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砚漱眼巴巴的注视着他。
还是有些孩子心性。沈期不忍拒绝,点头,“好。”
申砚漱欢天喜地,但眼神是认真专注的,迅速地拆开包装,然后郑重的为沈期戴上这枚西瓜味的红色钻石糖。
沈期拿起另一袋,虽然这只是玩笑,可拿在手中却仿佛是真正的婚戒,一手托起申砚漱的手,然后缓缓的戴上青苹果味的绿色钻石糖。
十指相握,红配绿,如绿叶与花朵共存,交相辉映。
接着,顺其自然地,他们的嘴唇贴在一起。
无需多余的语言,随心而动。
可惜天公不作美,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们的行动。
沈期无奈的瞥一眼申砚漱,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接起电话,“怎么了?”
“沈哥,导演说半个小时后集合。”小鱼愣了愣,“沈哥你感冒了?”
“没有。我知道了。”沈期叹口气,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申砚漱压在沙发上。
他居然被压倒了?
不可思议!沈期按下心思,将事情与申砚漱说了,突然想起住在同一家酒店的周沛生,忙又给小鱼去了一个电话,“查一下周沛生的行程安排。”
“这个我知道,他们那部戏今天要杀青了。”
他挂断电话时,申砚漱已经自觉地坐到旁边的靠背椅上。
沈期没打算解释查周沛生的事情,“你在酒店休息,我去工作了。”
申砚漱道:“你今天在哪里拍戏?”
“东边那条河。”沈期边说边整理衣服,掩藏清理一切痕迹,幸好他们都还算克制,除了锁骨旁边有一道红印以外,一切看起来毫无异常,他衣服一遮,旁人什么也看不到。
“晚些时候,我可以去看你拍戏吗?”申砚漱问道,起身去帮沈期扣衬衫的纽扣。
沈期点头道:“可以,到了地方你给小鱼打电话。赶了好几天的路,多休息休息,知道吗?”
“嗯。”
沈期准备出门,叮嘱道:“手机保持开机,充着电。”
“好。”
沈期觉得申砚漱有点心不在焉,想来是连日赶路困乏的厉害,又叫他赶紧休息,自己带上房门出去了。
“沈哥,我们走吧……”小鱼已经等在电梯门口了,一眼瞧见沈期手指上的钻石糖,惊讶道:“这是什么?!”
沈期心头一凛,随即抬起手,动作自然的吃糖,“怀念童年。”
小鱼笑起来,“原来沈哥喜欢吃这个。”那为什么不喜欢DOGE睡衣!
沈期平淡的“嗯”一声,此事揭过。
乘车到达集合地点,大半的演员已经来到此处,有的正在准备,有的则早已换好了衣服,随时上场。而导演正站在河边树下与人争吵,因为隔得远没人听见他们到底在吵什么。
“投资方塞个人进来,临时加戏,我要多个年轻貌美的后妈啦。”扮演男主儿子的陆钧也抱臂摇头,目光落在残留在沈期手上的塑料圈,笑道:“沈哥也喜欢吃这种糖啊?早就不常见了,您还有没有?”
“我这里独此一颗。”沈期道。
陆钧也笑了笑,没有多说。
沈期被请去化妆换衣服,等他收拾妥当,导演和投资方也吵完了,气冲冲的呼喝着,叫各部门准备开工。
他扫一眼手机,有一条申砚漱发来的短信——
“(*^__^*)期期,我午睡了。我晚饭时间来看你!”
“午安\(^o^)/~”鬼使神差的,他也发了一个颜文字,看着短信记录里的笑脸,哭笑不得摇摇头。
导演喊他去讲戏,沈期让小鱼收好手机。
投资方塞进来的新人演技实在太糟糕,一场简单的送别哭戏反反复复二十遍都没能通过,哭的不是很假、没有掉眼泪就是像在笑,追求完美的导演暴躁的像一个一戳就会爆炸的炸弹。在不知道第几次笑场后,导演彻底炸了,片场里到处回荡着他训斥声。
沈期捏着眉心,训斥声实在太刺耳,如利器一下一下的扎进脑袋里。
小鱼递过来一瓶风油Jing,“沈哥要不要提提神。”
“不,让我在河边吹吹冷风。”沈期叉着腰,站在河堤上,望着夕阳西下时一片金灿灿的河面和远处苍翠的山脉。
小鱼蹲在旁边抽烟。
沈期闻到烟味,却没想一起抽。
风吹起他的长发和衣袂,于河边翩翩如鹤。
他自己的感觉是……冷风一点用也没有!
导演还在骂人和不停地亲身示范该怎么演戏,新人演员“嘤嘤”的哭个不停,其他人倒一个个噤若寒蝉,但是他们太过谨慎小心,以至于忘记订盒饭。
“给我一支烟。”他实在忍不住了,撩起长袍下摆,也要蹲下来。
“不如吃这个吧?”一只打包盒出现在眼前,挡住了递烟的手。
沈期抬起头来看,背对着夕阳,来人的脸陷入模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