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了解我,但我每一次也装作若无其事,不了了之。但心底的痛,不知有没有令我的表情不自然起来,但起码,我努力地控制着,但越控制就越觉得自己可悲。
今天,刚好是一年约他旧地重游的日子,地方没有变,那海边仍是那般美,就连夕阳也像复制当日的,像是提醒我,物是人非的事实。我合上日程,在手上甩了几下,突然我用尽全身的气力,把日程丢到海里。心中暗道,好!林唯仁你有种,你不回来?!我找你去!
就在一星期后,我的这个学期完结了的那一天,我背着轻装,来到了机场。才刚下车,还没步进机场,电话就响起。
「喂?大,有何指教?」我望着手机,迟疑了一会,还是接了。
「才刚考完试,出了试场转身就不见你了,跑那去了?」她说。
「哦,关心我吗?我走了都快一小时了,这时才找我?迟啦。」
「在那?!」她再问。
「机场。」
「啊?!你这大坏蛋,出游也不跟我说,跟谁去啦?」她语气变得有点电视刻般夸张。
「没,就我自己一个,探探亲友而已。」我一如既往地轻描淡写地回答她。
「我这就来,你等我,我也想出门好好玩一下。」她那里传来一阵收拾的声音。
「你连我去那里都不知道,你疯了吗?不怕被卖了?」但现实是,这一年里,她这样无理的行为已偻见不鲜。
「去那都可以,甚么闸口?」她问。
「对不起,这次不能带你一起去。」说完,没等她回话,我已按下了手机的红色按键。
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收起手机,习惯地拍一拍左胸袋中的银包,这次多掏了掏外衣内的护照,然后甩一甩背包,走进机场。以前我喜爱机场,因为每次来机场就代表着可以去旅行。但机场也有不可爱的时候,这是我现在的感觉。如果长大,经歴,阅历会令我喜欢的东西变少,那我宁愿永长不大。
大多数人会用长度单位来描述距离,也有人会用时间。穿过窄长的通道,踏上飞机的一刻我特然问了自己一个问题---我可以将我们的距离由现在的一百缩短到一,但剩下的那一个单位的距离也可以抺去吗?
当我双脚都踏在机舱的一刻,我答自己,我也许不能让你抺去你的半个单位,但我也要抺去我能力所及的半个单位。
当我知道你了解到我为我们作出的努力后,仍不申出手来,那我还好意思留下吗?那我就可以跟世人说,有一种距离的单位是缩不完,减不短的。那就是一颗心的距离。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先生,请你回去吧,主席已经回话说不认识你,你请回吧,你在这里待多久也没有用。」台前的那位接待员再一次向对我解释。
「,请你再跟我通知一下吗?说我是梁家荫好吗?!」我己经失去了应有的理性,以接近哀求的口吻往台前的接待员说。
「先生,我们已经破例通报过了,你没有预约,待在这里也没有用,要不我帮你先登记,如果主席肯见你,我们马上通知你,好吗?」那位台前的接待员己被我弄得哭笑不得。
最后我不得退后了几步,看着那升降机的位置,转头走出了这堂皇得令人不自觉庄严起来的大堂。推门而出,一月的多lun多,雪仍在下着,完全没有要停的样子。我想尽办法找他,但一直不得其门。在海边定好的那日期过后,我就决定要亲自来加拿大找他,尽管我知道是没实质作用的行为,可我就是要试,就是要为这件事画上一个我认同的句号。致少我要以自己的方式来一个了断。无疾而终对我来说是不可以接受的。
无力地倒在酒店的床上,盯着天花,不禁觉得,一切都是那样的可笑。那感觉是千辛万苦地赶上了火车,但在火车开动的一刻才发现,上错了火车。但己经回不了头,做甚么东西都已经是徒然。
来了加拿大己经两天了,一直都在林唯仁家的公司跟那些前台的接待员角力。甚至我在第一天一直在他公司外面的一个角落等,我连上一下洗手间的时间都生怕他就这跑掉,,一直到晚上,我已冻得要不断跳着走着才可以挺得住,人一个一个从公司里走出来,可就是没有林唯仁。第二天我本来是要去停车场等,不过在外面等,出口太多,在里面等,面积太大,所以我才放弃,转头又去前台看看有没有希望。我知道这样做很傻,不过起码我试过了。
我拿起刚才买的一包烟,点了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我被呛得连连咳嗽,咳得泪水也出来了。啊,怎么这东西也会有人喜欢抽呢?还以为可以解解心中的烦闷。就在这时门被扣响了,我?过面,打开房间一看,竟是一位华裔。个子不高,不过散发?独特的气质,脸蛋清秀标志,而且很面熟,好像里见过。一身行政的打扮又颢得很能干。我第一个反应是,她不该出现在这里,扣的更不该是我的门。
「,你是不是找错房间呢?我们该是不认识的吧。」我一脸不解地说。
「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