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陪我坐拥江山万里看一场盛世烟花……
这些你都懂,这些都不需要说!
虽说最美的情话说给最爱的人听,但是,我不说,你都懂……
我要说什么呢?
“说说以后你想要干什么?”
“从没想过,我从来不会计划明天,只需要过好今天!”
明天的事情谁又说得清撩得明?
也许今天就是最后一天!
“兰泽!”从来都知道念兰泽的为人,萧季末几乎哽咽出了声。
恍惚间,回到了孩提时代。
那个孤立无助的少年于潋艳繁华之间悄然说道:“念兰泽从来就是把每一天当做最后一天过的!”
他是个热爱一切的少年,那句话用尽了多少气血。
萧季末终于站立不住,扶着床弦坐下。
“兰泽,是我对不起你呀!”愧色而歉疚,萧季末道:“当初是我不服太子,进而对他下毒,害他失去了双眼,进而连累到你!”
那个声音久久回荡:“兰泽,是我害了你看不见这大千世界的!”
声声血,字字愧!
从来不求得到,也无法得到,生活就是一场阳错Yin差!
早已麻木,何来痛与不痛呢?
说出了这个事实,萧季末面色微微缓和,内心竟是如水般澄清。
“我不求你的原谅,只求你能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许久不曾说话的念兰泽终是开口说了话:“我从来没有怪过谁,我只知道,那个从小对我很重要的朋友依旧在我身边!”
这才是七公子,从来不会怨天尤人!
甚至,从来不知道怎样去责怪别人,温和圣洁如佛前开了一世的圣莲!
活着,已经很不容易,哪儿有时间去责怪呢?
萧季末的千言万语化成一句话:“你的那个朋友一直都在……”
一笑泯恩仇,对对错错,爱爱恨恨,凡尘一梦过!
“兰泽啊,如果困了,就睡,我会一个时辰叫醒你一次!”
萧妄顷看着念兰泽入睡,掩好门。
“尤良,兰泽是怎么回事?”
尤良正在院子里喝茶,萧妄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吓得茶泼了尤良一身!
尤良被烫的跳了起来!
“我早就说过七公子荏弱,虚不受补,现在让他多休息休息,你少烦他就可以了!”
尤良被萧妄顷看的心发慌,他知道这个人的手腕,一向狠觉。
不动声色可以破城池千里。
那是少年帝王该有的风范!
语气缓和一点:“七公子累了,就让他睡,睡醒了,就好了!”
“当真?”
“真的不能再真了,我的命还在你的手里呢?”
尤良复又倒了一杯水,明明是白开水,他却如品名茗。
☆、是为我自己
天色灰蒙,
萧妄顷踏入颓败而昏暗的天牢。
腐烂气息弥漫,刑具上的血还未干透。
狱卒睁着浑浊的眼,看着眼前气宇轩昂贵气逼人的男子。
甚至连拦都无法挪动脚步,看着他一步步踏入天牢。
天牢的尽头,梁府一共二十四人全被关在此。
然而除了梁天与梁毅,只因为这两人对念兰泽来说很重要。
还因为,他认为这两人算是好人。
好人只是相对而论。
就这两人从小对念兰泽很好就值得萧妄顷尊重!
“梁老贼,我们又见面了,还记得当初那个孩子吧?”
镣铐加身的老者抬起头,半眯着眼,透出淡然不屑的光芒。
那种淡然很熟悉,就像念兰泽每次面对问题的时候一笑置之。
让人有一种天永远也塌不下来的错觉。
“你本该死的!”
梁长均一声冷哼,老谋深算的眼睛里折射出微弱的光芒。
“要杀就杀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
铛铛——
铁链直响,关在隔壁牢房里的梁家五子爬了过来,疲倦而狼狈的磕头:“殿下,不要杀我们,我们不想死……”
除了梁长均,梁家其他人求饶声一片。
这些是念兰泽的兄长,姨娘……
循着光线看去,梁夫人一脸疲倦的坐在角落里。
褪去了锦衣华服,抛却了胭脂水粉,这个雍容华贵半辈子的老妇人此刻到有了老人的富态。
嘴唇干涸,溃烂流血!
天道好轮回……当真轮回了一次。
萧妄顷还记得那红肿的嘴里当初蹦出来的恶毒咒骂的话语……
那个毒辣的女人当初是怎样咒骂念兰泽的,如今她的嘴唇就是怎样的溃烂!
天理昭昭,轮回报应、
这报应真是屡试不爽呀!
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