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他绝对不会再有机会让两人的关系跨过那条界线,他绝对绝对会后悔一辈子的。
亚瑟蔚蓝的眼眸凝聚着深渊的黑暗,郑云起感觉到不妙,他冷冰冰地盯着亚瑟,语气中冷意几乎能让四周围的温度骤降十几度,“亚瑟,你很聪明。就算你失去记忆,你也肯定有办法找到我和你认识的证据,并且我们关系匪浅。你确定要毁了我们的交情?”
郑云起用极端严厉的态度向亚瑟证明了一件事,他绝不可能是水性杨花的人。
他的杀气扑打在亚瑟脸上,割得皮肤生疼。
奇异的是,亚瑟并不觉得紧张,他依旧八风不动地搂住郑云起,某些画面在脑海中一一浮现:郑云起和珀西牢牢握着的双手,贴着郑云起站得很近的安迪,跪在地上贴着郑云起胯下的不知名女人,以及郑云起和某个看不清面孔的人激情拥吻,太过剧烈而不慎咬伤嘴角。
这些暧昧的画面,全都被替换了。
郑云起还是郑云起,画面中与郑云起做那些事情的,全都变成了亚瑟本人。
亚瑟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他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误会郑云起和其他人有暧昧,是因为他的内心膨胀着一种欲念,他渴望狠狠地占有这个人,想要把他的每一寸领土都纳入自己所有。
“我没有毁掉我们的交情,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对你抱有各种肮脏又下流的想法了。”
亚瑟舔着唇,对郑云起露出一个极为色情的笑容,他把郑云起推到仓库的墙壁上,长腿顶开郑云起的膝盖挤进去,在腿根某个暧昧的位置轻轻磨蹭。
郑云起猛地收紧了右掌的力量,桎梏着亚瑟的咽喉,耳根上的血红色一直蔓延到颈部,没入宽松的睡衣中。即使处于绝对的劣势,郑云起的气势也没有减弱分毫,他说:“我命令你停下!”
脖子上骤然加重的力道让亚瑟猛地窒息了一下,他没有被郑云起的威胁吓着,反而因此感到更加兴奋。他认定了郑云起不会杀他,既不躲、也不挡开郑云起卡着他咽喉的手,就贴着郑云起的手心向郑云起靠近,近得把每一下吐息轻轻打在郑云起的唇瓣上。郑云起后背紧贴着墙,腰又被亚瑟死死固定住,被系统的副作用抽空的力气也拼不过亚瑟,他躲无可躲。
四唇相贴,郑云起觉得自己的唇都要被烫伤了。
亚瑟像是在品尝美味的果冻那样,品尝着郑云起的唇,可他并不满足,他掐着郑云起的下巴,强迫郑云起张开嘴,像是胜利者品尝成功的果实那样,在郑云起口腔里的每一处留下自己的痕迹,最开始的强迫在渐渐变质。
郑云起回应了亚瑟的吻,他卡着亚瑟咽喉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向后环住亚瑟的后颈,修长的手指插入亚瑟浓密的金发中。彼此的肢体互动,就像是一对最默契的情侣。
直到缺氧到了极限,亚瑟才不舍地结束了这个吻,他的舌头有些发麻,舔了舔郑云起被他咬得微微肿起来的唇,声音沙哑地对郑云起说道:“你看,就算你不掐我,我也会因为你的吻而窒息。”
郑云起无情极了,他压根没理会亚瑟的调情,“吻够了就给我滚。”
“……虽然这是我的初吻,但是我的吻技应该没有差到让你嫌弃到这个地步吧,你明明有回应我。”亚瑟这么说的时候,郑云起的右手还环在亚瑟颈后,左手则和亚瑟的右手十指相扣,本来是为了阻止亚瑟蠢蠢欲动想乱来的右手才握住他的手的,结果却被亚瑟得寸进尺地十指相扣了。
郑云起快速地冷却着过热的大脑,努力把乱掉的气息平稳下来,然后无情地甩开十指相扣的手,“被强迫了我就该像贞洁烈妇那样拼死反抗吗?反抗不成功只会被当做情趣吧。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可以享受呢,男人本来就是感官动物。”
在那一瞬间,亚瑟突然觉得自己从人渣变成了被人渣。
亚瑟愣了好一会,才把头埋进郑云起肩窝笑起来,是啊,在记忆中,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其他的记忆都模糊不清,只有一个画面,深深地烙印在他的灵魂里——
一个衣衫破损肮脏的男孩站在一座高高的垃圾堆上,他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双眼正眺望着远方。按照这个画面上的真实的场景而言,男孩的生活一定非常糟糕,他大概就生活在这个世界的底层,永远没有翻身之地。
可是男孩的那身风度和气场,却超脱了束缚着他的环境,在亚瑟的眼中,男孩乌黑的头发上带着高高的王冠,肩上披着拖到脚跟的红色披风,他就像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国王,在巡视着属于自己的领土。
亚瑟想:
我怀里的人,是一个骄傲得不可一世的国王。
我是他领土上的一个居民,我仰望着他。
总有一天,我会……
郑云起的声音打断了亚瑟的妄想,他推开了不再死死禁锢着他的亚瑟,“该死的,什么事都没谈成,我该归舰了,你也回海盗团去吧。”
郑云起抬起手腕,用治疗仪修复了亚瑟糟蹋出来的痕迹,他看着亚瑟支起小帐篷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