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认命的去给两只狗倒狗粮。
弄好狗粮之后又开始收拾平菇弄出来的烂摊子,光是那一屋子五颜六色的颜料就够得丁凉拖五遍地的了。
得,今天这一下午的忙下来,估计晚上能睡个好觉。
☆、蛋
丁凉这边还含烟在抠着地上的颜料,那边电话就响起来了,等丁凉匆匆弄干净手去接的时候,电话刚好挂断,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估计是石戍打来的。
丁凉正要回过去,手机却自动关机了。于是丁凉就直接去敲石戍的门,但等了半响,没人来开。
丁凉不由担忧,会不会是在家里摔倒了,磕到哪里了,正爬不起来或者干脆昏迷了吧?
这想法让丁凉后背一凉,赶紧从阳台翻了过去。
“石戍!”客厅里空荡荡的,没看见人影。
“丁凉?”石戍的声音从浴室传出来。
丁凉松了一口气,往浴室走了几步,在门外说道:“你打电话给我干嘛?”
浴室里一阵响动,接着门开了,石戍拿着一张帕子,坐在一根红色的塑料板凳上,打着石膏的腿架在另一根黄色的板凳上,只穿了一条黑色的四角裤,身上肌rou结实匀称,性感得不行。
丁凉只看了一眼,就匆匆移开了目光,脸颊发红。丁凉不是没有见过其他男人的裸体,只是没一个有石戍的这么有吸引力。
石戍说:“我没给你打啊,我一直在浴室擦身体。”
丁凉又忍不住偷瞥了一眼石戍的身材,比画报上的健美先生还完美,而且还有胸毛,大胸肌也好想让人去揉一揉。
越看,脸就越烫,心跳也好快。丁凉慌忙的转过身:“嗯、哦,那、那可能是打错的……我回去了。”
“等等!”石戍叫住丁凉,“你能不能把我扶起来,这地太滑了,我试了好几次,都没能站起来。”
丁凉背对着石戍一时没有动。
石戍忍不住偷笑,这反应太逗了。
丁凉狠狠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转身时候僵硬的板着一张脸:“真是麻烦。”
石戍对着丁凉笑道:“是啊,麻烦你了。”
丁凉瞥开脸,给石戍看他微红的耳朵,耳垂上水钻在灯光上璀璨的反光,可还是不及丁凉此刻这幅微羞的摸样耀眼。
他的这个样子,让石戍更加的悸动了,恨不得马上就扑倒他!
丁凉弯下腰,宽松的体恤露出了他的一截雪白的胸口,两道Jing致的锁骨就在石戍的眼前晃过,石戍的目光就定在了丁凉的脖子那一截上。
真他妈的性感。
而此刻的丁凉紧张得呼吸都乱了,石戍麦色的肌rou就在他的眼前。他伸手从石戍的腋下穿过,抱住石戍背,把石戍从凳子上架起来。
石戍背部一用力,背上的肌rou鼓起时候的力度就清晰的穿到了丁凉的手掌上,火热得烫手。
石戍一站起来,丁凉就松开了手,刚才的那种触感让丁凉感到慌乱。
“这破浴真是太热了……我走了。”慌乱的找了一个借口,丁凉转身快步往门口走,开门出去之后才想起自己是翻阳台过来的,自家门没开,于是又匆匆的折回去,在石戍炙人的目光下冲向阳台。
石戍就靠在浴室门口看着丁凉紧张的步伐,在丁凉慌张的翻阳台的时候忍不住开口喊道:“你小心点啊,丁哥。”
这句话喊完,丁凉那边就滑了一下,吓得石戍心跳一漏,差点蹦起来。这可是五楼啊,摔下去可不是开玩笑的。
丁凉踩在阳台上,对着石戍恶狠狠的说:“你给闭嘴!”
石戍对着丁凉挑眉一笑,得了丁凉一个大大的白眼。
**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一天的Cao劳,丁凉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
早上醒来的时候刚好八点,天光从窗帘缝隙中透进来,带着脆生生的鸟鸣。宁静得让人恍惚。
有多少个这样的早餐,他醒来的时候都会听见母亲的声音,走路的声音,在厨房做饭的声音,或者是跟蘑菇说话的声音。
蘑菇是香菇和平菇的母亲。
而现在屋子安安静静的,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丁凉在床上躺了很久,抽了半包烟,自残似的不停回忆所有关于母亲的事,尤其时母亲死。
他放不开。
如果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偏执的一面,那丁凉的偏执就在这里。他放不下,不论是多大多小的事情,他都放不下;也做不到轻飘飘的一句“我原谅你了”然后就把所有的事情交给昨天。
对自己也一样。他原谅不了自己。
直到香菇跟平菇两个只狗在门外挠了小半小时的门呼唤丁凉起床,丁凉才从床上爬起来,开门出去给两只狗弄吃的。
看看时间也才九点,还有大半天的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打发。
丁凉把画画的工具摆在阳台的茶几上,想画点什么,但是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