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告赢过的时候。
「我这就去问问他,江墨你今晚能走吗?伤势……」
「没事,我向来恢复力好,倒是他,他受的是内伤,能受得了马上颠簸?」
温浮祝愣了愣,神色又柔和了些,但是并没多话,只默不作声的放下了手中所有东西,去了谢常欢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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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才回来?刚去哪儿了?」
「去喝酒了。」谢常欢的步子还有些虚浮,「原先十三哥在燕子楼这边曾埋过几坛好酒,我先前一直没舍得喝,今遭突然来这儿又想起这事了,想喝就喝了。」
「你受了内伤,不该喝酒。」
「哦。」谢常欢敷衍的笑了笑,又没骨头一般的趴回桌边,也不往温浮祝身边凑,「你怎么想起找我了?」
跟他欢爱完了吗?想起我这个人来了?
「你的那个任务时限还有多久?」
「嗯?」
「常欢,我暂时不能陪你南下了。」
谢常欢打了个酒嗝,只觉那句话便如一桶寒冰当头浇下,瞬间就酒醒了一大半,「你说甚么?」
「如果你时限还有,劳你陪我奔波一趟如何?」
温浮祝看他这个样子定然不是去喝酒,是去酗酒的,倒不知是不是因为先前怀疑他搞得他不开心了,瞧着他这副作践自己的模样也有些心疼,不由得便想伸出手去,替他理一理鬓边乱发。
谁知道手刚伸出去,就被他啪的一声拍开了。
有点始料未及他反应这么大,而且温浮祝刚才为了缠钢丝稳身形,手上满是勒伤,本就疼的厉害,这一下更是疼的他有一瞬间麻木,脸色也不大好看了。
「你究竟想怎样,温浮祝。」
谢常欢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我只一路往南。」
「常欢,这时候你别闹。你看,你也说了,你原本拦下这个任务,是为了能有大把的金银赚,然後来娶我不是吗?那我现在告诉你,你若是陪我去北边一趟,有比你南下任务的两倍……」
「温浮祝,你开甚么玩笑,你在逼我坏自己的规矩?」
你是个有规矩的人吗……
温浮祝有点无奈,常欢清醒的时候断不会这么和自己说话的……说不定便是在燕子楼旧址这里又惹得他睹物思旧友,心情有些不好、又酗了酒……实在有点沟通不便……
「常欢。」温浮祝调子更柔一层,「你听话,先陪我回北边一趟,我处理完事情,就立即陪你再回来好吗?」
「你又不怕秦娘谭谌他们都在等我们了。」
「我是不想毁诺,但你若执意赴约,不带上我便是了。」温浮祝也慢慢起身,轻声续道,「我若是处理完了事情,我也尽可能早点赶回来找你。」
谢常欢扶着门框站了会儿,压下喉头这股子想吐的劲头,这才稍微找着点勇气回过头去,「温浮祝,我难受。」
「嗯?」
「我恶心的难受。」
酒喝多了吗……早就告诉过他多少遍了不要酗酒,近些年虽然瞧见他有戒酒的架势了,倒不知今次又是犯了甚么抽。
温浮祝刚想往前走几步把他拉回房间里,算了等明天他醒酒了再说吧,眼下不能跟个醉了酒的疯子说话,无疑给自己找麻烦上身。
刚往前迈了没一步就看到谢常欢猛摆手,「你别靠过来。」
你一过来我他妈更难受了。
我现在看见你我恶心的难受。
越想越难过,越想越甩不脱刚才那一幕,谢常欢不知怎么了,忽然就有点憋屈,眼眶也慢慢瞪他瞪红了。
温浮祝心里也咯噔一下,心说莫非是他知道了自己曾对燕子楼伸出过黑手?但是那件事至今都只是谣传是羽鸦做的罢了,外界拿不了准,更多的便是当初故意以讹传讹,讹上了朝廷的成分更多。老百姓自己心里有个数,江湖人自己脸上又有个嘴,他温浮祝知道自己不会露甚么马脚便成了。
不管怎么说,便是当初没谢常欢引见,温浮祝便也早就盯上了燕子楼。
一开始只不过是在那偌大又寂寥的宫殿呆的闲透了,掷暗器一样的往外弹着信笺,随手拈过探子递来的写有这个名字的纸笺时,却是一愣。
燕子楼回?燕子楼?
外界往往喊它燕子楼的比较多,可那时候纸烟却给了另一个答案:
燕子楼回。
这个回字既多余,又取得妙。
想当初他还和芷烟笑言,「莫不是取得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的意思罢。」
「如若是呢?」
「如若是的话,怕就不是一家单纯的酒馆了。」
隗昇立的好好的呢,你又能是谁家的王谢巢中燕啊?
一个字便引起了温浮祝的疑虑,一下子便也成功的勾起温浮祝的纠察之心——他那时候,真的太想太想脱离隗昇去找个好去处休息一下了。所以只要有一点点反叛之心,他也定要一锅闷,才可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