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声音划破灰蒙蒙的雨帘。
我心里一动,回头望去。
夺目的红袍在雨中跳跃着。永远都是那么耀眼。
雨丝的冰凉因为爹爹的靠近而变得温暖。"笨!淋雨了吧!"爹爹温柔的笑道,用袖子拭去我脸上的雨水:"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雨!抓紧我!"
我紧紧的圈住爹爹的脖子,爹爹右手夹住我的腰身,足尖轻点,唰唰唰,迅速从屋顶上空掠过,脚底的房屋和树木飞快向后退去,爹爹宽大的袖袍在空中飞舞,偶尔拂过我的脸颊,有点shi,有点软,爹爹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眉角依旧像不羁的海鸟。
"怎么呢?"爹爹低头望着我。
"没什么。"我还是生着闷气。
"就这里吧!等雨小了再走。"景色一晃,爹爹停住身形,小心的将我放下来,身上的衣服已经淋shi了大半。脚刚触碰到地,我一时间还不大适应,差点摔倒,爹爹闷笑了一声,挽住我的胳膊往里走。
这是间废气的破庙,残垣断壁,杂草丛生,朱柱红漆斑驳,中间供奉的神像毁了一半看不出全貌。爹爹拾起树枝打扫出一个干净的角落,我也在一旁帮忙收拾。
爹爹生起一堆火,我眼角瞄了瞄爹爹,犹豫了一会,还是脱下外衣,搁在火旁烤着,里面仅剩半干的里衣,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一件还带着温度的红色长袍披到了我肩上,"去把里面的衣裤换下来,小心着凉了!"
咦?爹爹的衣服怎么一会儿就干了?我诧异的看了看只穿着件白色里衣一脸悠闲的摆弄着火堆爹爹。
算了,不管他了!m
我背过身脱下衣裤,穿上爹爹的衣服,爹爹的红袍很大,袖子长了很多,下摆都到了我的膝盖处,有些厚重,但是这种厚重让人有种被爹爹浓郁的男性气息包围的感觉。
"换,换好了。"我低着头,隔着火堆环臂抱着双膝坐下。
干草噼里啪啦的燃烧着,红色的火光印上爹爹面孔,照得爹爹的眼睛亮晶晶,连笑容都是闪亮闪亮的。
"玉儿想不想知道,为什么我的衣服会干得那么快?"爹爹笑着问道。
我眼睛转了转。应该是内功吧。以前就听说内功很厉害的,能将杯子变成粉末,树叶变成暗器,衣服也能......烘干。但我没答话,径自玩着一根干草。
身边的气流一动,爹爹挨着我坐了过来,用手指挑起我的下巴:"怎么变得这么安静?"
又是这样!讨厌的风流举动。
我微咬下唇,垂下眼帘。
爹爹扑哧一笑,拉过我的手臂,体贴的帮我挽起袖子,"怎么都不说话?还在生爹爹的气吗?"
我瞪了他一眼。还笑!
爹爹的手在我脸上轻轻抚摸着,嘴角有丝克制不住的颤动,终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玉儿,你,你脸上的胭脂全糊了......哈哈!"爹爹抱着肚子在那笑。
我又气又恼,赶紧转过身擦着脸,居然发生这种糗事!大概是在小倌馆里养成的习惯,我一向注重自己的容貌和体态,吃东西只吃流食,胡子是绝对不允许的,就连那个地方也必须刮得白白净净......早上还觉得碧瑶凸着半个脸吃冰糖葫芦没形象,现在自己的形象不知道毁了多少,一想到这,我就忿忿的擦得更用力。
"好了好了!别那么用力,"爹爹一把抓住我的手,将我扯到他的臂中:"我来帮你擦。"爹爹温柔的擦着我脸上糊成一团的胭脂。我几乎是半躺在爹爹怀里,脑袋枕在爹爹的臂间,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爹爹英俊的脸和专注的眼神,那眼神让我脸上莫名的发烫。我干脆闭上眼,这一来,身体其他部位的感觉就强烈了起来--小腿冷飕飕的,脚趾冷得只好蜷缩起来,一张脸依旧不敢移动半分。
"脖子怎么绷得这么紧,放松点放松点!"
我睁开眼,哆嗦说道:"......我冷"
"啊!"
爹爹紧贴着我,热度不断传来,上半身是越来越热了,可这样一来,下半身就愈发的冷,我忍不住弓起身子想将腿也缩到爹爹怀里,爹爹微微一愣,手抚到我的小腿上,又摸了摸我的脚趾:"怎么这么冰?" 爹爹蹙起眉,一股热力缓缓流入到我的小腿,像温泉一样在体内徐徐流淌融化着冰冷。
爹爹温柔的看着我:"好些了么?"
这种溺死人的温柔,让我忍不住屏住呼吸。
多么俊秀的眉角,多么迷人的唇线,真想......亲亲。
"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