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看着松鼠。
“她遗书里说了实话,你是爸爸的儿子,但她把你当成是孟爷的孩子抚养,起初起的名字还是跟孟爷姓,但后来她跟孟爷闹翻要带着你走时孟爷不让,所以凡玉容一气之下把你的真实身世说了出来,结果就是……凡玉容被关进了Jing神病院,你则辗转到了爸爸这里,可你来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后来也是孟爷的手下发现的,少爷一直不怎么成器,要是他继承爸爸事业孟爷肯定会偷着乐,而最主要的是……你是凡玉容耍了他的证据。所以他就想到了这么个办法除掉你,不用他自己出手,也不会让他被任何人怀疑。”
“他怎么发现的我?”凡萧问。
松鼠吸了口烟,眼神有些闪烁的望向窗外,一个不过几秒的细微动作,已经让凡萧有所察觉,他觉得眼前这个松鼠,很可疑。
“因为苏达,”松鼠抬起头,重新望向凡萧;“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或许你不信,但苏达……是孟爷的人,他探清了你的底细,然后将那些栽赃你的证物塞到了你的住所和储藏室。”
凡萧闭了下眼,再睁开时,他已经掐着松鼠的脖子将他死死地按在了墙上。
凡萧蒸腾的血ye源源不断的开始往脑袋上涌,肌rou被滚烫的血ye灼烧,力道完全不受理智的控制,双手像是铁爪一般猝然收紧。他咬牙低声问道;“苏达现在在哪。”
松鼠没想到他会这么突然的冲过来,全身都毫无防御之力,只能用尽全力扳着凡萧的手指,嘶哑的挣扎;“放……放手……。”
“告诉我,苏达他现在在哪!”凡萧重复道。
“他……不知道……他……被爸爸抓住了……你……听我说……松手……松开……”
凡萧反手抓住松鼠的领子将他狠摔在地上。
松鼠捂着脖子委顿在地,咳得都要岔了气,凡萧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脑子里过了无数个念头,而这些念头都好像残云一般不成形状,但统统都只围绕着一个主题——苏达。
松鼠扶着墙,颤颤巍巍站起来,擦了把咳出来的眼泪嘶哑道;“你他妈……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苏达在哪!!”凡萧的耐性完全没有了,他再次攥起松鼠的领子将他提起来。
“好好……我告诉你,”松鼠吓得抓住凡萧手腕以示安抚。
“我真的不知道,但爸爸应该知道,这事儿你直接问他,我们真的只负责把他送到爸爸那,但现在你不能问,你还有嫌疑在,你要直接出现在他面前他只会拿枪崩了你。”
“哦?”凡萧脑子里的浮云逐渐成了形状,产生了一个念头,他问道;“那我该怎么办?怎么洗清嫌疑?把我的那些资料交给爸爸?”
“这不够,”松鼠摇头,认真道;“爸爸现在是一口咬定你跟孟爷有关系,你说什么他都不相信……”
“所以为了洗清嫌疑,我要去杀了孟爷?”凡萧冷笑一声。
松鼠愣了一下,用力的一点头。
凡萧忍不住又笑了,嘴咧开了眼睛眉毛却竖着,不是个好笑,更像是野兽的呲牙咧嘴,让人看了背后发凉,松鼠默默地看在眼里没说话。
松鼠说的话正中了凡萧的猜测,虽然凡萧没有证据也不能完全确定,但他知道,松鼠的话不能全信,甚至是全不能信。
“孟爷能是我这种人杀的了的?”凡萧慢慢松开了松鼠的领子。
松鼠下意识的后腿,意意思思的拍了拍身上的土;“我帮你,现在爸爸总不出现,孟爷得意得很,经常在外露面。”
“那苏达呢?照你说他不是孟爷的人吗!要是这样的话他落在爸爸手里岂不是要脱层皮了?”凡萧又把话题拐了回去。
松鼠磕了磕嗓子,又吸了吸鼻子,同时抬起袖子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然后才慢吞吞的开了口;“不是我说……你们父子的口味真都差不多,按理说苏达的确是必死了,但是……谁知道爸爸会怎么处置,要是爸爸把他当成女人看,也许这条命就留下来了,只是恐怕会过得比较惨而已……”
他在拖时间,凡萧脑子里最先冒出这个念头。
几句没有2分钟的话却要这么多小动作来铺垫,凡萧估摸着……他这句话没有一个字是可信的,但苏达的死活有什么好扯谎的?死就是死活就是活。
又或者,他在利用自己对苏达的牵挂,牵制自己。
凡萧刚要发难,但转念一想,他能利用自己,那么反过来自己也能利用他,毕竟这个爸爸自己迟早是要去问候的,既然如此,那就择日不如撞日……
凡萧故意沉下脸孔点点头,沉默片刻后闷声问道;“那我现在怎么办?我哪都不能去。”
松鼠看凡萧态度有了转变,立即答道;“我会安排地方。”
“不,”凡萧很坚定的摇头,伸出手指指着松鼠;“我去你那住,这样方便联系,他们也找不到我。”
松鼠听这话一愣,刚要张嘴立刻被凡萧打断。
“咱们总要碰头商讨事情,打电话会被窃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