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游走,在场上四处眺望。华夕看不过去,对离岸道:“女娇真是看错人了,你这个胆小鬼。女娇的真心,你明明看到了,却不敢应承,你究竟在怕什么,难道真的等女娇被别人抢去嘛!”说着狠狠一推,把离岸推到了场中央。
女娇眼里满是笑意,冲着离岸就冲了过去,真的是主动投怀送抱。
离岸叹了口气,将女娇护在身后。如今女娇与大禹之间的婚约是有媒妁之言的,被众人所承认的,今日这么一闹,往小了说是拨了女英的面子,这往大了说就是华夏不守诚信。
凡是无信则不立。华夕东夷最是讲究规矩,诚信乃是服众之根本。皋陶,女英在这里如何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又一方面离岸再次被女娇所感动,她是这些许人中唯一一个不有所顾忌,想做便做的人,她把她的感情全部真实的表现出来。
上一世蓝灵狐便是这样的义无反顾,这一世依旧如此。
“你们这么做是想让华夕和东夷成为千古笑柄吗?”皋陶最先看不过去,上前道:“你们两个眼里可有我们?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男欢女爱,本是自然界的本能,为何一定要做给世人看。”女娇离岸身后探出头来插嘴。
“这孩子。”女英看了看皋陶:“这事情,是我的错在先,闹出笑话,看两个孩子也不是完全的没有感情,本想先枪了婚,在培养感情。本来就是说好了大禹抢了女娇,这事情就这样过去,哪里想到节外生枝。”
华夕听这话,不干了,他哪里是吃亏的主,上去一拳就把大禹打趴下了,甩甩手,嘴角邪笑:“怎么,长胆子了,敢打我妹妹的主意?”
“你当我愿意。”大禹苦笑:“看得见摸不着,为了朋友何止是两肋插刀啊。这不也是为了保全女娇的名节吗。”
“来人,关禁闭。”皋陶下了命令,环视一圈道:“都散了都散了。”
女娇和离岸分别关在挨着的两个屋子。
两人背靠着墙,漫漫长夜,也只隔着一道土墙。女娇拿出她得到的青玉笛,放在嘴边,悲伤的音乐缓缓流淌。
离岸听过很多遍‘战殇’也听过很多遍的‘残红’,有的是在血流成河的战场上听闻这曲子,有的是在天雷阵阵,瓢泼大雨之下听到这个曲子,青玉笛虽是神器,却也不祥,每每它的奏响总是带来血腥,带来杀戮,带来死亡,带来牺牲。
唯独没有在这样的静谧的夜晚,听到过青玉笛奏响。女娇就像是天使一般,把苏赫曾经遗留下的血腥一点一点的洗净,换上一片纯蓝。
曲子突然间断了,再无声息。离岸侧耳,听闻:“我们逃走吧!”
离岸没有问为什么,他突然间很想做一次他自己,很想就这样的任性,抛去沉重的枷锁,天地间只有他和女娇。他要带她去上一世未能够完成的家园,他就是知道女娇一定会喜欢邰桑,一定会喜欢满是紫薇花的国度。那里有可以向上天倾诉愿望的神木,那里有最美好的三日记忆。即使女娇不记得,也一定会喜欢用心浇灌的家。他想以后再也不会一个人呆在那间茅草屋了。
再也不会一个人了。
第141章 一百四十
一百四十
女娇什么也没问,任凭离岸带着她去天涯海角。
然而等待她的并不是天涯海角,而是一处温暖的房子,一片美丽的紫薇花树。就如同那一日大禹拿出的那一簇紫薇花一般好看。
男耕女织,虽然辛苦,却充实而幸福。几月之后,第一个找来的是大禹。
大禹看到下地耕种的离岸,打趣道:“行啊,这男人啊,就是得有女人管着,你看看,终于想一个正常人了。平时说别人说得最欢,说什么在什么位置做什么事情,其实啊一直以来做的最不像一个正常人的就是你离岸。这下终于想一个正常人了。”
大禹狠狠的瞥他,也不理人。旁边的女娇问:“那,你婆娘怎么没有管好你啊。”
大禹做愁眉苦脸状:“就她,圣姑。”然后猛劲的摇摇头:“她,我可不敢管。整个巫山都是她的人。”
“你治水治得怎么样?”大禹放下锄头问。
大禹摇头:“别提了,不怎么样?算了,我不说了,反正和你们也没关系,你们安静的过你们的小日子吧。”
女娇本来在旁边听得认真,突然侧过耳朵,然后趴在地上,把耳朵贴在地上,不一会,站起来指着大禹的鼻子骂道:“大禹,你这个坏人。”
“我怎么就成了坏人了?”大禹站直了身子质问。
离岸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女娇耳朵素来好使,估计是听到什么了。”然后看向女娇。
女娇有些着急:“他把坏人带过来了。”转转眼珠,身体猛的一抖,想是想到了什么大喊:“我们快走,不能让他们抓住。”
女娇转身跑进屋子里,不一会拿出一个包裹,上来就拉离岸,还不忘顺脚踹大禹一脚。
可是依旧是晚了,两人在紫薇花丛中穿梭,刚跑出来,路就被截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