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借助XX学院教室开设这次讲座是专门针对电影新人的,总共只有60个名额,很多人都猜测王山海会从这60个人里面挑选出几个合适的新人作为这部公益电影的主演,这也是为什么钟芹一定要言欢来听讲座的重要原因。
好位置已经都被人坐了,言欢索性就坐了最后一排,一个人都没有,好在她视力听力都不错。
前面有人已经认出了言欢,和身边的人小声议论着。
快两点的时候,王山海出现了,教室里一瞬间,鸦雀无声……
言欢挺直腰板儿,准备开始认真听讲。
王山海走进教室,一眼就看见了言欢,淡淡扫了一眼,然后走到讲桌前,正式开始了讲座。
长达近两个小时的讲座,期间言欢压下了数十次打哈欠以及趴下去的冲动。
讲座结束后。
王山海在讲桌前不紧不慢的收拾着教材,其余人则坐在原位不动,或整理笔迹,或低声私语。
言欢起身往教室外边儿走去,她的眼角现在又干又酸,感觉眼睛已经是个摆设了。
王山海抬头,几乎是目送着言欢离开教室的。
XX学院门口。
言欢看见自家路虎以后就加快了脚步,打开车门坐上去以后,身体往旁边一倒,就没再起来……
钟芹就纳闷了,王山海的老式自行车就停在前面那棵树下,她也没看见王山海出来,怎么言欢就出来了?
“言欢?言欢?王导呢?”
言欢有气无力道:“还在教室呢吧。”
钟芹:“那其他人呢?”
言欢:“嗯……也在教室呢吧。”
钟芹:“那你怎么出来了?”
言欢:“结束了啊,芹姐,你别问了,让我先睡会儿……”
钟芹见此,转过身坐好,恨铁不成钢道:“平时挺机灵的小姑娘,怎么关键时候就成榆木脑袋了!”
陈昕宽慰道:“芹姐,你也别生气,我看小言是真的太累了。”
“开车吧。”钟芹也不再说什么了。
钟芹给言欢计划的戏路是主走大荧幕形象,目前王山海这部公益电影就是一个很好的开端和起点,所以她希望言欢能够紧紧抓住这次机会。
此时另一边。
陆行川正坐在从成都双流机场飞往首都国际机场的飞机上。
每年大约这个时候,陆行川都会亲自给一些需要帮助的山区小学或者留守老人送去过冬的衣物和一些年货,一般都会在那个山区待到元旦前夕,而今年就不同了。
今年陆行川前后总共只待了两天就赶着飞回北京了。
……
六个小时后,言欢彻底睡醒了。
房间里没开灯,幽黑一片,言欢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准备去冰箱里找点吃的填填肚子。
忽然,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接着出现一个黑影。
言欢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陆行川……
“怎么不开灯?”陆行川说着随手按下了墙上的电灯开关。
言欢拖着鞋子朝陆行川走过去,发出“嚓嚓嚓”的声音,走近了,然后伸出双手轻轻环住他的腰。
陆行川任她抱着,却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言欢抱了半晌,接着松了松,仰起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陆行川微微低着头,眸光温柔:“谁告诉你的?造谣可是要付法律责任的。”
言欢努了努嘴:“不就是你咯,你看,你都不抱我了。”
陆行川抬起手给言欢看,满手都是泥巴一样的东西。
“现在还要我抱吗?”
言欢立马推开他,嫌弃道:“不要碰我。”说完又把陆行川往旁边推了推,然后去了客厅。
当看到沙发前的玻璃茶几,以及周遭的地上那一坨一坨的泥巴状物体时,言欢的内心是崩溃的。
“陆行川!你都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玩泥巴!”
言欢走到茶几旁蹲下,用手指头在其中一坨上面戳了戳,还真的是泥巴,不过好像是陶泥。
陆行川走到言欢身旁,在沙发上坐下。
“下个月帮忙串个戏,是个盲眼的陶泥大师。”
言欢:“所以,你就真的闭着眼睛在这儿瞎倒腾一通了?”
陆行川点点头,笑着:“嗯,还没找到感觉,你就醒了。”
言欢低声嘀咕着:“幸好我醒了。”
要不然等陆行川再捣腾个几十分钟,她从卧室出来一定会怀疑人生的。
陆行川听到了言欢的话,伸手用手腕蹭了蹭言欢头顶的头发:“好了,我来收拾,你去把冰箱里我带回来的菜用微波炉热一热。”
言欢一听陆行川带吃的回来了立马就起身奔厨房去了。
三十分钟后。
言欢吃上了饭,陆行川则在一旁继续“玩泥巴”,只不过这回是睁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