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又年轻多金有权势,这样‘崇敬’的目光他见得多了,并且感觉烦不胜烦:“本将军不喜欢别人这样看我。”他自己宁愿多看几本兵书也懒得和人打交道:“你要是没事做,就闭上眼睛睡觉,别乱看。”
乱看的燕子郗:……他后悔刚才多看那一眼,那罪恶的一眼。
微笑着客套:“那将军好梦。”
陆沉峻道:“本将军现在没打算睡。”
燕子郗被噎得不上不下,差点没挂住笑容,他捏了捏袖子,长舒出一口气,给自己找个台阶下:“那我祝自己好梦。”
陆沉峻顺口就把台阶拆了:“现在是多事之秋,再是入睡,也该心存警醒,时刻保持警惕,未免……”
“未免敌军来犯时我没Jing神,我还是先入睡了,将军慢忙。”燕子郗飞快接话,也就是他现在打不过陆沉峻,不然他能把他按在墙上捶死。
有的人心不坏,长得帅,就是欠揍,和智商情商都有点儿关系。
陆沉峻说话被打断,很不高兴,但他也不是不依不饶的人:“哦,你睡吧。”
燕子郗机智地没接话,他在想自己能睡哪儿,这就是寄人篱下的悲哀……他一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等找到任务目标后好好做任务。
陆沉峻开口:“你在晃悠什么?”
这是陆沉峻的地盘,他要是惹毛了他,就得回去睡马车。燕子郗自动把陆沉峻的话翻译成“你在找什么?”
他道:“我在想我能睡哪里。”
陆沉峻看了眼床:“那张床躺不下你?”他比了一下:“你身材偏瘦,个子不太高,睡在那里绰绰有余。”
个子不太高的燕子郗:“那张床睡得下我,我只担心睡不下将军你。”陆沉峻身高九尺,看着体型匀称,但是一见就知道他惯常锻炼,应该很占地方。
这都是小事,重点是燕子郗小气又脾气大,他宁愿打地铺,都不愿意再和陆沉峻多接触了。
陆沉峻坚持:“没什么睡不下的,本将军既然让你在我营帐里睡,就不会苛待你,别唧唧歪歪跟个娘们一样。”他真的是好意,睡地板哪有睡床舒服。
燕子郗不动,他整个人都烦躁极了。
陆沉峻十分直接,见他不动就啪一下把手里的兵书放桌上,如猛虎踱步般走向燕子郗。
“睡不睡?”大有不睡就把他抗起来扔到床上的趋势。
燕子郗讨厌死了被逼迫,他又反抗不了,笑容都没了,满面含霜。
他心里发狠,被多次言语刺激的后果让他不顾陆沉峻究竟是否好心办坏事,只要陆沉峻今天敢动他一下,他之后就能送他去死。
三观是什么,燕子郗才不在乎。
他褪去了虚伪的微笑,眼里一片冷静,气质冷冽森寒。
陆沉峻皱眉近前:“还敢生气?本将军好心给你睡我的床,你还要怎样?”
“将军。”门外声音传来。
陆沉峻停住:“进来。”
一个士兵进来:“将军,马将军在大营等你,说是和你有军情相商。”
燕子郗冷眼一瞥,大晚上真有重大军情相商,绝不会只叫陆沉峻。
陆沉峻信以为真:“本将军马上去。”看向燕子郗:“早些睡。”这人虎着脸作什么?不是胆子小?
他匆匆出去,燕子郗也没拦,在营帐中找了把寒光锃亮的匕首,揣在袖子里。
果然,在陆沉峻被引走后,很快又有人靠近,正是老徐:“公子,陆将军让你去待客。”在他看来燕子郗还是男宠的身份,假传这样的命令他一定不会怀疑。
燕子郗的确表现得和下午一样,矜持又顺从:“麻烦带路。”
老徐心喜,领着他走在前面。他刻意挑着偏僻的路走:“这次客人身份神秘,涉及到我军军情,所以保密性比较强。”这是在解释怎么越走越偏。
燕子郗颌首:“嗯。”他看了眼前方,再过去一点是一个拐角,看着能见到守卫,实际是视觉盲点。
老徐的帮手应该就藏在那儿。
他站定:“我不想去待客,徐将军,我从袁公府里出来时,带了许多银钱,我将它给你,你能否放我走?”
将军称号,银钱,都是老徐最渴望的,包括放燕子郗走这一条,他完全可以趁机答应不费吹灰之力地将这男宠带走。
渴望的东西就在眼前,而且袁公的阔绰一直闻名天下……老徐不想将这份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分给同伴,他怕再走几步同伴就知道了,顿住小声:“多少?拿来看看?”
他一心都想着究竟有多少钱,还得提防同伴会不会发现这边的状况。
燕子郗自如道:“黄金十……”现在老徐挨他特别近,电光石火间,他从袖子里摸出匕首,朝着老徐腰腹捅去。
老徐根本不提防他,他出手又快,老徐腹部便一痛。
但老徐虽然平时偷懒耍滑,好歹也经历过战场,他生生忍住痛,就拿手来掰燕子郗的手,他手上力气大,燕子郗骨头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