?”
赵凌瞧瞧她道:“看半天那还是看星星。我是真不会。”
文真哼了一声道:“你所走的路,从刘家港出来,到崇明岛,到深海。咱们是在深海遇难的。本来北去然后折去西北,如今遇难,想来已经偏离的原来的航线。妹妹我做晚上看星星。”
赵凌瞪着她道:“你会观天象啊?”
文真道:“星落的方向瞧着咱们飘到东南了。是相反的方向。若沈雪衣还活着,你的大船万幸都还在,那有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