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想过的事情给我都说出来了,我定定地看着他不懂反应。顿时,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没头没脑的问「你说吕怀博没事,那他现在在哪?」
「应该在去加拿大的飞机上吧。」他说。
「甚么?你不是说他没事吗?!」我站起来,他还是坐着。
「没错,他的确要到总公司那接着调查,但那也迫不得已。加拿大警方一直都有跟那边总公司的高层连系,所以不用担心他之后的事,但剧要演全套,他还得入一趟监狱。」
「甚么?!监狱?!这还可以说是没事吗?要不是你阻止我早上指证陈以诚,我……」
「你甚么?!」他突然站了起来,一手揪起我的衬衣,往他面前一拉,我整个人都站不稳「你甚么?!你以为你那些东西可以指证陈以诚吗?!那不都是他放的烟幕。如果你早上指证他,你也会被他摆一把,到时你就真的可以跟吕怀博一起去受审了。叫你不要理这事情你偏不信,你以为他没注意到你在暗地里留着他的文件吗?他这次是要把你也算上了,试试你是不是在查他。你也不想想,你在放假,谁会叫你回来啦?你回来帮得了忙吗?!还是叫你回来的人就知道你会帮得了。你那个王哥王子健也是跟陈以诚一伙的,笨蛋!你差点就把我几年的心血给毁了!!」他一把把我推倒在沙发上。
我无力地滚落在沙发,只是呆呆地看着满脸通红的他「对……对不起,我……的确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但就样对吕怀博不是很过份吗?」我气急败坏无力地说,但还是替吕胖不感到不值。
「我过份?这不都是你一手做成的。」
「我做的?我干啥了」我不明白。
「要不是你在周年晚会那一晚跟他说的那些话,要不是你一走了之,他会在那两天神不守舍,没Jing打彩吗?陈以诚不就是看准机会把吕怀博这一个经常碍着他的眼中钉除了,只是想不到吕怀博真的会这样不小心。」
我的心像是被雷敲打一样,痛得动不了,原来是我,一切都因我而起,是我把他推向涯边。我此时想起他昨晚传给我的短信,我想不到,也不敢想他今天的心情是怎样的一回事。是失望?痛恨?后悔?如果有人这样令我进入如此困局,我会恨死他,也许吕怀博此时也恨不得把我宰了。
林唯仁可能看我像死了一样躺在沙发上,同情我说「你也不用太担心,那边的警方会尽力照顾他的,只是想到那集团可能会有线人在狱中,所以吕怀博才不得己一定要进牢,以确保我们的计划顺利。」
他这样说可能出於安慰,但致少我的心好过了一点。
过了一会我突然觉得不对劲说「你为甚么知道我周年晚会那晚跟吕怀博说的话?!」
他别过脸「那是因为我怕你会跟他说陈以诚的事,我才跟着去那旁边的露台偷听。」
「那你是全都知道了?」我越说越小声,我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我把头低到快贴到我的肚子了,所有的事情都那么突然地发生,我真的撑不住了,我开始在咽呜,身子因为我努力不让自己哭而开始抖了。
一只手这时轻地拍着揉着的的背,这时这只手就像吕怀博的那只带温度的手,给了我续命的温度。不论是原谅我做错的种种,还是对我喜欢男人的包容,林唯仁这样的举动真的及时把我从绝望的一方拉了过来,让我有勇气面对他,面对我自己。
在确定我可以不哭的时候,我慢慢地抬起头,很慢很认真地跟他说「对不起。」
他这时光着身子,虽然他也胖,但肌rou的线条还是很明显,想不到他的皮肤也很白,但在右边的腹部又红又紫的。我指着说「这是谁伤的?严重吗?」
「还够胆子问我?不就在捉你的时候被你打的,你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把我打成这样。我才刚想涂些药酒呢。」他的语气没有责备,反而说得带一点愉快。
「你当时跟我说不就好了吗?」
「我现在用了这么长时间才说服你,当时给你说你会听?我不怕我的计划泡汤。」他这么一说,我又低下头,暗駡自己从一开始就是负累,跟本不应该进公司,想着眼眶又shi了。
他看到我这样子说「我最怕女人哭,想不到男人哭更可怕。好了好了,我想你也吃不下东西,也睡不了。也晚了,你去我房间躺着,好好想一下,消化一下我给你讲的话吧。明天星期六,明天再教你之后的事如何去做。」
「我还是在这里吧,怎可以用你的……」我没说完,他就把我拉起来「去去去,别让我说第二遍。」说完把我推进了他的房间,呯一声把门也关上了。
那一下关门声令我更清醒了一些,我一定要好好为自己做错的事负责,为吕怀博负责,为林唯仁负责,也为自己负责。环境,心情也很糟糕,但奇怪的是,我好像还是充满动力。好像不单只是我一个人在面对,我是跟一个很信得过的人,很可以负托的人一起面对。林唯仁在我心中的地位不知不觉得起了微妙的变化。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