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爷爷……”李德容点头,目光里闪烁的光芒是势在必得,“我会得到镯子,会继承李家,才不辜负爷爷这么多年来对我的栽培。”
李老爷子欣慰的点点头,苦手的手缓缓的抚摸着李德容的头发,“真乖。”
他看向窗外,天渐渐的变凉起来,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只希望在他有生之年能看到李德容继承李家。李家已经渐渐的衰败了,他的那些儿子孙子哪一个能比得上小容的,只有小容才有能力继承李家,只有他Jing心栽培的小容。
病房里一室静谧,享受着爷孙两人的淡淡温馨。
他们谁也不知道的是,病房门外站着一个少年,Jing致的眉眼,长身玉立,不是已经走了的戚晨还能是谁。
他双手环胸,闲情逸致的站在门口,态度坦荡的一点都不像是在听墙角的人。
隔着病房门板,里面的谈话声清晰的传了出来,戚晨心中暗自冷笑,他本来想试探一下看自己走了后,这爷孙两人会不会说些什么,本来只是试探,没想到还真让他猜对了。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关上的门,眼里快速的闪过什么,随即转身就走。
……
医院门口,早已经等在外面的兰迪斯见他出来放下手上的资料,下了车,接过他肩膀上的背包,“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看。”
戚晨钻进车里整个人慵懒了起来,他瘫在座位上,瞧着男人坐进来,顺势将自己抱住。
现在的天气还很炎热,戚晨从医院出来立马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躲开他的怀抱,“全身是汗,别抱。”
兰迪斯说,“我不嫌弃。”
“我嫌弃!”戚晨道。
兰迪斯,“……”
车缓缓的行驶,戚晨靠在座位上闭上眼睛,他在思考一些事情,比如说李德容说镯子很重要,李老爷子说有了镯子就相当于有了一个助力,那么那镯子到底有什么用,李家人为何这么想要得到它。
李老爷子既然这么重视这镯子,当初为什么会给他母亲?又或者说,这镯子根本不是李老爷子给母亲的嫁妆,而是本来就有的?
种种思绪在脑中翻腾,搅得他心神不定。
“怎么皱眉了,这么年轻皱眉头会像小老头一样长皱纹的。”
低沉悦耳的声音如潺潺流水般滑过心尖,猛然响起。一只微凉的手指轻轻的触碰着戚晨还残留着热意的额头,冰凉的触感让他睁开了眼睛,整个人从烦躁的思绪里清醒了过来。
如果说先前的戚晨整个人处于火热之中,那么男人无疑是用了一盆冰水将他心头的火热浇灭。
兰迪斯伸出手环住戚晨的肩膀,这次没有被拒绝,他高兴的抱住他,用下颚轻轻的摩挲着他的发顶,“和我说说。”
男人的怀抱太温暖了,戚晨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上浑身懒洋洋的,大致的将事情说了一遍,包括自己的猜想。
一时之间,车厢内只有少年低低的说话声。
许久过后,戚晨停下了讲述,兰迪斯则是抱着他陷入了沉思,他的想法和戚晨想的一样,那镯子一定不是李老爷子或者说是李家任何人给的。
第一点李家这么重视镯子不可能将镯子给了三女儿,而不是自己留着藏着。
这说明了一点,那镯子不是李家的,不能光明正大的将镯子夺回来。
第二点,李家为什么不在十多年前来抢镯子,应该是当时的李家还没有衰落到这个地步,他们当时没有想过打镯子的主意,也没打算。哪知道事与愿违,李家在短短的几年中衰落,他们需要助力,而助力就是那镯子。
戚晨想了想也觉得是,他问道,“李家是前几年衰落的,为什么不前几年来拿镯子呢?偏偏等到这个时候。”
“唔……”兰迪斯沉yin片刻,道,“应该是当时的李家很乱,而镯子作为你母亲的遗物是在戚家,李家人不想打草惊蛇让你们注意到这个镯子,所以需要一个契机。”兰迪斯垂眸亲了亲他怀里的宝贝,声音温柔的不可思议,“这个契机就是你。”
“我?”戚晨诧异的挑起眉头,随即坏笑出声,“那他们可能找错人了,我可不是什么契机,我可是一头不好惹的野兽。”
“是是是。”兰迪斯眉眼里仿佛缀满了点点的笑意,蔚蓝色的眼睛闪烁着潋滟微光,那是深可溺毙的温柔,语气含笑,“我们小晨不是好惹的。”
他的语气近乎于诱哄,两人腻歪的一会儿。兰迪斯见少年眉宇之间萦绕着疲惫之色,心疼的凑下头亲了亲他发顶,“乖,先休息一会儿吧,有什么事情我给你担着。”
背后的怀抱温暖而坚硬,沉稳的心跳声砰砰的传递而来,戚晨笑起来,在这温暖的怀抱和安心的气息中闭眼睡了过去。
219:戚思思
“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
阿武默默的看了后视镜一眼,高大英俊的男人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少年,慵懒的靠在座位上,目光深邃而深长。
阿武默不作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