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栏杆前,海风轻轻拂面,庄心蓉长长的头发随风而乱,十分静美。
庄心蓉没当面训斥他荒谬还算好了,他说香港楼市要涨起来,被庄鸿辉听到,恐怕得笑死他。
“香港楼市,很可能要经历春季这种阴雨连绵的日子很长一段时间,还是慎重为好,不过如果真有那个胆子肥的,非要跳进来被套牢的,或者财大气粗的,我们开发商是巴不得的,不然我们的资金链条也困难啊……”庄心蓉缓缓说道,“但是如果想让开发商也出面到市场去托起整个大市,单靠信汇一家,是不行的……”
“心蓉,我肯定有我自己一套理论数据支撑我的结论。”杨子轩倒是不在乎庄心蓉信不信。
“原来你要踏着我走向新生活啊,是不是得感谢我啊?”杨子轩笑道。
“你的心态真是好,换做我,我可能就受不了。”
是不是觉得他在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心蓉笑着接过电话号码。“看来你花了不少心思,兜这么大个圈子,告诉我。你真实的目的是什么呢?”
“喂喂,心蓉。这话怎么说呢,怎么叫我的越海投资呢?它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杨子轩吓了一跳,“你别胡说了。”
“前段时间,有人向我咨询香港楼市问题,我就对此做了一番相对仔细的研究,得出的结论就是,香港很快又要来一波楼市涨价大潮,所以我建议别人,最后趁着现在的楼市低谷,尽早入手一批。借此赚取一笔……”
“对的,不过我觉得他这个人靠谱。不过他预测出来的东西不是很靠谱了,就算是我们。都不一定敢说楼市很快就要
庄心蓉猜测杨子轩和越海投资之间必然有比较密切的关系。
等杨子轩离开之后,庄心蓉到了父亲的书房,讲起杨子轩刚才的那番话。
“怎么可能,伯父只是不想掺和进来而已,如果他要过河拆桥,就没必要让你们和我继续交往了。”杨子轩不知道庄心蓉这番和他谈心,背后有没有庄伦多的指示。
“我只是比较看好楼市,说不定上半年阴雨连绵,到了夏季秋季之后,就是艳阳高照了,谁知道呢?”杨子轩笑道。
庄心蓉还真担心杨子轩不懂市场,贸贸然提议让信汇去托起大市,那她和信汇都做不到,风险太大了,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信汇都搭进去。
杨子轩知道越海如果要赶着香港这一波楼市涨价大潮,这些强大的地产商肯定绕不开的。
“这是他的预测?”
庄心蓉自然明白了他口中的“别人”是谁,怕这个越海投资,就是准备大规模入手香港楼市。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只是一个建议,别人采纳不采纳是别人的事……”
“难道在你看来。我就是一个这么小肚鸡肠的人吗?”杨子轩斜睨着眼睛。
“对了,我这里有越海投资董事长的电话和联系方式,你们要不一起出来吃顿饭?”杨子轩直接拿出电话号码,像是拉皮条一样。
庄心蓉蹙着眉头,煞是好看。仿佛西子捧心,说道。“你从哪里得出这么荒谬的结论,连我们这些开发商,都不敢说什么时候楼市会涨,今年信汇旗下好几个盘,都暂时停工,都怕楼市继续阴跌……”
杨子轩知道庄心蓉误会了,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没想过让开发商去托市,现在正是跌到深谷,信汇应该也损失不少,虽然不至于伤筋动骨,但是也不容易啊,这么对空房没卖出去,手里的资金肯定也是比较吃紧,我没想过让信汇去托大市……”
“感谢,当然要感谢了,你的越海投资,我会好好关照的。”庄心蓉笑道。
即便庄心蓉和杨子轩这段时间,关系突飞猛进,共同经历生死,但是也不敢相信杨子轩的断论,说道,“你这个结论,我可以老实告诉你,不是很靠谱,而且风险挺大的,我觉得要稳健一点,最好做一个投资组合的,对冲一下,不然风险太大了……”
“没什么受不了,我不觉得伯父有什么不对,设身处地,我如果是在伯父的位置,我说不定也不会掺和进来……”
“知道了,只是你的故人开的公司而已,放心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会好好关照它的……”
庄心蓉没回应,只是捂嘴笑了几声,许久后才叹气说道。“过去一年的我人生最黑暗的时光,那时候感觉天都塌下来。环球旅行了一圈回来,就说希望这是一个新的开始,然后就遇见了你……”
庄心蓉笑着摇了摇头,“你也是刚开始研究香港楼市,看错也无所谓,初生牛肚不怕虎嘛……”
“才看出来,你这么为人着想呢。”庄心蓉还担心杨子轩会对她父亲心存芥蒂呢。
“这样老气横秋的话,应该出自你爸爸口中,你一个小姑娘说初生牛犊,不脸红啊?”杨子轩笑着摇了摇头,他本就没指望能够说服庄心蓉。
庄家财力和实力积累,关键也是在开发地产过程中。庄伦多对香港楼市的研究,要比很多人都深远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