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在赵嬷嬷的坚持下,她才去换了新服,整个屋子里充满了喜气,面对镜子里那个Jing心打扮的人,她却觉得力不从心。
洞房花烛夜,却不是和自己喜欢的人,还有意思吗?夏蘼脱下喜服随手扔到衣架上,“去同内务府的人说,很合身,孤很满意。”
下人应声退出去后,赵嬷嬷去收拾那件喜服,做工Jing致,连衣边绣着复杂而繁琐的花纹,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她将衣服叠好,“主子,可是有什么心事?好歹,再过几日,就是你大喜之日了,要是凤后能看见……一定很开心。”
夏蘼嗯了声,没说话。
赵嬷嬷便不在多言,叠好喜服整齐的放在一边,便悄悄地退出去,谁想到门口又有人来了,这回来的是南梁质女莫雅,说是来送贺礼的。赵嬷嬷犹豫了片刻,今天主子心情不太好,也拿不准主意是不是要见人。
“晓得了,我去问问主子。”赵嬷嬷叹口气,又敲门进屋,“主子,莫姑娘来送贺礼了,要见吗?”
闭目养神的夏蘼听见莫雅的名字,睁开眼,“请人去大厅坐着,上茶,我这就来。”
“是。”赵嬷嬷心下松了一口气,就怕主子不愿意见人,好好地一件喜事在她身上愣是没看出点喜气来,赵嬷嬷都快愁白了头发,好在这儿还有人能得主子见,一边想着一边去张罗人照顾客人。
赵嬷嬷哪儿懂夏蘼的心思,需要见的根本不是莫雅,而是白茗罢了。
夏蘼整理了下衣衫,疾步走去,快到大厅时她稍微放缓了步子,走进去,“莫小姐,别来无恙。”她嘴角挂着一抹礼貌性的笑,同莫雅问候道,眼神从白茗的身上划过,很快走向上位坐下。
“参见太女殿下,有劳挂念,我一切安好。”莫雅还是如同往年在上书房里那般,总是笑眯眯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可是,这么多年,大家都变了。
夏蘼点点头,望了眼桌上包装Jing美的礼品,“费心了。”
“谈不上,只是太女殿下大婚,自然得准备些好的,才能代表我的祝福。”说罢莫雅介绍了下这些东西,夏蘼光明正大的出神,看似一本正经的听着她的介绍,时不时的还点点头,实则她的心思都挂在了白茗身上。
坐在莫雅身边的白茗,似乎感觉到了夏蘼的视线,偶尔也抬眼看她一下,继而很快的又转移到手中的茶盏上,这让夏蘼很疑惑,那些个茶盏难不成比她还好看?竟然看茶盏也不看她,谁买的茶具?真是不中用。
莫雅说完后,望了眼厅外,雪似乎有下大的趋势,可是主人还没送客她就这么贸然说要离开,也不妥当,尤其是对方还是位分高她一大截的情况下。莫雅暗自摇头,她得加快动作才行。
“天色不早了,若是不嫌弃,留下吃个晚饭吧。”夏蘼见她往外面瞧了瞧,雪渐渐地有些厚了,地上已经铺上淡淡地一层。夏蘼索性将人留下吃饭,心想饭后估计也差不多能再留个夜。
真的,莫雅留不留下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小白留下来就好,唔,得想个办法将人要回来才是。
“这等天气太女殿下留膳本应义不容辞,可是……”莫雅转了个弯,“可是我的侍从白茗,还有旧伤,我担心雪再大些对她不便,还请太女殿下见谅,我等告辞。”
白茗身上有旧伤,夏蘼是知道的,还有她手指上的伤,经过胡御医的治疗基本上好多了,这些夏蘼都知道,哪能轮到莫雅提醒,可是莫雅偏生就在这个时候提醒她了。加之,不能做主的婚事。
夏蘼半眯起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哟,这是怪孤不念旧情呢,还是说孤铁石心肠不懂体谅人啊?”王者,不怒自威,她有那种气魄,让人知道她生气了,哪怕她现在是笑着同你说话的。
莫雅一个激灵,她知道自己魔障了,三番五次拿话激怒夏蘼,这不是明智的选择,还有在夏蘼跟前假装和白茗亲昵这些都不是明智的。莫雅失神片刻,才惊觉自己对白茗的喜欢,似乎超出自己的控制力范围了。
“怎么会,太女殿下误会了,我不过也是顺道说说罢了,若是早知太女殿下这般盛情,我自是不会推脱。”莫雅笑着说,她衣袖的拳头紧了紧又松开了。
“如此甚好,来人,备酒菜。”夏蘼吩咐着,她这般吩咐没人再不识抬举了,莫雅又同她聊起了点别的事情,过了会儿下人来报说是可以入席了。
“请吧。”夏蘼让莫雅先走,莫雅起身本想推脱,见她淡淡地笑着,莫雅便先出了客厅,夏蘼晚一步,同白茗一道,她故意慢一步就是为了掐白茗胳膊一下,瞪了一眼,这才施施然的往前走去。
白茗莫名其妙的被掐了,她揉了揉胳膊,不知道哪点对不起夏蘼了,这下手也是够重的。
圆桌上只有三个人,可是位置分的很开,不,准确的说是白茗的位置被分的很开,距离莫雅自然很远了,稍微靠近夏蘼这边。莫雅看了眼座位,没说什么,只是假装对这桌菜很是感兴趣。
一餐饭夏蘼和莫雅探究来探究去,只有白茗一直默默地低头吃着饭,听着她们的话都觉得心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