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大,坐三四个人也没问题。那姑娘大眼睛,生得十分好看。叶柒弦便问:“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
“回少爷,奴婢贱名儿初七,就住在恶人谷,不过奴婢是干净人,是少谷主的婢女。少谷主说这次事情是恶人谷得罪在先,便将奴婢送给少爷赔礼。又不敢大摇大摆地给少爷送来,奴婢才拦马车,给少爷添麻烦了。”那姑娘倒是聪明伶俐,很会说话。
“初七,你祖籍何处?我家不缺丫鬟,若是顺路便送你回家吧。”叶柒弦道,谁知这姑娘一听便急了:“少爷,奴婢是个孤儿,家中无人,如今被少谷主送给少爷,若是少爷不肯收留,奴婢也已经无处可去了,还求少爷不要赶我走,我会做饭,我还会洗衣服,我……我什么都会!”
“唉,罢了。”叶柒弦叹了口气:“你便留下来打打杂。”
“谢少爷!”初七满脸的感激。
一路上初七把叶柒弦照顾得十分周到,行事贴心,倒是让叶柒弦大感意外。恶人谷距离藏剑山庄路途遥远,途经长安,一行人在客栈落脚。这时映月也已从万花谷回来,在长安与藏剑一行人汇合,看见书凛和一个不认识的姑娘在叶柒弦身边,顿时一脑袋火。
“书凛你跟着我家少爷也就算了,这女的什么鬼?”映月直着脖子冲书凛嚷:“我看她一副狐媚样子就知道她不是啥好人,你看她看我家少爷那眼神!”
“……这是少谷主的意思。”书凛一脸Yin晴不定,映月能看到他额头冒出一根青筋来。
另一边,初七手脚麻利地帮叶柒弦铺好了床,放好了洗漱用品,正要伺候叶柒弦上床映月就闯进来了:“那个谁,你出去把其他弟子的洗脚水倒了!”
“映月,让他们自己倒。初七是我的侍女,不适合做这些。”叶柒弦皱皱眉,这映月似乎对初七很不满。
“少爷!她是恶人谷的!”映月惊讶极了,他从小伺候大的少爷居然护一个居心叵测的女的!
“望初也是恶人谷的。”叶柒弦不想听:“这里有初七,你奔波劳碌,先去休息吧。”
映月鼓着嘴退下,出去逮住书凛大吐苦水:“……我家少爷居然护着那个狐狸Jing!还拿她跟少夫人比!我怎么忍啊!”书凛无奈地把哭天抢地的映月哄走了。
于是映月不干了,大晚上地跑到叶柒弦房门口,用指头沾沾口水在窗户上戳了个洞,一直蹲在墙根下守着。
☆、今昔何夕
终于等到他快睡着的时候,他看到初七轻手轻脚地推开叶柒弦的房间进去!映月顿时打起十二分警惕,看着初七在里面为叶柒弦掖掖被子,俯下身,吻了吻叶柒弦的额头!
这狐狸Jing果然对少爷有非分之想!映月再也忍不住了,一个冲动就冲了进去:“呔!你想对少爷做什么!”
初七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往后退了一步,慌张地解释:“我没有……我只是……”
“你们在干什么?”这动静,叶柒弦不醒也不行了。他缓缓坐起来,皱着眉看了看初七,又看了看映月,问:“你们怎么都在我屋子里?”
“少爷她不怀好意想上位做少夫人!”映月心直口快指着初七就说,一口气都不带喘的。
“……什么啊……初七,你说。”叶柒弦看了看初七,那姑娘楚楚可怜地开口了:“奴婢没有,以前少谷主晚上睡觉都爱蹬被子,奴婢习惯了半夜去看几次,帮少谷主盖被子,这次是奴婢晚上来看看少爷是不是也蹬被子的,奴婢只是给少爷盖了被子,真的什么都没做!”
“我明明看到你吻少爷!”映月不依不饶,初七更委屈了:“奴婢怎么敢,一定是映月看错了,把奴婢俯下身为少爷盖被子看成是在……少爷,奴婢真的没有!”
“好了映月。我若是被人亲了我还能感觉不到?你们都退下吧。”叶柒弦摆摆手。
虽然这初七的行为举止有些奇怪,但是他发现初七对他衣食住行的照顾都很细心,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着他的喜好来,她的一举一动,都让他感觉到莫名的熟悉。
这几晚叶柒弦都休息得很好,不像望初刚去的那几天,他每每睡着梦到望初,梦到他们之前的回忆,都以为那些是真的,好像望初还活着,他双手染满望初鲜血的那天才是梦。梦醒之后,从心里散发着冰冷,他要捂着被子缓很久才能感受到一点温度。
映月跟初七仍然别扭,吵过架以后映月就会拖着书凛听他发牢sao,每每都会把书凛烦个半死。不过,也好在有个映月咋咋呼呼,让叶柒弦忙着调和手下之间的关系而来不及想太多望初的事。
藏剑山庄的车驾走了很久,终于到了金水镇,便是离扬州不远了。
歇脚的地方还是那家客栈,叶柒弦静静坐在原来的位置,还记得当初为了讨好望初,自己特意命人快马加鞭地从巴陵买了叫花鸡,可是望初却并不爱吃鸡的样子。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那人却长眠在了白骨陵园。
叶柒弦呆呆地看着桌面,心脏剧痛,痛得好像要昏过去了一样。
“少爷想吃什么?”映月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