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
我下意识的低头,恰巧对上了那个孩子的眸子,眼神深邃,透漏出一股阅尽世间炎凉的成熟,居然不隐瞒自己的从前么?
我笑了笑,像小时候一般转过身扯住夜尘的袖子:“师兄,我要他,你收下吧!”
“好。”
回答得干脆利落一点没有犹豫,那个孩子眼神奇异的看了我们一眼,我朝他微笑:“你叫什么?”
“刀睿。”
不是汉族么?我摸着自己的下巴,然后决定拒绝思考这些问题,这个孩子对我们根本造成不了什么威胁,而且既然他和夜尘有师徒缘,留千又整天嚷嚷着自己没有伙伴玩,就带回去吧,反正养一个是养,养两个也是养……
慕容转身离开,我看着他的背影出神,夜尘走过来站在我的身后,我叹了口气没有转头自顾自地说:“早知道天生孤厄之命的那个人不是我,我又何必早早地和你吵那一架,以为疏远了你就不会再连累你,最后发现我居然错了这么多年……是不是很傻?”
“不是。”夜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苦笑一声:“你现在说不是,等到你恢复记忆之后呢?咱们打个商量吧,如果你恢复记忆,就离开竹林终生不要踏进来了,我觉得我已经没脸见你了,都是我的自作聪明才把事情搞砸这么多年……太丢人了。”
夜尘没有说话,只是随手拎起一旁安静的刀睿:“我带着他先回竹林。”
说着身影一晃不见了,我撇撇嘴,身法好就了不起啊!了不起啊!就知道显摆!等等,我刚刚是怎么过来的来着?
我看着跟在夜尘身后一溜小跑头也不回离开的翎,傻眼了,所以说我又要自己飞回去吗??
☆、禁地
? 心情十分郁闷的我自己一个人走了回去,路上正好逮住一只鬼鬼祟祟正打算逃跑的路师伯,我眯起眼睛捏了个缩地成寸的法决上前揪住他的领子:“老头儿,别跑!”
路师伯朝着我腼腆一笑:“怎么了师侄?”我险些被他恶心的吐了,缓了缓神才继续问:“你说!当初为什么要跟我师傅一起骗我说我是天生孤厄之命?”
路师伯哑口无言,半天才道:“是慕容师伯告诉你的?果然他不靠谱……”
“好了,现在别说什么靠不靠谱的事情,我就问你,当初我师傅为什么要选择我作为那个守阵的人?别跟我说什么天命,我师傅当初教我的修仙就是与天对抗的过程……所以,到底是为什么?”我看着他的眼睛问,路师伯良久才叹了一声:“这是个很长的故事……谁!”
我条件反射的回头,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咬牙切齿的转过头,果然面前一个人也没有了,不由得朝天翻了个白眼,不想说就不说呗逃跑干嘛?还想借着这个机会敲敲他的竹杠……据说慕容的那只判官笔最适合的不是那罐顶级朱砂而是路师伯手中的那点金砂……
“想什么?”第二次被夜尘吓到,我无力的吐了口气:“不是说不让你随随便便出来吗?你这么跑出来说不定会吓到人的知道不?……”我突然停了话头,怔怔的看着他,转身:“你走吧,现在暂时不要让我看到你。”
“怎么?”他在我身后问,我不回答,摆摆手让他快点离开,自己也迅速离开了那里。
“师兄,还记得这个地方吗?我们俩小的时候曾经约定过这个地方是我们的真话岩对吧?谁有了小秘密都可以在这里说出来……我之前一直不敢来这里,怕我的小心思被你听到,可是你现在失忆了,是不是代表我可以在这里把我的心里话对你说了?”
我倚在一片紫色的岩石上,透过薄雾看着山下,自己喃喃的话语声缥缈的不真实,在山间转来转去直至消散。
“师兄,从什么时候我开始疏远你了呢?让我想想,对,是那一次……”
那时候的我们正是十七八的年龄,意气风发,本来就出色的他更加的惹人注目,不少男男女女要和他结为道侣,而我也只能在一边看着,笑笑,不说话。毕竟没有什么话语权是么?然后我就发现,他对要求结为道侣的女子都是避而不见,对男子则没有那么客气,直接挥剑相向。我曾经问过他为何要如此,记得他是这么说的,说的坚定无比。
“男子相恋,有违Yin阳。”
这句话重重的砸到我心上,力度之深,深到我几乎感知不到我心脏的跳动。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平静的跟他说我知道,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幽竹径的,只知道那一天的夜风似乎特别的冷,好像三十六劫中的寒冰劫,生生刮进了我的心里。
“当时我就想,既然你厌恶那样的人,那我就不说,打死也不说,这样至少你还能在我身边吧……”我抬起手,看着一抹薄云从我指缝间调皮地溜过去,笑得有些无力。
“可是后来怎么又闹翻了呢……”
那是十年前还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我偶然听到师傅和路师伯说,玉九乃是天生孤厄之命,如今他们俩走得如此之近,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夜尘的仙途……
我在门外听,知道那句话就是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