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意十分明显。
大家鼓掌哄笑,并没有在意她们的‘玩闹’,玄息不知何时走了上来,一把扶稳了清洛,自己却又靠在她身上,对一旁侍卫道:“转告肃王,说我不胜酒力,困了,先回房歇息。”
众人依旧喝得畅快,紫谣舞得酣畅淋漓,清洛已被玄息带着离开宴席,到了一处竹林,他将她摁在一颗楠竹上,哗……竹叶纷飞,她的眼里只有泪。
他的眼里满是惊痛之色,性感的薄唇抿成一线,脸色愈发的白了,不说话,握着她的手腕,只是漆黑的瞅着她。
清洛心疼不已,千言万语纠葛在喉间,千回百转到底吐不出一个字。最后在他越来越痛的眼神里,清洛的心抽搐,眼泪簇簇的落下。
“不准!”玄息再用力紧握,“你是不是要收回对我的爱了,清洛!”
从一早开始,他就知道皇兄只是在演戏,但他很卑鄙,他不想拆穿,他想要清洛的爱。刚才一舞,他知道她想明白了,他害怕,惶恐,愤怒,唯恐她的心又飘向了皇兄。连那一半都不肯给予。
她说过的,他和皇兄,她都爱!哪怕只有一半也好,他岂能让她再收回!
各种情绪搅在一起,清洛只能不停的掉着泪,哽咽的喉间说不出话来,她倏地被玄息紧紧纳入胸膛,几乎被他揉得快要窒息:“清洛!我不准你这么做……不能这么对我……,你记不记得你答应要嫁给我的……你答应要做我妻子……清洛!清洛……”
“是的……是的,”清洛哽出一口气,破碎的声音安抚玄息,感受到玄息的痛楚,她的心也跟着揪痛。脸被抬起,他的吻带着浓浓的酒气,重重地吻上来,撬开贝齿,长驱直入。
嘴被吻到发麻,玄息的攻势一路朝下,泪水不住的掉落,身体却剧烈的颤抖着,他的眸子盛满了溺爱的情感,汹涌的包围住她,她攀附着楠竹,沉溺在他无法让人抗拒的激吻中,最后当他抬高她的左腿,整个挺进来,她呐喊一声在竹叶片片中承接他给的欢爱。
翠林深竹之间,叶落沙沙有声,在晚风里簌簌的飞荡着。玄息欢情的嘶吼连林间的鸟儿也都因羞涩而振翅飞远,他用力的占有她,仿佛要把满腔痛楚都融入到她的四肢百骸里。
滚热的汗水从他额上掉下来,清洛心疼的替他擦去,玄息紧抱清洛双腿将她的背抵着一颗光滑的楠竹,在她shi濡的花心里用力撞击,脸深深埋在她肩窝上:“不准离我……不准收回你给我的爱……清洛——我要你记着……”
楠竹在疯狂的摇晃,不停有竹叶飘下来,纷纷落在耳边,就像玄息对她深深地呢喃。
“姑娘,我们搬来营里,就可以每天都见着皇子了。”
竹林那晚已是两天前,现在,清洛和小伊跟随玄息来到兵营,她们都穿着干净利落的男装,玄息说,想要她随军跟在身边。帐篷里,小伊在收拾两个人的包袱,清洛听见号角吹响的声音,忙着走出帐篷。
这是开战的号角声,远远的仿佛都能感觉到那股磅礴威严的气势。清洛驾了马,奔出营,奔到战后一处高地上,她遥望东离飞扬的旌旗,硕大的八轮战车上,君孤云神祗般的身影清晰可见,虽然只是模糊的一个轮廓,清洛却仿佛看得见君孤云紧抿的唇,和他眼神里冷峻深邃的光束,正一瞬不瞬的钉在她身上。
君孤云就像手指间的一根刺,不动时无觉,动时刺痒难忍,却又怎么都拔不掉剔不开,久而久之和肌肤骨血融为一体。
阳光太过刺眼,灼痛了清洛的眼睛。狼烟四起,两军严阵以待,箭雨蔽天而下,仗事拉开。铺天盖地的嗖嗖声之后,许多利箭穿透对方的铠甲,奔驰的前锋兵马接连翻滚在地,后面的人又会填补上来,前仆后继,倒在地上的人口吐鲜血,伤口血涌如泉,片刻,就把马踏碎的草地染成猩红一片。
箭声犀利,清洛的坐骑受惊,微微的撒动着四蹄,清洛止住马儿的不安又往前跑了一段。看见大凉阵营前指挥若定的玄息。
又是一阵急雷般的鼓点响起,玄息忽领数千人马,飞速电射而出,嘶鸣声震天,数千的战马,几乎紧贴着地面,风驰电掣迎向东离由赵南狂率领的前锋兵——
第一百一十一章:元帅
战场看着那么远,但那种刀剑在身体里进进出出的声音,那种马蹄践踏人rou的声音,那种拼杀时士兵的嘶声呐喊——那擂鼓震刺耳膜,那铁器碰撞削出森森的寒光,鲜血飞溅着,流淌着,倾吐着,大地震抖着,咆哮着,哭泣着……都在烈日骄阳下给这江山画上一笔磅礴的残酷。
清洛的眼睛被阳光灼痛,这不是她第一次亲眼看两军打仗的场面,但时隔这么多年,这种亲身体会的哀痛,就像是饮了一杯苦涩的毒酒。
当天边骄阳如火,泛起热辣的霞光,止战的鼓声才响了起来,双方各自收兵,玄息稍胜赵南狂一筹,但在这血染的战场上,只有生和死的残酷。
清洛策马冲到下坡,烽烟滚滚,远远的看着到处是残破的旌旗和尸体,那些嘶喊声仿佛都还在热风里回荡。
大家都开始往营里回,留下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