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鞋。
他找到了,走进客厅,问:“你怎么还没睡?”
尚恩一脸乖巧地说:“我想等你回来再睡。”
费尔南敷衍地在他额上亲吻了一下,尚恩的面色变了。他又闻到了香水味。费尔南一直带着同一种女人的香水味回来。他僵立在原地,费尔南毫不在意地去洗澡了
等费尔南回到床上,已经是一刻钟以后。尚恩仍然坐在被子里,他在费尔南的床头柜上准备了解酒茶,一脸有什么话要说的表情看着他。
费尔南喝了半杯茶,挤出一丝笑:“睡吧宝贝,太晚了。”
他躺下来,做了个关灯的手势。尚恩躺在他身边,满脸都是不安。
费尔南刚把眼睛闭起来,就感觉尚恩的手放在了他的胯间。费尔南疲惫地推开他的手,说:“对不起,我很累了。”
尚恩又把手放到了他内裤上,支支吾吾说:“我……我想……”
费尔南厌烦地叹了口气,还没说什么,尚恩就一头钻进了被子里,拉下费尔南的内裤,为他口`交。他做得如此卖力,以至于没有哪个傻子会拒绝这种服务。费尔南放松了身体,直到高`chao。
结束后,尚恩从被子里钻出来,一脸期待地看着费尔南。然而什么也没等来,费尔南翻了个身,说:“你真棒,宝贝。晚安。”
这样的日子持续着。尚恩尝试问过费尔南为什么总是晚回家。但费尔南就像被踩到尾巴一样突然朝他发火,愤怒地质问他为什么对他不信任。并说如果尚恩愿意出席这些乱七八糟的演讲和晚宴,他早就可以不管这些事了。他强调这一切都是为了尚恩,但尚恩还不知好歹地怀疑这怀疑那,对他要求那么多,让他烦上加烦。
尚恩被这样抢白一通,战战兢兢地自我反省,再也不敢提起这些不满。但日子并没有因此好转,温情也没有回来。他的黑眼圈越来越深,整个人变得苍白而憔悴,仿佛生活在惶恐中的难民。唯一能给他慰藉的是他的研究。研究得到了突破,他找到了适合做纳米机器人的亲水材料,意味着只要一管药水,他就能把带着记忆数据的纳米机器人推入大脑中,进行真正的记忆植入——尽管业内已经没什么人把他的名字和这项研究联系在一起了,但是有什么要紧呢,费尔南的就是他的。
费尔南比研究更重要……他什么都能忍,绝不能失去他……
然而,靠尚恩一个人终究是无法维持和平的幻象。
那一天周末,尚恩在实验室加班。他需要用到之前培养的脑细胞样本,组员告诉他那是费尔南负责的,只有他才有解锁密码。
尚恩试图联系费尔南,但是接不通通讯。联系费尔南十次有五次是没有回应的,他们刚在一起的那几个月从不这样。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这几个月的积怨让尚恩感到无比的痛苦,他懊恼地说:“就没有人知道他在哪儿吗!”
隔壁组的实习生插嘴说:“我刚才在桥边……”
话说到一半,被无数双眼睛瞪了回去。实习生不太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但住了口。尚恩立刻放下手头的东西,走出了实验室。在众人意识到将有好戏发生的目光中,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所有人都没想到,那是他们最后一次看见尚恩。
尚恩绕到医学院大楼的背后,走到横穿整个科技试验基地的拉纳河边。那里有座小桥,因为桥尽头的建筑物正在装修,那条道路平时没什么人走。尚恩沿河走着,远远望见费尔南果然在桥上,身边还站着一个女人,是他们隔壁组的。他们背对着他靠在栏杆上,看起来很亲昵。
一股抑制不住的嫉妒心涌了上来,尚恩的面色变得不好,捏着拳走上那座桥。那两人还在投入地聊着什么,全然没留意到他。在靠近的时候,尚恩闻到了那熟悉的香水味,头脑一下就炸了。
是这个女人……就是她!
尚恩一把扯住那女人的头发,将她拽到地上,在女人的尖叫中猛踢她的肚子。
费尔南被突然出现的尚恩惊吓到:“你做什么,你疯了吗!”奋力把他和那女人分开,用力太大,直接把尚恩推到了地上。费尔南顾不上他,把那惊恐的女人扶起来,关心她有没有事。对她说:“你先回去。我待会儿来找你。”
那女人哭着走了,尚恩还傻坐在地上,完全没想到费尔南会对他动手。尚恩感觉到自己在发抖。但费尔南眼中没有一丝怜惜,只有厌恶。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尚恩什么都不敢说。说出来就要将一切挑明了,他不想面对,那太痛苦了。但即使对方这样对不起他,他还是害怕看到费尔南不高兴。他决定退让,说:“我原谅你……”
费尔南:“结束吧。”
那话像一颗重磅炸弹砸下来,尚恩吓得不会动了。
“不……”尚恩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卑微地拉住他的衣袖,“不是这样的……你不是在说分手……”
费尔南试图解救他的衣袖:“别这样。你不想闹得整个医学院都知道对吗?”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