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硕紧实的肌rou上,脸上狡黠的笑意愈加深:“喂。”
杨硕没入浴室,没关门便直接开了淋浴。
“我说——”床上光着身体的男人也迅速蹭下床跟着对方进了浴室。
杨硕旁若无人地拿花洒从头冲到尾。
光膀子男人就那么双手抱胸,一脸慵懒地靠在墙边打量着对方沐浴在流水中的躯体:“我还真没见过你这么板正的‘炮|友’。”
“……”闭着眼任水流冲过面颊,杨硕没回应。
“亲一个怎么了?”男人讨价还价般,痞笑着眯起一只眼,“做了这么多次你从来没跟我接过吻。”
“……”
“光做,你不觉得嘴巴寂寞么?”男人额头抵上杨硕浴室玻璃隔板,声音变得挑|逗,“就亲一个。”
关了花洒,杨硕漠然侧首,流水自修长睫毛顺下:“你嘴用得还不够么。”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那个。”勾着唇,男人挑眉。
“怎么。”杨硕从玻璃隔板那一边迈出,“昨晚你不够爽么?”
“……”看着对方一身戾气地踱出,男人稍微收敛了点脸上笑意。
杨硕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垂眸望了眼对方身下某处。
下一秒未等对方反应,他便野蛮地扯过男人胳膊,将对方压在水润异常的浴室墙上长驱直入。
麻木地听着浴室里灌满对方情|欲满满的粗喘,杨硕机械地撞击着,疲惫地闭眼。
一番yIn|靡后,他把那个已然不省人事的男人撂在床上,换了身板正西服便出了宾馆。
抵达公司时,他比平常晚了将近十分钟。
秘书进办公室时看到他Yin沉不已的面容,悄然无声地放了文件便兀自退了出去。
坐在办公桌前,杨硕翻看着面前文件,没一会儿便倦怠地单手覆上眉心微微捏起来。
现在的生活,他已然不知该怎么定义。
自从5年前离开A城后,他性情便开始了缓慢的变化。
删除了和A城所有人的联系方式,他像是自我洗脑般刷新了记忆中的一切。
在手机上下了个便利Gay交友App,他开始了频繁的“采花”行为。
每天下班回去,只要在App上摇出“附近的人”,查看对方资料合眼的,他就会主动发出邀请。
而对这样的快餐式生理解决方式的认知,和他有过one night stand的人都高度达成一致。
不代入情感,不代入个人生活,什么都不挂钩——
只是纯粹Sex。
不接吻,不拥抱。
什么都没有。
只是生理解决。
走了这一个,还有下一个。
No strings attached.
他发现这样生活简单了很多。
不用考虑任何人的感受,只是简单满足各自欲|望,直直白白,别无其他。
有时候被公司下属强行请出去聚餐,当被人捉弄地问“杨总,你以前深爱过什么人么”时,他只会面无表情地端着晶莹酒盏,一边晃着一边视线深邃地开口回应“没有。”
被现在的生活洗刷了般,杨硕有时也会模糊想起5年前A城那个单纯的自己。
那个时候那么纯粹地喜欢过什么人的心,此刻在他看来就像从未存在过一般。
仿佛那时的自己和现在的自我整个分离,是——
完全裂断的两个人。
脑海里模模糊糊闪现出一个高挺稳重的身影。
然而那影像尚未清晰,他便面无表情地自我屏蔽。
跟那个人,他早在5年前就亲自划下了界限。
现在的他,也早就没资格再和那个人有任何交集。
在办公桌后忙了整整一天。
当天他在一片招呼声中下班时,肩膀已然僵直不堪。
倦怠的刺痛和酥麻感让他烦闷不已。
返回市中心闹市区的黄金地段住宅区时已快晚上9点。
坐电梯上了楼,杨硕进门时径直把钥匙扔在边柜上。
没开灯,他扯开领带,把公文包放在茶几上便径直陷入柔软沙发。
仰靠在沙发背上,他闭着眼缓缓呼吸着。
整个房间除了自己静默的呼吸声,什么都听不到。
杨硕皱眉靠了会儿,在黑暗中掏出手机,开始在联系人中翻查。
然而前后捣弄了一圈,他生然发现自己已然对这里面所有的名字厌倦。
烦躁地把手机扔在一边,他脱下西装上衣,揪开领口几颗扣子,解放了脖颈。
单手盖在脸上揉搓了一阵子,他又重新拿起手机,径直调出了App。
在忽略一大堆乱七八糟以老|二为头像的邀请后,他注意到一个帐号的头像是一个穿着西装衬衫打着领带的胸口。
侧眸瞅了眼自己扔在沙发上的西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