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踪是了如指掌,回头看向惜了了,后者轻一点头。
凤止虽然说过,让她不要接近王妃,但找上门不见,反而易生事端。
况且,靖王妃说,也是她这一世的生母……
再看凤止,凤止干脆落了车帘,“走吧。”这份默契,让无忧仿佛回到二十一世纪。
前头不远,搭着简单的营帐,靖王妃已经得到通报,先与凤止和惜了了见过礼,才拖了无忧的手,笑笑道我只是太久没见无忧,想得厉害,得知她,才暗里来等着,只想与她说。”
无忧垂下眼睑,“我的身份实在不方便与王妃亲近。”靖王妃虽然是她的母亲,但她生下来,便是被放弃的那个,就不该存活在这世上,如果她频频出现在王妃身边,早晚会惹出不必要的事端。
王妃叹了口气,“我委屈你,不过也希望你理解我一个做母亲的心,一会儿就好。”
话说到这一步,无忧也不能再拒,只能点头答应。
王妃吩咐下人在另一个营帐内备下茶水招呼凤止和惜了了。
惜了了拒绝道我们在车里等等就好。”
王妃回头见凤止也无异议,也不坚持,拖了无忧的手走进营帐。
惜了了目送王妃和无忧进了营帐,才蹙了眉,“王妃此时见她,只怕没有好事。”
凤止摆弄着惜了了的茶具,漫不经心地道那丫头Jing得很,你用不着担心。”他与无忧虽然不合拍,但这一万年不是白相处的,对她的心性无不了解。
惜了了回头睨了他一阵,慢吸了口气,“你说的对。”他们四个固然是她的夫,但论了解,他们四人加起来,未必抵得过凤止。
无忧对这个母亲并非没有感觉,只是这残酷的世道由不得她有更多的情感,她表露出来的情感越多,对彼此也就越加不利。
王妃拉着无忧手坐下,把她看了又看,眼眶微红,“娘真是对不起你。”
无忧笑笑,“母亲尽力了,无忧此生已经无怨。”
王妃又是一叹,“你能这样想,娘更觉有愧。”
无忧抽出手,斟了茶递给王妃,“兴宁如何了?”
兴宁一心得不凡,可不凡在常乐府中消失,不知兴宁会闹腾,那些日子她失去记忆,对兴宁的事自不会想起,但随着记忆恢复,偶尔便会想到兴宁的事,但没有跟她提起,她也不愿去打听,毕竟与兴宁有关的事,都少不了那个人。
王妃眸色微沉,“我今天来找你,也就是想跟你说说你的事。”
“……”无忧品着这个陌生,而又真实存在的名词。
“不管你看皇家那些不公的事,但她确实是你亲生的。”
无忧笑了笑不答。
王妃细看她的脸色,见她神态淡然,看不出她到底做想法,只得接着道当年你和你,只能留一个。无论舍谁,对我而言,都是心头rou,但你是天女转世,对你虽然残忍,但为了百姓,我也只能如此。”
无忧对这事心里再坦荡,但听母亲这样摆上桌面来说,心头仍是难以平复,神色间却仍是淡淡地,“兴宁真的是天女转世吗?”无错网不跳字。
王妃微怔,“你的意思是……”
无忧看向王妃的眼,“兴宁与我是一胎所生,为何母亲就认定兴宁是天女转世?”
王妃道她出生后,飞来彩鹭,是所有人看见的。”
无忧笑了笑,她已经记起的过往,自然才是天女转世,她含玉而生,而彩鹭迎主哪有晚到之理?可是既然母亲否认这一切,她也无需解释,何况她无心再涉入皇家纠葛,谁是天女,已经不重要。
“母亲今天寻我,到底有事?”她不会天真地,在这战乱之际,母亲离开婉城前来拦截,只是为了叙旧。
王妃眼眶微红,“我是怕你们俩手足相残。”
无忧心里微凉,终究还是为了兴宁,“我一介民女,皇家之事与我无关,我与她,能有可相残的?”
王妃轻叹了一口气,“你,你对不凡誓在必得。”
一,辛酸,苦涩,无忧分不清心里是滋味,“我与纥不凡,再没有任何关系。”
“这样就好。”王妃松了口气,“我只希望,以后无论如何,你们二人,不要伤害对方。”
无忧笑了,不知这些话,母亲可否讲给她那个兴宁听过,“我不过是个民间女子,而她是皇家子嗣,我如何能伤害得了她?母亲多虑了。”
王妃点了点头,不再说。
无忧又坐了一阵,起身告辞。
刚揭帐帘,王妃的亲信嬷嬷匆匆进来,看了无忧一眼,却不急着向王妃禀报,王妃看在眼中也不问,不舍得送无忧出去。
一个下人,能急到不通报,便直闯王妃营帐,是何等火烧眉毛之事,然这等急事,却在见到无忧在场而生生忍住,无忧哪能看不出来,只当作不知,向前走去。
等她走开,嬷嬷立刻凑到王妃耳边。
无忧隐隐听见十一郎三个字,别的话,便再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