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一日能再为他动心。
宛璎见他没有回答,又冷静地说道:“放我走吧,如果你真的觉得对我有所亏欠。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再无干系,难道不好吗?”
聂丞檀额角的青筋暴起,握紧了拳别压制不住自己颤抖的呼吸。
她果然是要离开他。
她果然是要与他永不相见……
可他怎么舍得啊!
他宁愿把她绑在自己的身边,照顾她的起居一辈子,喂她吃饭帮她穿衣,给她讲故事,带她去看遍江山美景……他唯一不能忍受的,就只有再也见不到她。
聂丞檀垂下了头,声音很是低沉:“不,你必须留在我的身边,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唯独离开我这一点不行。”
宛璎嗤笑一声:“那我要你的命呢?”
聂丞檀:“……抱歉,这个我也不能答应,没了命我就不能继续陪着你了,我做不到在泉下苦苦等你。”
宛璎:“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在这装什么情深?把我关在这一方院子里,让我浑身不能动弹,成为一个彻底的废物,就是你所谓的爱?我当初说的一点都没错,你的爱就是恶心,滚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从这一刻起,他无法再得到她的任何一个眼神了,即使是冷眼,也得不到了。她对他所有的一切都视若无睹、置若罔闻,连“滚”这么一个简单的字眼,也吝啬了。
他终于明白,那些他凭空生出来的对真真假假的怀疑,根本不是什么梦魇,只是他无聊的庸人自扰。
她对他彻底的怨恨与漠视,才是真正的梦魇,一个醒不来的梦魇。
最后还是聂丞檀受不了她日日夜夜都如此死气沉沉,纠心地揭掉了她身上的符纸:“阿璎,你走吧。”
宛璎听着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再加上她的身体已经很久没有动了,僵硬得不行,刚站起来就又倒了回去。
聂丞檀连忙上去给她揉腿,帮她活活血。
宛璎面无表情地一把推开了他,并不稀罕他对自己献殷勤。
“……能告诉我你会去哪儿吗?”聂丞檀低声问。
宛璎冷笑一声,没有回答,自顾自地伸展着自己身上的肌rou,免得一会儿走动两步就摔倒了。
聂丞檀神情复杂地望着她。
她虽然什么都没说,让他的内心已然得到了她的回答。
不能。永不相见。
他不甘心的抿着唇,正欲再说什么,猝不及防间就突然被舒展够了筋骨的她扑倒在床塌上。
聂丞檀没有任何挣扎,静静地望着坐在他小腹上,俯身在正上方看着他的眼睛的她。
她是在对他笑吗?
聂丞檀眼神迷离地望着她轻佻勾起的眼尾,只觉她的眼眸里暗藏一簇梅香,随着她泛滥的秋波荡漾进他的眼底,又勾走了他所有的魂魄。
她岔开的双腿在他的腰际两边轻轻的蹭着,一手抚着他的脸庞轻柔地划过,一手则按在他的胸膛抚摸打圈。
“听你说来,你嘴中的那个‘我’,似乎与你相爱的很,她会对你这样吗?”
她娇媚而充满诱惑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耳边,随着她声音而动起来的还有她的tun部,模仿着坐在上面□□的动作,前后摇晃。
聂丞檀咽了一口口水,忽然觉得自己的气息都热了,血ye也沸腾起来,就连下身也蠢蠢欲动。因为它实在太久没有与她这样亲热了,他实在太想她了。
他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是觉得如果她能一直这么对他媚眼如丝地笑着,她就算是要他的命也可以……
“可是我与她不同啊,我又不是她……”她说话间若有所思。
她到底想干什么?
他的想法还没有完全落下,突然胸口一热,有什么温热的ye体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有一小部分溅到了她的半张脸上,是腥红色的。
他没来得及错愕,胸口已经剧痛起来,痛得仿佛牵扯到了他浑身上下每一根神经,他刚刚红了几分的面色rou眼可见地褪白了,冷汗也迅速挂上了他的额头。
她脸上的神情已经恢复成了面无表情,眸中也只剩冷意,和一丝藏得很深的复仇的畅快。
他顺着她的手臂看去,看到她的手还插在他的胸膛里,鲜血将他胸前的衣襟糊得一团乱。他鼻尖满是血腥味,也不知是从外面闻到的,还是从喉咙里涌上来的,还是两相叠加,腥得他几乎要吐。
“疼吗?”她质问的语气也是冰冷的。
聂丞檀动了动唇瓣,突然一股抽痛翻涌上来,他到了嘴边的话变成了无声的嘴型:疼。
她突然又更低地伏下身子,温热的气息打在他因冷汗涔涔而冰冷的脸上。
“你真的以为给我讲讲故事,我就能毫无芥蒂地原谅你然后离开了吗?现在你知道被活活挖心有多疼了吧?还有扒皮、凌迟、剔骨,你觉得该从哪一个开始?”
宛璎一边冷笑一边恐吓,本以为他会吓得求饶,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