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破家亡,当然是战事!”
“公子也喜欢昙花?”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小姐芳心暗许,萧妄顷也曾经是迷煞万千美女的翩翩少年郎,看着这个忧心国家的有志之士当然芳心暗许。
“小女子姓许名枝!”
礼貌之中带着疏远:“许小姐!”
“看公子这个样子,心里莫非业已有佳人!”
“非佳人,而是妙人!”
萧妄顷漠然笑谈,念兰泽三个字在他的嘴里化作绕口香。
那白衣女子摘了一朵昙花,嗅嗅香气。
那一抹温柔笑像极了念兰泽。
萧妄顷忘神的喊出了声:“兰泽!”
然而,喊出声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错的离谱。
因为念兰泽是惜花之人,既然惜花是绝对不会折花。
小小的一个动作,一个表情,一个笑容,他都记得那样清。
在举手投足之间捕捉那一抹细微的印记,竟然这样相思入骨。
许枝将昙花递给萧妄顷,款款而笑:“昙花一现,只为韦陀!”
然而,萧妄顷没有接,他也不愿意接。
“承蒙小姐错爱,我已经有了自己的韦陀,亦或许我是他的韦陀。”
转身,跃起,离去。
留下一个白衣女子的错爱,留下了一丝心动。
只因为萧妄顷出现的一刹那,这个白衣女子认定了他是她的梦中情人,便终生未嫁。
认定了,便不愿意悔改。
只愿意一错再错。
公元一百三十年。
已经正值美人迟暮的许枝不经意间看到一本书,上面有一张萧妄顷的画像。
在一野史中读到那句“昙花一现,只为韦陀”的时候,心下久久不能平静。
终于泪流满面,
哀叹:到现在,我才知道你是谁的韦陀啊!
萧妄顷一个转身轻负了一世红颜。
三日破一城,十日行军千里。
他从宜州一直北上,直到攻入京都。
他认定了念兰泽在等他。
所以他没日没夜的想着各种破军摆阵之法。
他的阵法诡异,不按常理出牌。
后来还有很多军事学家把他的阵法拿来研究,终不能通透。
于是哀叹:不愧是千古一帝啊!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兰泽还在等他啊!
于是,冲冠一怒为蓝颜!
“梁世叔,您来找我干什么?”萧季末一大早就见到这个狡猾的狐狸,心情顿时非常的不爽。
“季末?你帮我救救兰泽吧!”
“世叔,您开什么玩笑,那可是天牢,我怎么救他呢?”
萧季末心里暗忖:梁长均,别猫哭耗子假慈悲!如果你不是兰泽的爹,我早就把你赶出去!
“季末,只要你救了兰泽,兰泽就是你的了,我想他能活着!”
萧季末此时绝对想骂人,居然将兰泽当做物品,你老活了这么久怎么不去死呢?
萧季末一直将念兰泽当作最不可侵犯的圣洁。
他只会尊他,重他,只要念兰泽还过的好,他就安心。
“我没办法啊!”
“有,太子说过,只要杀了萧妄顷,他就会放了兰泽……他希望你能帮他杀了萧妄顷……”
“我与大殿下无仇无怨的,这不好说啊!”
“如果我没记错,前几天萧妄顷与你在这院子里都受了伤,这还不叫仇怨吗?再说,有他在,兰泽只会越陷越深啊……”
挑拨离间,利益诱惑,萧季末似乎是动了心!
“我要见兰泽一面!”
“好,我帮你打点!”
当萧季末走入天牢时,有点不敢相信那个人就是念兰泽。
一个孤立无依的少年蜷缩在角落里。
月白色长衫被血沁透,全身上下伤痕累累,脸色一片死白,长睫投在禁闭的眼下一片影。
头发shi透凌乱的搭在chaoshi散发着腐烂气味的地上,shi漉漉的,分不清是汗是水!
“兰泽!”一声清唤。
没有反应!
再唤,还是毫无反应!
只感到两脚发软的萧季末跪在念兰面前。
惶恐的,宛若稀世珍宝般搂在怀里,念兰泽仿佛是一具尸体,只是身上的温度出奇的高。
他拂开他额前粘着的头发,念兰泽依旧倔强的抿着透明干涸的唇。
他似乎触摸到了他的伤口,七公子在梦魇中疼出一生汗。
“世子殿下,我想我们可以合作了?”
看着怀里的念兰泽,萧季末抬头,目光如炬。
“你这样对兰泽,还想要我合作?”
“可是杀了萧妄顷,你得美人,我拥江山,各取所需,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