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更得要听他的答案。
然后他再决定最为重要的事。
「是火药。前阵子我不是同你说羽鸦分拨掉出去了一些人吗,就是为了追查这事,源头追查到这里来了。」
好了,谢常欢现在已经被扔出自己脑海里了。
现下来不及顾他了。
「哪来的?怎么发现的?最初在哪?现在……」
「等等等等。」江墨赶紧摆手,说实在的,温浮祝一旦进入审讯犯人的模式,连他江墨都忍不住打怵,忙将凳子又搬了一搬,江墨倾身附在他耳边小小声道了一句。
温浮祝听完后便忍不住微微后仰,眉头也挑了起来,「你听谁说的?」
江墨眨眼,「那你没有瞒我?」
温浮祝微敛下眉头,神色一派平静,「没有。但是出错确实可能在我。」
——其实瞒了的,当年他就是因那事和顾生交恶。但是他温浮祝无论判对判错,都无须他人指点,哪怕落得再开战的后果,他也一并应了。不然他这辈子良心上也过不去。
——隗昇他能护住,苏衍他也能护住,然而……芷烟也定要让她死而瞑目。
「你当时能出甚么错?」
温浮祝摆手,「眼下更重要是这个后果,怎么弥补?火药运来了?源头处截断了?」
「嗯,顾生先发现的,又让羽鸦着手这事,最后查到这儿来了,当初四面八方运来的,最后全集到这儿了。」
「藏在哪儿?」
「我现下只找到一小部分,不知道其他的……」
「并着羽鸦之前查探的,你这一晚上能摸个大概吗?」温浮祝的声色陡然低了下去。
江墨瞬悟其意,「你想一锅闷了?」
「必须都得死。」
管他有冤无冤,这是眼下最保险的一个法子。
可成败一举皆在于江墨今晚能否摸清这个大概排布、对的,不用摸清,只要个大概,这里地势极其好,从上头扔个火把燃了第一个炮仗,便不怕燃不了第二个第三个。
最好同时在灌内力打一打四周山壁,造个山崩假象成功的掩藏过去。
而在这之前,他和谢常欢必须走。
「准确来说你还有明天一个白天的时间。明天我就带他先走。」
江墨一愣,大概是以前排兵布阵的时候听惯了这人我们我们的,突然换了下这其中对应的人物,倒让他一时有些措手不及。
可还好,江墨很快调整过来,只是还是忍不住问出口,「……这边都这样了,你还要陪着他继续南下?不行我叫顾生来下毒,直接把他扭回水牢里,之后你再劝他?」
「……」温浮祝愣了愣,刚才心思全在推断这个火药能从哪儿能瞒天过海的偷偷运来这么多年,一时间并没接的上江墨的思维,这般想过来了才有点哑然,心说别水牢了,动他一根指头自己都不大舍得。
要是能用强的法子,他早用了。
可谁让那个人是谢常欢呢。
「我说过了,这个人有点特殊。」温浮祝有点难为情,却也只能点到这里。
江墨仍旧一脸不解,尤其是现下这副陌生人的打扮,倒让温浮祝觉得他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真是个外族人听不懂汉语了,但也不想多说,只把他拉扯起来推搡的往外走,「快去摸清东西都在哪儿,这事我不管了。你能搞定?还是不能?毕竟我不能带着他留在这儿听响。」
「你哪怕带着他远走高飞了,日后听得这里山崩的消息,他也得怀疑。而且我一个人又点火又得拍山的,不一定来得及。」
这一句一点出来,温浮祝才忽然忆回上几句里,江墨说的那句这边都这样了,是啊,都这样了,他不得赶紧查源头、追寻其他事,然后稳住隗昇的局面?
这个苗头还好发现的早,能叫他们及时扼死……只是,自己到底是不能那么清闲了,同理……他再怎么陪谢常欢,江墨这边一己之力确实很难办到,真留他一人在这虎狼xue里,他也担心。
「羽鸦一个你也没带?」
「没带进来,我怕人数太多引起怀疑。」
「距离这里多远?」
「不算远,在这个谷地出口那里。」
「我明天和他出去的时候,正好能把他们叫进来……不对。」温浮祝一摇头,「出口出好出,好入么?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我是提前揪了一个出去的人,抢了他的衣服进来的,羽鸦之前汇报,那个男人是个单身汉,平常日子里也没甚么人关注的,只闷头工作。」
温浮祝眨了眨眼,「几分可信?你就这么大意的信了?」
「皆是亲兵,你放心。同你的芷烟妹子一样,这几只羽鸦里头若有一只折了,我也是能冲冠一怒为红颜的。」
温浮祝下意识侧过头揉了揉脖子,不想去和江墨对视。
当初他能为芷烟做到那个地步,一是因为替她不值,二是为了谢她相助之恩。
真若论起来他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