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还想做些别的,霍顿刚开始都是不依,后来一听到“友情”,妥协了。
他把T恤撩起来,看着连忙把耳朵贴在他肚子上的唐清叹了口气:“听不到的。”
唐清不信邪,固执地听了半天,好像有些异动,可那异动她实在不确定是霍顿肠胃消化不良引起的还是所谓的胎动。
她听了很多次都没听到,不禁有些失望。正要把耳朵挪开时,突然感觉到那腹肌里头突然动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往外碰了一下。
“啊!”唐清睁大眼,惊疑不定地抬起头看霍顿,却见霍顿也同样惊疑不定地看着她。
唐清结巴了:“好、好、好像是不是,是不是动了?”
霍顿也感受到了,刚刚那一下。
他强行镇定道:“好像是动了。”
唐清一下子咧嘴笑了,兴奋地差点跳起来,但连忙又蹲下来去听,期待再一次感受到里面的动静。
不负所望,又来了一脚。
唐清乐坏了,爬起来跟个小孩子似的欢呼了半天,然后抓着霍顿的手亲了又亲:“宝宝在跟我打招呼呢,我的宝宝,我太高兴了霍顿,我好高兴。”
霍顿看着她那幅傻乐呵的样子,也笑了:“这么高兴吗?”
唐清笑眯了眼:“高兴,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霍顿看着她激动得眼里都有了些许泪花的样子,摸了摸她的头发:“我知道。”
唐清紧紧攥着霍顿的手,珍惜地吻了吻,然后抱住了他。
“霍顿。”她不再叫上校了。
“嗯。”
“我真的好高兴。”
“嗯。”
“我从来没这高兴过,真的,我很幸福。”
霍顿偏过头亲了亲她,把她的脑袋从肩窝里挖出来,给她擦了眼泪。郑重地告诉她:“我也是,我从来没这么幸福过。”
唐清看着他吃吃地笑,跟个傻子一样。笑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霍顿,我们的友情能再进一步吗?”
霍顿失笑:“你想怎么进?”
唐清认真地看着他:“我要做你这辈子最好最好最好,无人可以替代的最好的朋友。”
霍顿的心里早已在唐清从地上蹦起来转圈时就开满了花朵,可他还是爱着这个alpha身上散发出来的暖阳。
若没有这片温暖,他的心到现在都还是死的。
“在你高兴的时候,我为你高兴,在你悲伤的时候,我给你肩膀,在你饿了的时候,我给你做饭,在你冷了的时候,我给你掖被子。”
“你想向前走的时候,我陪着你冲,你想撤退的时候,我跟你一起宅在那座钢筋小屋安安静静地听歌。”
“我会好好待我们的孩子,不管他是什么性别,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他是一个像你一样坚强勇敢的人。”
“我知道因为我的年纪或者别的原因,你总是不敢放心地信任我,没关系,我理解你,我不要求你爱我,你只需要把我当成你最好最好的朋友就可以了,一个永远不会抛弃你离开你的朋友,一个永远站在你身后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的朋友。”
“当你觉得我们的友情值得让你信任时,也许你可以选择慷慨一点将这份友情升级为爱情,如果有那样一天,我想我会高兴地尖叫出声。”
一句一句的爱语从唐清的嘴里说出来,轻轻地落在霍顿的心尖上。刚开始并不重,但后来一点一点地叠加累积,那份重量便让他的心尖发颤。
他看着唐清那认真而深情的眼睛,想到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他突然发现,曾经总是弥漫在心田的焦虑和不安不知什么时候便全部消失殆尽了。
余下的只有温暖、喜悦、甜蜜还有平和。
他抚摸着唐清的脸颊,倾斜过身子轻轻吻了她。
“那么,你现在就可以放声尖叫了。”
如果说他过往遭遇的一切不幸都是为了遇见唐清,那么,他认为值得。
*
伊丽莎白从看管严密的中心医院消失了。
那天晚上,一切的监控和防护都失了效,医院中漆黑一片,混乱和不安充斥着每个角落,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到后来挨着查房才发现,军方的重点看护对象——伊丽莎白消失了。
*
柏山“啪”地把杯子摔了,玻璃渣子碎了一地。永远都不失冷静的A区柏将军难得一见地失控了。
“你是说,修斯可能参与了这件事?”柏山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的。
“是。”
柏山的手背顿时青筋暴起。
“不、我是说……有可能。”
情报准确度几乎是百分百的得力助手告诉他,他的儿子可能是联合西宇宙“偷走”伊丽莎白的人,柏山不知道该信还是不该信。
他只知道,柏修斯完了。
*
“滴,销毁进程已达百分之七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