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全都茫然,不知这人究竟想要如何,却也没有打断这人的动作。一则是也有些好奇,二则是他们竟是本能的不敢生出一丝违背之情。
顾琤却是知道这人的视线挪到了自己的周围,虽是知道这人绝对不是在看自己,他的心跳依旧不自觉的漏跳了几下。要不是知道这化神期的禁制的确还算高明,顾琤简直是要自恋的以为这人就是专程找了一个视野极好的高处来专门看望自己的。
莫然皱了皱眉目,他随手一挥,挡去了那人让他有些火大的视线,更是用另一只手隐晦的随意一弹,将一股极为浓厚的寒冰掷向那人。
欺负小辈又如何?乐儿岂是这人可以窥视?
那人站在原地,对于即将到来的危险似乎毫无所查,那来自化神期的寒冰刺入他的心脏后他却也无动于衷,甚至是有那闲情雅致的动作轻柔的将身上的黑色斗篷卸去,露出一张所有人都惊艳万分的面庞。
在场不论男女,有哪个是极为重视面庞之人?再说哪个修士不是面庞秀美之人,不过是气质上有些诧异罢了。
但当他们看到此人的面庞时,却都不自觉的倒吸了一口气,只因这面庞实在是Jing致完美的简直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间。不过更让他们遗憾的莫过于此人面上毫无生气,冰冷无情的倒是的确像个死物。
他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面庞到底到来了多大的关注,动作小心谨慎的将黑色斗篷捧在了手心。
顾琤看到这么一张熟悉万分的面庞后,却是心情极好的挑了挑眉目,也怪不得他总觉得莫然违和感十足,只因这两人面庞虽是一模一样,带给他的感觉却是完全不一样。
顾琤倒是不知道他对这身着黑衣之人究竟是不是喜欢,却也知道在看到这人之后,心跳有些快速,心情有些不错。
若这便是喜欢,那感觉想来也是不赖的,顾琤显然早已忘了几十天前他还一本正经的让自家“爱人”该干啥干啥去的那个冷酷无情的自己。
莫然看见这人这副面容后,已然没有Jing力和心思去注意那人为何可以抵去他的全力一击,只因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堪堪维持住了自己面上有些虚伪的温柔笑意,更是极力维持自己的灵力波动,不想让身旁的乐儿有所发现。
可惜他这般“良苦用心”,终究是要喂狗的。
狗表示,撑死了。
于是,还是得靠着剑弈仙尊打破这份有些萧条的寂静。
剑弈仙尊本是闲着没事正心情不错的磕着俗世的瓜子,结果他感到周围骤然安静了下来,这才极没风度气质的将嘴中的瓜子壳一吐,抬起了他有些高贵的眼眸。
也亏得他将嘴中的瓜子壳吐了,否则他也许将是这修真界唯一一名噎死于瓜子壳之下的剑修了,他连忙咳嗽了几声,这才有气无力的问道,“我说,莫然,你现在这是撞脸了?”
“不过,你放心”,作为剑修的他无疑很是大老爷们,“心宽体胖”的令人发指,“你家乐琤想来是绝对不会嫌弃你的脸的,是吧,乐琤?”
他虽是剑修,却也算得上是一名待人友善的剑修,虽然对这乐琤不甚熟悉,却也相当自来熟的来了那么一句。
顾琤听到这句话后,才有些反应过来,他方才竟是有些看痴了?
男色误人啊,他感慨了一句,却是一副俨然将那名黑衣男子当成自家人的节奏,更是从心底里坚信那人绝对看得上自己。
他一言不语的站起了身,并无打算回答这无聊的问题。
而就在他起身的刹那,他的衣袖被坐在位上的莫然扯住了,莫然神色温柔,却也带着浓烈到不可抹去的悲伤,他沙哑低沉的说道,“乐儿,你——”
顾琤实在不耐烦眼前这人,更是被他自导自演的戏码恶心的有些想呕,明明长在自家爱人面上挺好的一副面容,偏偏要被这人这般糟蹋,他赫然认为这人是个假冒伪劣产品。
顾琤动作不大,却也分外坚定的扯了扯那人攥在手中的衣袖,没拉动,他也不恼,甚至是极为好心的说道,“既然你那么喜欢,送你便是了,这衣物,实在是难看的紧”。
说完,直接用另一只手拂断了那被拉扯的素色衣袖,断袖?他即便是断袖,也着实不乐意和这人断袖。
这件花了九十九年用尽百种高阶材料的防御功能极强的灵器竟是在顾琤的随意轻拂下“光荣牺牲”了,也不知若是被它的制造者知道,该是有何等悲痛欲绝。
莫然那极力维持住的温柔面庞终究是破裂了一角,他死命攥住手心的衣袖,好似这般方可留下眼前这人,试探般的问了一句,音色悲伤至极,让人不忍拒绝,“乐儿,你认识那人?”
“不认识”,顾琤虽是不想再和这个智.障说话,但这依旧不妨碍他向这名智.障传递自己俨然不错的心情,他那只断了衣袖的手摩挲了一把自己的下颌,极为纨绔的带着笑意的说了一句,“大概是一见钟情吧”。
莫然听到这话后,困扰他数千年的心魔慢悠悠的将他本就不太良善的元婴侵蚀,心中的嫉恨再也压不住,如chao水般的涌