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问李磊和陆越峰?他俩跟你一宿舍?”
“你怎么知道?!”张子翔大惊。
“上那几次课你们一直坐一起,还说过话。”
后来张子翔特意跑到讲台上往下看,回宿舍满面恐惧地对舍友们说:“以后上那些特恐怖的老师的课别说话了,还有别作弊。我都不知道,站讲台上底下干什么居然看那么清楚。”
陆越峰也惊诧:“这人记忆力那么好?!”
李磊不待见梁则正:“一个选修课还搞成这样,他以为他学术交流呢?假正经,装逼犯!”
张子翔自己可以背后诋毁梁则正,别人说他一个不字都不行,于是拿梁则正教育他的话添枝加叶来回敬:“大学就是给你学知识提高自身能力,学习适应社会的地方,连最基本的自控能力都没有,还想上社会?你不会拿本别的书到他课上看?不看书能拿手机上网吧?不看书不上网你能写作业吧?选都选了,怎么你都得去吧?人家学校开多点选修课就是为了让你多方面培养自身修养,摸索自己将来发展方向,自控力也是要锻炼的,惰性更是要克服的,走几步路都不愿意,短短五十分钟都坐不住,你能在朝九晚五在办公室里坐八小时?坐得住八小时你能加班?你以为人家梁则正没事干?人家那么忙,还抽空来给咱破本科生上课,不就是考虑到咱们的发展前途,是为咱们好,人家良苦用心你不领情不说,还背后骂人家,东郭先生与狼、农夫与蛇、狗咬吕洞宾!”
李磊瞪眼:“我算听出来了,你丫跟这伪装好学生,冠冕堂皇说一大堆,其实不就是向着梁则正!你的战友情谊呢?你的节Cao呢?我告诉你我生气了,非常生气,晚上你得请客!”
“正好我家店牌子后面灯不亮了,大陆不是学电路么,晚上来给修修,请你们吃夜宵。”
“谁给你说我这专业就是学电路?!”陆越峰也瞪眼。
“我电学学得好,力学不行。尤其是浮力。”李磊歪楼。
“对啊我也是。”向笑天附和,“以前补课的时候我问老师,一道题里边两个式子,为什么有的相除不行,除出来就得一,有的除一下就能得出答案。”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张子翔说,“那你老师最后怎么说的?”
“他也说不清楚,就告诉我说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说谁跟你们说我专业就学电路!!”陆越峰拍桌子爆粗口,“那他妈是电工!”
李磊从床上伸头下来,无辜道:“没人说你们专门学电路啊,但是你们学得再多,不也一样能客串电工吗?”
陆越峰顿时没词了:“说不过你们,文人嘴炮凶猛。”
晚上在宿舍,张子翔突然又想起选修课的事。这学期开的选修课张子翔都不怎么感兴趣,梁则正也不上,就不想多选课了,想留出时间看日语,只报了公共日语二和日语这两门。陆越峰跟张子翔一样,学分不愁,只报了一个感兴趣的选修课。向笑天和李磊是报满的,宿舍里四个人全都分开了。
他问李磊:“豆儿,你今年能行吗?梁则正那个选修课两分呢,你又没个社团,拿什么撑分?”
“没事,我英明神武,这学期抢了一个二点五的,其他都是两分,都不挂正好够。”李磊说。
“所以说你们系这些都什么老师啊,我们系可没这样的。中文系就是奇葩。”陆越峰拿叉子戳蛋糕,“哪个老师也不能这么下黑手吧。”
“就是,他看你面子也不该啊。”
张子翔笑,说:“什么面子?估计我不去,他照样给我挂科。挂了之后,还要加倍教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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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一段时间,张子翔果然转了入党积极分子,开始在课余时间培训。培训几次暂停,每月交心得体会。等到转预备党员的时候,再去培训。
每次杨佳说他抽烟多,他就说英语四级考完试就减量。话虽这么说,无奈烟瘾凶猛,稍微感到没Jing神一点就想抽了Jing神,结果到最后变成只要不抽烟就不Jing神。杨佳再说他,他就再往后推,说考完日语N1和英语六级就不抽,反正总是有借口。
到最后,杨佳也没办法了。只要她一开口,张子翔就知道她想说什么,先嘻嘻笑。她也不能真不错眼珠地监督张子翔,每次撑死了打他几下,或是跺跺脚。这些可爱的小动作对张子翔不戒烟的坚定意志一点动摇的作用也没有。
张子翔不爱一个人抽烟。上半学期的时候跟李磊吴景男坐一起,有时候下课叫他们一起厕所抽根烟,他们不去,张子翔也就不去了。这学期班里只有三个男生,另两个都不抽烟,张子翔爱不爱一个人抽烟都得自己去。去得惯了,也就无所谓了,下课就自己去厕所。之前有意无意的好歹还有个限制,如今没有限制,反倒抽得更猛了。
杨佳还是坐他前面,每次打铃时候张子翔进来,都顶不乐意地瞪他。
一次上完两节文学原理没换教室,张子翔抽完一根烟,难得提前三分钟回教室。下两堂课是古文献基础,他绕过走廊,突然迎面撞上了正夹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