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也希望你会把我妹妹的消息告诉我。」
那玻璃是磨砂的,望不透,看不穿,就剩地面往上差不多一米是清透的,如果对面有人,站着就只可以看到对方的腿。「为甚麽不进去?」
「因为你见到他时,你不可能把情绪控制得好,这样被员工看见,是不容许的。」她说。
「我……」虽然我也不敢保证我在看见林唯仁时的言行,但我仍想提出抗议。但很可惜,给她打住了。
「要是他想见你,他会走出来,要是不,再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她眼神坚定地看着我道。
时间请走了在场的员工,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地走,在我的脸上找不到他们下班时挂着的轻松。
「宇文,你怎站在这呢?要我通知执行长吗?」应该是最後一位的员工,从言词中,她大概是梁唯仁的秘书。
「不用了,我在这等就好了,你先走吧,辛苦了。」宇文柔说完微微笑了一下。
如同其他人一样,她在没有注意到我的情况下离开了,也许只因为宇文柔出现在我的身旁。
冬天很快就入黑,最後一丝阳光在灰黑色的地毯上无声地蒸发了。我身半贴在玻璃上倚着,听着。突然一阵收舍的声音,紧接着的是快步走过地毯的摩擦声。
我站直,一个人影在远处贴着玻璃向这边飘过来。这一刻除了我的心在跳着,我全身也在抖着,是那一种不能自控的抖。
我看到了他的鞋,仍是那一对。所有跟他一起的回忆由他的鞋,我们的鞋樻,小饭厅,客厅,房间。光速般扩散到我脑袋的每一处,时间突然回到了那时的美好。
我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我在脑海不知道已模拟了多少次这样的重逄,各种想好了要说的台词,原来都是无用武之地。我望着他的双脚交错地前进着,但在我前方慢了下来,最後停了下来。气氛太奇异了,虽然隔着玻璃看着一个人影,但我就好像可以感受到他的气息,温度。
忘了有多久,他突然走开了,我急得跪了下来,这时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他瘦了。同时,我感觉到脸上凉凉的,我原来流泪了。不知觉地,原来我还是坚强地哭了,我想过我不会哭,是的我不哭,只是流泪了。
我重重地拍打着玻璃,但他没还是没有回头看我,我不知道他可以听到与否,但我还是对他吼着。宇文柔好像有走上来拉我,又好像在我耳边说了些甚麽,可我一点也听不到,五官好样除了眼睛可以紧紧地盯着林唯仁外,我都像似失去了知觉。电梯的门打开了,又关上了,他没有进去,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他慢慢地拿出手机,按了一下,放在耳边。忽然一阵电话的聆声在我身後传来。
「唯仁?你就回头看他一眼好吗,他太惨了!」林唯仁的名字把我扯回了现实,我清楚地听到宇文柔的话。我知道电话的另一头就是我面前旳这个人。
我回过头把宇文柔的电话抢过来,也不小心把她推了一下,但我顾不了那麽多。我对着电话带着一丝隐藏着的可怜哀求着「你见见我……!求你了」
一直只有我在单方面对着电话吼,话筒并没有传来一丁点的声音,好像我手中的电话发出的信号就被这一面玻璃隔掉!我开始敲打着眼这一块可恨的玻璃,巨响传透每一个角落,也许除的他的耳膜。他仍一动不动地站着。
我开始对着电话失声的吼,我的负出换这样的一个以背影作出的回应「你给我说清楚,说清楚!你还能逃吗?!你是个男人的话就给我好好地说清楚!」
巨响好像引来了一些人的到来,不过宇文柔都在处理,没有人来管我。
「额……」电话特然传来了一阵话音,我听见了,我揨止了敲打,跪着,看着。特然静下来的走廊充斥着寂寞,不安。
「对不起,我想得很仔细,对你对我都是最好的抉择。」他用不带感情的口吻不温不火地说。
「我不要你用家长式的口吻说为我为我做甚麽抉择,你有问过我吗?你现在所做的所有抉择都是自私的,不要装着为我好,道貎岸然地装圣人!」
「那好,我就爽快做个了断,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我说的都不算数,我就是个大烂人,怎样了!就比你现在没有尊严地脆着好!」他对着电话大駡。
他说完把电话用力一甩,按开升空机,头也不回地让门自己关上。在门关上的同一刻,敲玻璃的巨响又再次回荡着,而我的意识也馍糊地开始渐渐消失了。
☆、第四十九章
第四十九章
张开眼的一刻我看到自己,是镜中的自己,回头一望仍是自己。我被镜包住了,我被自己包住了。我被困在一个盒子中,一个用镜做成的盒。六面都是镜!我努力地想自己在那里,我竟然理性地告诉自己,密封的六面镜何来光源呢?我为甚看见自己。我开始意识到身在梦境之中,可是任我如何打自己也醒不来,我开始怕了,我开始抖,我怕我这一生就活在梦境之中。突然,一阵阵敲打玻璃的巨响从四面八方传来,阵阵敲进我心,我更慌了!一阵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